我说啊,还不如扔到外城护城河喂鱼呢,省的到处丢尚书大人的脸。”
“老板娘你”杨菲菲脸色由苍白变得一灰,气急败坏道,这些年了,她最了解美惠儿了,她心甘情愿跟着美惠儿吃苦受累,也无怨无悔,从始至终都不离不弃。
“我怎么了!”老鸨子脸色一沉,扳着指头算道:“我对你们还怎么了?你们吃我的,住我的,还穿我的,没有让你们在京城要饭就不错了,现在就让你们干点活,还得我八抬大轿请你们?天香楼从来都不养废物,就是一只狗都还是看门的呢。”
“废物”二字在老鸨子口中语调发的特别重,她就是看不惯美惠儿,从她来到这天香楼以后,麻烦事儿就不断,隔三差五就得摆上好酒好肉的招待景寒、叶蝉尚书府那些人,因为她,这个月的生意差了一大截,见到美惠儿她们懦弱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我去干活,你们别再逼菲菲了,她现在受伤了,动弹不了了,你们就让她好生歇息一下吧?有什么活我一个人干就行,这扇纸张糊起来的墙壁,我也会完好无损的糊上的。”
“菲菲你好好的歇着吧,有我再别怕,别担心的。”
说完美惠儿把杨菲菲安顿好以后,自己拖着满身的皮鞭伤痕,低着头出去了。
“瞧你那废材小姐没用的样儿,真够丢人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换做是我,早就一头撞在南墙一死百了,省的遭罪。”
老鸨子狠狠的斜角吐出去了一口浓痰,冷眼道。
床上躺着的杨菲菲气的拳头紧握。
生活枯燥无味儿,本来对于美惠儿一个梦想穿越的人来说,是一件好运砸了脑袋的喜事儿,可是她如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走出狗窝一样的茅草房间,美惠儿来到天香楼的后院,准备先把院子打扫一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别看老鸨子只是个青楼掌柜的,大腹便便的样子,她可是这京城上下的红人,京城这些各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她都能够攀上各种稀疏紧密关系,对付美惠儿这般沦为阶下囚的废材小姐,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易如反掌?
当然这美惠儿虽说是被尚书府扫地出门的废物,再怎么说她也是叶大人的嫡生女,老鸨子还是不能够拿她太过分了,再加上这叶大人还是有一定良心的,畏惧景寒,但是他暗中还是派人特意交代老鸨子关照她的。
老鸨子对她最多也就是语言上的侮辱罢了,再甚至就是偶尔来点拳脚功夫,但也不敢对她下太重的手。
再说了,这美惠儿被尚书府扫地出门,那也都是一朝得势的景寒的意思,尚书大人还是很舍不得自己亲生女儿受到这般苦的,而且曾经还是他的掌上明珠,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自从美惠儿母亲暴病身亡以后,遵从母亲的遗愿,美惠儿在尚书府中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就怕一朝得势的景寒算计,可也不知道为何,还是得罪了景寒,鸡蛋里挑骨头,一句话,就把她给贬到天香楼当一名最低贱的下人了,自打到了这天香楼,本是天上人间,可是她在这里,扫地,擦桌子,倒马桶,洗茅房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一边扫地,一边清理着这废材小姐脑海之中的思路,一个本是天才女子的女博士附身到一个废材小姐身上,她也不想就此这样穷困潦倒,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偿还的,她这样暗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