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年前相比,靳子琦出落得越发美丽,当她身姿窈窕地站在那里,稍稍偏首,唇角飘渺似无的微笑,就足以令男人情不自禁地追逐她的身影。
宋其衍看着那纤柔的背影,心情万般复杂,眉间沉积下更多的阴郁。
尤其当他瞧见靳子琦优雅地俯低身子,用那双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扶起那个孩子,满眼温柔疼惜地抚摸着那孩子的脸颊,一股窒闷的火气在胸口蔓延开来。
他怎么就忘记了,忘记这位靳氏骄傲的公主、靳家的掌上明珠,早在四年前就已为人妇,甚至诞下了和其他男人的……
宋其衍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个躲进靳子琦怀里的孩子身上。
冷嘲般勾了勾嘴角: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想为那个孩子出头。
宋其衍,你明知道自己浑身的蛮力只会遭她嗤笑,怎么还敢站在她面前?
当她路过他的时候,没有放缓疾走的脚步,甚至连眼角也没有飘过来一缕视线,她就那样迅即而轻巧地越过他,奔向她所在乎的那个孩子。
至于他这个曾用三十岁的高龄冲撞进她二十四岁时编织的陷阱的男人……
她已经彻底地遗忘,就像橡皮擦轻而易举就擦掉了白纸上的污点。
四年前的那个场景在他大脑里记忆犹新,并且长时间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当年,他笨手笨脚地推开医院病房的门,看到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双手抱膝,侧着脸趴在膝盖上,闭着眼,沐浴在阳光之下,仿若一个干净的新生儿。
他也没忘记她仰起脸望着自己陌生而防备的眼神,还有那冷淡的话语。
“我们认识吗?如果不认识,请你离开,我想休息了。”
他听到这样疏离拒绝的言辞,竟真的转身走了出去,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暗暗唾弃自己的退怯,他为什么要去介意一个小丫头的眼光?
然而他无法否认心底从未有过的狼狈和失落。
不同于那一夜澄澈羞赧的眼神,她望着他的眼睛里面只有略显空洞的不耐烦,她看上去是那么厌弃他的粗鲁和低贱。
是的,低贱,当他满脸胡渣地站在她跟前,她有的只是无比的弃绝。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讽刺,当他发现自己不过是被城堡里的公主玩弄了而已。
所以,他不问一个字,头也不回地选择了离开。
一年后他再次遇见靳子琦,她仍然那样宁静幽雅,站在彼端,她的怀里抱了一个婴孩,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体贴地为她撑着伞。
他们从他的身边经过,他的视线无法从她脸上挪开,而她却始终和身边的那个男子低声笑语,不曾注意过擦肩而过的他。
而现在,他们重演了三年前的那个镜头,他依旧没有忘记她,而她,依旧从他身边走过,也是一如当年的漠视。
这让他恨不得冲过去把她拽到某个角落,好好问问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忘记他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
但是理智努力阻止他这么做,他只会把事情搞砸,只会劈头盖脸发一通脾气。
尤其当他发现那个叫高潮的男人看靳子琦的目光,愈发地烦躁起来。
但凡经过楼梯口的宾客,都会看到大堂梁柱边这个着一身剪裁得体西装的英挺男子,他紧抿着唇,下颚的曲线绷得紧紧的。
他的手一只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此刻却紧紧地握成拳,他专注地望着某个方向,眼神冷淡,夹杂着些许隐忍的怒气。
“琦琦,某某的头好晕哦……”
本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听到靳子琦急切的叫唤,立刻扑进了靳子琦的怀里,像条毛毛虫扭动着圆嘟嘟的身体哼唧起来:“唔唔,琦琦,某某好害怕,某某以为再也见不到琦琦了!”
靳子琦上下仔细检查了怀中孩子的身体,确定除了额头有个小包其他无碍后,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然而脸上却是阴沉下来,望着满脸哀戚的孩子训道:“靳某某,是谁教你可以偷偷从幼稚园跑出来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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