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彻底入殿的那一瞬,又微微漾了水眸,仿佛是在笑着的样子:“太妃,诗昭留下来了,待会儿再走,你要进来坐一坐吗?”这般希望她留下,如今绝璟放话说留下,清太妃反倒凝了眸子不可置信的不再说话。
此时清太妃就这般停在了外头,看着他们走了进去。
手心微微收着,唇畔间的笑都不自然。
她没回答这一瞬。
亦是不说要进去,再阻拦离去,也没有说不要进去,就此收手。
只见夏诗昭的声音在此时双生殿前这般清晰沉响,让人听着也像是笑声在回荡,全然没了紧张的样子。
也或许是早就藏得好好的了。
这一瞬司鹄站在人群之中也只停了声,搁置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也像是弃了戒备的样子,直看着这一刻的事态发展。
霎时寂静无声,像是在等着清太妃的回答。
清太妃终于沉了眸,像是从这出乎意料中回过神来“不了,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
和蔼的笑着,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你头疼就歇一歇,怕是我也不便叨扰。”
“母妃能在你出宫前见你一面已是开心,就不进去了。”像是为了她今晨急匆匆过来之事做了个了断,方才那反常的样子也只希望众人不要记得那般清晰。
她仍希望自己在众人眼里是那个和蔼疼惜后辈的慈祥太妃。
免得什么都没查出来,还要将自己多年苦心的经营毁于一旦。
夏诗昭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只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也好,那诗昭就不送太妃了。”
如此知书达理,却带了几分婉约的客气。
这孩子,真是叫人心疼
清太妃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而下一瞬,也只听见双生殿的门嘎吱一声,是被夏诗昭关上了。
殿外那么多人,既然要进去歇息,再逗留一阵再出宫,难道要把门敞开着么?
自然是要合上的
可只见合上的这一瞬间,门外门内两个世界。
“绝璟!”这一瞬的声音,仿佛都有了急意。
夏诗昭脸上哪里还有笑,方才那笑容已经早不知卸下,丢弃到哪里去了。
这一刻眼中只有着急,像是都急出了泪。
慕容绝璟却是也只在这一瞬间,沉沉的以背抵门,重重一砸。
仿佛那风轻云淡也是不见了,唯有痛苦漫上了眉头,眉宇间深沉紧拧的是连他再也容忍不了的疼痛。
他一直在忍着,方才的所有强势只是最后再强撑罢了,这蛊毒一犯的时候锥心之痛能让人疼得魂魄尽散。
“绝璟你怎么样了”卯时四刻,这会儿是真正的卯时四刻啊,过了一瞬,他没有变成那小屁孩的样子是万幸,终究是进来了,可他此时留在了宫中,这是要哪般
夏诗昭这会儿都要哭了出来,却只见这一瞬。
“诗昭。”慕容绝璟似沉痛到了极度,所有伪装都卸下了,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再下一瞬,似是真的疼得不行了,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她往身边拉了过来。
就这样伏到了她的肩头上。
他那般高,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这样,他低低的垂着,整个颀长的身子也像是一只在抖。
锥心之痛猛地骤然袭来,一下又一下仿佛扼住了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方才是拼了命在强忍,也不动声色之间点了自己右手上的少商穴,暂时止了自己浑身的血流,不让这蛊毒在这一瞬发作,可下场是一旦再解了穴疼痛会比原来还要剧烈几分。
此时只沉沉靠在她的肩头上,整个人都似压了下去。
夏诗昭哽咽的扶着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支撑着,仿佛下一瞬就要随着他一起倒下:“绝璟”倒是说话。
“我不行了。”这般沉寂凝固的天地,她眼泪急得氤氲在眼中,似就要流出来,只有他这样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夏诗昭听完眼泪就彻底出来了。
这会儿他仿佛再没了那强大的感觉,只像是被夺了呼吸与力气一般,如此沉沉的
没了他应该有的样子。
她向来最怕这样,也最不舍这样,没想到他是要变回去,却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回去。
他方才那放肆一为,维持强撑了几分钟,止了血液的流动,抑制了蛊毒,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后果。
此时看他这虚弱的样子,每一刻都像是最后一秒。
夏诗昭抱他也抱得紧了,听着他说“我不行了”心都要碎了。
慕容绝璟此刻已经疼得渐渐失去了意识,只觉得撕心裂肺般,外头的一切都与他没了关系。
只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