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斯同举起一只手,正想按下来,那边的古秋萍摇着串铃踱了过来道:“朋友,等一下,山人在一边听说二位的过节了,大丈夫有仇当报,趁人之危的确不够英雄。”
魏九怒道:“滚开,你是什么玩意儿。”
叫着就是一拳击来,古秋萍用左手的布招一卷,布角兜着他的拳头,将魏九抛开老远,手上鲜血淋漓。
张七一瞧怔住了,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这个无名的高手。
钱斯同却装做不认识地问道:“台端是否想替许君武架下这个梁子,你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古秋萍笑笑道:“山人浪迹四海,跟谁都没关系。”
“那你插手管什么闲事?”
古秋萍笑道:“山人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阁下也是个豪杰,必不愿行此趁人之危的事吧。”
“不错,可是不能因为他散了功就罢了这段过节,阁下如果有意架梁子的话,我就找阁下讨教。”
古秋萍摇摇头道:“山人并不认识这个姓许的,何苦自找麻烦替他架梁子呢,不过山人却可以使他恢复武功,让你们公平地打上一架。”
“你有这个办法?”
“山人专治疑难病症,起死回生,也许可以一试。”
钱斯同道:“这样最好,我也不想拣这个现成便宜。”
张七忙道:“朋友,这可使不得。”
钱斯同笑道:“没关系,一切由我负责。”
魏九被古秋萍一布招卷退了五六步,手背上又被布角刮得皮破血流,心知遇上高手,不敢再加阻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忍着痛过来跟张七二人窃窃私议。
古秋萍将随身带来的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取出几瓶药,每样倾出一颗,对许君武道:
“你张开嘴,我把这些药喂你吃下去,每次喂一种,到了屋子里,如果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许君武张开了嘴,等待对方把药放进去。
罗秋远却颇为紧张地问道:“慢来,你这是什么药?”
古秋萍笑道:“自然是毒药,见血封喉,入腹穿肠,这几样都是世上最剧烈的毒药!”
罗秋远变色叫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许君武叹了一声道:“秋远!你真是想不开,咱们师徒狼狈至此,人家一巴掌就可以要了我们的命,还值得在咱们身上浪费毒药吗?朋友!你别理小徒了!”
古秋萍拿起一颗绿色的药丸丢进他口里,然后叫他喝一口酒送下去,问道:“有什么感觉呢?”
许君武顿了一下才道:“像火烧一般地灼热!”
古秋萍慎重地点点头,又送下一颗红色的药丸,这次竟然像冰一般地凉,接着顺序将黄白黑蓝等各色药丸服下去,所得到的反应也是痛麻酸痒不一,各种难受的滋味使得许君武遍体冷冻,像历游过十八层地狱。
最后送下一颗深紫色的药丸,许君武居然毫无感觉。
古秋萍笑笑道:“总算找到症源了!”
钱斯同忍不住问道:“阁下真能使他恢复功力?”
古秋萍道:“没问题!找到了症源,对症下药,药到病除,而且可以立刻见效!”
说完在药箱中取出另一些药瓶,向店家要了一杯米醋,调了几味药粉进去,再送给许君武喝下。
药粉化入醋中,就发出一股触鼻的臭味,许君武捏着鼻子硬落下喉去,立党腹中一阵翻腾着,一般难以名状的恶心感觉直冲喉头,再也无法忍受,哇的一声,吐得满桌都是秽物,五颜六色,而整个人感到疲软不堪,倒在桌上!
罗秋远勃然怒道:“你这个臭江湖郎中,害死我师父了,我非要你偿命不可!”
迎面就是一拳打来,古秋萍伸手轻轻托住笑道:“江湖上传说铁板先生是何等英雄,却受人如此欺凌,倒不如死了的好,我是不忍心看他受罪,才帮他解脱”
罗秋远功力全失,拳头在古秋萍的掌握中如为铁铸,一动都不能动,急得头上青筋暴起,目中怒火直喷!
张七与魏九也很着急,可是慑于古秋萍的武功,不敢发作,张七只得苦笑问道:“先生!他是真死了?”
古秋萍微笑道:“假如活不成,那就是死了!”
张七推推许君武,居然应手倒地,他的一对眼珠本就瞎得黑少白多,往上一翻,果然像是气绝身死,不禁急了道:“朋友!这是天魔帮刘帮主指定送出的差使,你给医死了,叫我们如何交代!”
古秋萍微笑道:“那很简单,抓我去抵账好了!”
张七眼珠一转朝钱斯同道:“朋友!这全是你惹出来的,我们是合字上的同道,无论如何总得让我们好交代才是!”钱斯同笑道:“那当然,但我们先得确定许君武死了没有,否则人家好心帮我的忙,我怎么好意思怪人呢!”
张七道:“气都没了,怎会不死呢?”
古秋萍道:“要死了是他的寿命当绝,与我没关系,我的药是吃不死人的,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说着随手抓起两颗药丸,朝张七与魏九道:“来,试试看,如果吃死了,山人给二位偿命吧!”
张七与魏九脸色大变,对看一眼后,互相作了个暗示,突然同时撤出腰间的兵器,往后退了几步叫道:“你们根本是串通好了的,故意来寻老子们开心!”
钱斯同哈哈大笑道:“你算说对了,我与许君武仇深如海,好容易碰上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所以特邀了这位朋友帮忙,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二位不肯给面子,我们只好自己设法了!”
魏九怒吼一声,拉刀就要上前拼命。
张七比较沉着,他见识到钱斯同与古秋萍的功夫,两个人加起来,对一个也打不过,动手绝无幸理,乃笑笑道:“朋友也太心急了,其实这两个点子刘帮主根本没放在心上,叫我们送到扬州去也不会让他们活着,死了不就算了!”
钱斯同一笑道;“朋友这么说,我就不必费事了!”
张七笑道:“先前是为了职务在身,请朋友高抬贵手,让我们好交差,现在人已死了,我们最多落个不是,又何必伤了同道的和气呢,还有一个活的也交给朋友了,朋友留个万儿,我们就向刘帮主回报了!”
钱斯同道:“名字不必留了,反正我们迟早也要到天魔帮去的,那时自然会知道!”
张七点点头道:“那也好,我们就这么回报,同时将两位的身手先向三位帮主推介一下,两位日后到天魔帮时,一定会大有出息的!”
钱斯同拱拱手道:“承情!承情!我们把身边的琐事摒当一下后,不出三五个月,必然会到天魔帮去的!”
张七也拱拱手,客气了两句,拖着魏九出门而去。
这边的罗秋远怒声道:“我师父跟你们究竟有什么仇恨,你们要下这种毒手对付他!”
古秋萍一笑道:“仇恨大了,尊师已经先走了,你何必要我费事呢,干脆也自己服毒算了吧!”
罗秋远怒瞪了一眼道:“好,罗爷把命卖给你们了,哪一种是毒药,罗爷自己动手,不要你们侍候!”
古秋萍道:“每一种都是毒药,但为了快一点起见,最好每种都服一点,免得死前要受苦了!”
罗秋远一言不发,接过古秋萍的各色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再端起许君武喝剩的半杯药醋一仰脖子也灌了下去。
古秋萍鼓掌道:“壮哉,阁下视死如归,既有这份勇气,何不早点自寻了断,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罗秋远大声道:“我们师徒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师父忍辱不死,是为了责任未了,想救出几个陷身在天魔帮中的人,现在既然遭了你们的毒手,我们都认了!”
说着胸头一阵恶心,也像许君武一样,张口吐了一地,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古秋萍微微一笑,这才将他们师徒拖到一张干净的桌子上并排放好。
他们在这里拉拉杂杂地活动时,钱斯民早已悄悄离座了。
这时回到店中道:“我四周寻找了一遍,没有别的人活动,那两个家伙赶了车子直奔回程,大嫂和李姑娘追上去了,不会放过他们的。”
古秋萍听了点点头,然后问道:“钱大哥,这家店子里的人靠得住吗,我们说话是否方便呢?”
钱斯民笑问道:“老弟为什么有此一问呢?”
古秋萍道:“因为我发觉这店家很奇怪,方才我们闹了这么多的事,店主人充耳不闻,也不过来问一下!”
“开店的人眼皮子最亮,处世的经验也丰富,知道是江湖人的事,他们怎敢过来插手呢!”
“话虽如此说,但小弟发觉他们颇不寻常,店堂中打得闹翻天,他们连一点惊色部没有吗?”
钱斯民哈哈一笑道:“老弟,这可以看出你很精明,但我也不是糊涂蛋,干了多少年的刑名师爷,什么坏点子不会,如果这个地方靠不住,我也不会住,我也不会选中它了!”
“这是大哥选中的地方?”
“当然了,要不然除了我们外,怎会没有别的客人!”
钱斯同也笑道:“我们钱家兄弟多,子侄也多,干各种营生的都有,这家店就是我们族中的子弟开的,连跑堂的都是自己人,老弟有话尽可放心说吧!”
古秋萍这才笑道:“那就难怪了,可是钱兄怎么叫那两个家伙也投进这家店里的呢?”
钱斯民道:“再下去七八十里才有镇店,天色晚了,他们绝不会赶路,我先一脚来到此地将所有的客人都贴几两银子,请到别家去住了,还叫我本家的侄子出去打了招呼,家家客栈都满了,他们非住这一家不可!”
古秋萍笑道:“大哥老谋深算,不愧是刑名出身!”
钱斯民道:“老弟究竟要说些什么?”
古秋萍道:“为万全起见,我想还是得崔老太太来了再说,这件事目前绝不能让天魔帮的人知道!”
正说着崔妙妙由楼上下来道:“古大侠!你放心吧,店里都是钱家的子弟,他们四出望风巡守,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古秋萍这才道:“好!请给我一壶热酒,一碗活鳝血,钱兄,我先前请你叫店中预备的,好了没有?”
钱斯同招招手,一个小伙计立刻把东西送来,还笑嘻嘻地道:“七叔!早就准备好了,这碗鳝血还真不容易,我跑了三家的厨房,才分到这么几条!”
古秋萍用热酒把鳝血冲开了,分作两碗,又加进一点药末,请钱氏兄弟帮忙,灌进许君武师徒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许君武首先醒转,坐了起来,仍翻着白眼道:“这是怎么会事,那位郎中朋友,你捣的什么鬼?”
古秋萍笑道:“阁下功力已复,可以准备动手了!”
许君武似乎不相信,先运了运气,周身骨节格格作响,他猛地一掌,向所坐的桌了切去,一方桌角应手而折,如用刀削,他跳下地,惊喜万状地道:“天哪!我的功力果然恢复了,真想不到许某还有这一天”说着他的眼泪竟然滚了下来,可见他心中的激动,定了一下神才道:“那位找我讨账的朋友还在吗?”
钱斯同道:“在,就等着你动手呢!”
许君武道:“等一下,朋友,动手之后,也许生死难卜,请容我先谢谢这位起死回生的华陀再世神医!”
说着说着他颤巍巍地对着古秋萍拜下去,古秋萍连忙用手扶住道:“许前辈,快别这样,折煞晚辈了。”
许君武翻着白眼道:“听先生的口音似乎很熟。”
古秋萍一笑道:“前辈与晚辈分手才一个多月,怎么就忘记了,我们在木椟镇还同手拒敌过的。”
许君武还在翻眼记忆,罗秋远也醒过来了,他见到古秋萍脸上的易容已被汗水冲去,露出本相,忙道:“师父,他是飘萍剑客古秋萍,你怎么来了?”
他对古秋萍仍是怀有芥蒂,因为上次见面,虽然同仇敌忾,彼此之间并不愉快,许君武却斥道:“秋远,不准无礼,是古大侠替我们疗毒恢复功力的,你还不谢谢他?”
罗秋远一怔道:“师父,我们武功又恢复了?”
古秋萍一笑道:“大概没问题了,只是二位的铁板被三魔没收了,很抱歉未能替二位取回来。”
许君武道:“没关系,我不像绰约,非要那具铜琶才能发挥武功,我的铁板是普通的钢片,随便配一副就行。”
罗秋远试试自己的身手,发现武功确实恢复了,乃拱手道:“古大侠,疗毒之德,谨此谢过。”
语气仍是十分冷淡。
许君武不禁怒骂道:“畜生,这么高厚的恩德,你谢一声就算了。”
罗秋远道:“师父,恩情固重,但他不该如此作贱我们,解毒只要一种药,他却叫我们服了七八种,害得我们又呕又吐,这份恩情弟子也不敢忘记的。”
许君武顿了一顿才道:“你这孩子也太倔强了,上次我们对古大侠很不礼貌,他不记旧恶替我们疗毒已经很难得了,教训我们一下也是应该。”
古秋萍微微一笑道:“前辈这样想,可把古某看得太小气了,古某出身绿林,为正人侠道所不齿已成习惯,还不至于利用这种机会报复。”
罗秋远道:“你没有存心整我们,难道那些全是解药?”
古秋萍道:“不!解药只有一种,但古某不知道二位所服下的什么毒,必须每种都试一下,最后的一种是呕吐剂,将二位所中的毒及试服的毒药都吐出来。”
罗秋远怔道:“我们服的都是毒药?”
“不错!那七种都是毒药,解毒必须用以毒攻毒之法,解了三魔所下的毒,还得吐出试服的毒方保无虞。”
许君武点点头道:“言之有理,我想大侠也不是那种气量窄小之辈,请恕许某先前失言及小徒的无礼。”
钱斯同这才笑道:“古老弟,真有你的,先前你说能恢复他们的功力,我还不相信,想不到你的确有两手。”
古秋萍道:“三魔如果用别的方法,我也无能为力,他们用毒药来化散功力却难不倒我的。”
钱斯同道:“老弟,你对用毒如此高明是跟谁学的?”
“飞天神魔王大光。”
“是他?你们相处并没有多久!”
“是的,可是他在临死前把天魔秘籍中的毒经交给陶姑娘以赎歉疚,陶姑娘双目失明,拿了也没有用,就转送给了我,幸仗此经,才算恢复了二位的功力。”
钱斯同笑笑道:“古老弟,你郑重其事,四下设防,原来就是为了亮这一手,那又有什么可神秘的呢?”
古秋萍道:“刘光远要将许前辈师徒送到扬州实在没道理,我不久之前,才想起来他的用意。”
“什么用意呢?”
“王大光说过天魔四经中以毒经最为深奥,为害最烈,所以他取了这一部,让其余三人分取色相空三经,这三个人艺成之后,不敢现身,也是畏毒经之故,所以得到了王大光的死讯后,他们才敢公然活动。”
钱斯同道:“这个聂女侠已曾说过一二,但与许大侠师徒送往扬州之事有什么相干呢?”
“刘光远已经知道我在黄山,却不予理会,可能已经知道毒经在我身边,我们准备往扬州去找王金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才将许前辈师徒二人送到扬州而不派有力者押送,分明是造成我们劫拦的机会。”
“那又如何?”
“毁坏一个人的武功,有许多更高明的办法,以三魔此刻之能,都是很轻易办到的,他偏偏选取了毒药,存心是刺探我是否真握有毒经,假如证实后,他们千方百计也要把毒经弄到手,这才是刘光远真正的用意。”
其余五人都怔住了。
许君武一叹道:“对极了,古大侠既然想到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替我们解毒呢?”
古秋萍道:“三魔的势力已深及黑白两道,连侠林中都有一些人入其掌握,我们的力量已十分的单薄了,二位乃侠中健者,岂能因这点事而使二位真的成残废呢,这种毒药很厉害,超过八十天后,药性深入四肢百骸,就完全没救了,时间已非常迫促,我必须及早行事,但这个消息也不能使他知道得太早,所以我一定要在十分秘密的情形下进行,同时也想请二位帮一个忙。”
许君武道:“所以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已恢复功力。”
“是的!二位解毒的事一定要十分秘密,现在一切都证实没有问题,等崔夫人将张七与魏九剪除后,就不会有人知道二位的毒解了。”
钱斯同笑道:“老弟为什么刚才不下手杀了他们呢?”
“我要知道他们是否知情,以及沿途是否另外有人追随跟踪,如果他们知情的话,一定会急往扬州送信,因为刘光远不会算到我们走得这么快,他预定我们劫人的地方是在扬州,现在这两个人急往回程,证明他们是不知情的,出去后也没向人联络,证明也没有跟踪。”
许君武道:“古大侠对我们师徒有何差遣?”
古秋萍忙道:“那可不敢当,我是想请二位继续装做中毒之状,由我们送到扬州去。”
罗秋远道:“装是没问题,但送去的人不对。”
古秋萍笑道:“这点我已有办法,我已经叫聂红线着手准备去了,保证还是那两个人护送二位前往。”
罗秋远表示不解道:“那两个不是要杀死的吗?”
“死的是他们的人,他们的身份与形貌还会活着的,由我与聂红线代替了。”
罗秋远还是不懂。
钱斯同笑道:“古老弟对乔装易容之术,已至鬼神莫测之境,装谁就像谁。”
古秋萍道:“普通化装易容成一个陌生的人,我还可以,要代替一个人,则必须是一个新死的人。”
钱斯同愕然道:“这又是怎么说呢?”
古秋萍轻叹道:“身形可以假装,面貌要惟妙惟肖是不可能的,除非将那人的脸皮活剥下来,硝制成面具,才能以假乱真,所以必须是新死的人才行!”
众人又是一怔。
古秋萍恻然道:“杀死一个人,还要立即剥下那人的面皮硝制,这是很残忍的事,连我都下不了手,只有请聂红线去做了,为了大局,希望各位见谅!”
钱斯同叹道:“跟三魔之斗,将是斗智重于斗力,我们都自惭不如,全仗老弟了,怎么会怪老弟呢,但是叫我们去剥一个死人的脸皮,我们实在做不出,聂红线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怎么能胜任这个工作呢!”
古秋萍道:“这是她自己讨的工作,说来也巧了,她受李光祖鞭挞成伤后,躺在柴房中养伤,这两个家伙还在她身上洒盐水以取乐,线娘恨透了他们,在路上差点就想宰了他们,所以她狠得下心来剥他们的皮,换了别人,她恐怕也下不了手,这是那两个家伙命中该绝!”
罗秋远忍不住道:“金翅大鹏手下十二猛兽都在大魔教中以供驱策,而以这两个家伙最坏了,天生有虐待别人的嗜好,我与家师失去武功后,轮到他们看守时,总要折磨我们一番,因此这剥皮的工作,我也可以代劳!”
古秋萍笑笑道;“早知如此,倒是该留一个给罗兄出出气,花素秋可能知道这两个家伙该死,才特别派他们出来送死的,昨天我己经问过,刘光远对派出去的人没有特别指定,只有一封给王伯虎的信,回头线娘带回来,我倒要看看,刘光远究竟给王伯虎什么指示。”
许君武奇道:“古大侠跟花素秋也搭上关系了?”
罗秋远笑道:“古兄风流倜傥,是有名的美男子,哪个女娃不动心,花素秋又岂能例外了呢。”
古秋萍微愠道:“罗兄,古某声名狼藉,你怎么说都行,但是对于花素秋与聂红线,你却不能以荡妇淫娃视之,绿林中坏的人多,烈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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