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打柏阳进了这间教室,已经听过不止十遍了,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点评她的头发的。脸一红,她低着头不去说话。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在哪家店剪得啊,是谁给剪的啊?”灿灿所有的对柏阳说的话都是出自其好意,都是在为柏阳打抱不平,可是,此刻听在她的耳朵里却都是嘲讽。
柏阳低着头没有看她,都已经在说明她听不下她的“好意”,可是,灿灿烂却变本加厉、穷追不舍,“你说话啊?”
“没事,没关系,反正我一会放学后还会再去的,大不了我让他给我重新剪就是了,顺便染个发什么的。”柏阳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笑容可言了,就算是有,那也是出于一种礼节,或是对朋友的一种尊重。
“不是吧,都剪成这个样子了,再剪就该短透了,再说了,就凭他这剪头发的技术,染发又能好到哪里去。”被理发师吹好的造型被她三下两下弄得乱七八糟。
柏阳有些厌恶,伸手打了她一下,并将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手里夺掉,两个人之间开始变得无比尴尬。
还好,上课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样子,柏阳真的又跑去修了头发。
只是她说的那句要染发的事是极其违心的,开学的生活费已经被柏阳花的七七八八了,要是再染发的话,她的生活会更拮据,再者说了,她还要为自己配副隐形眼镜呢。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柏阳觉得自己已经做出这样的承诺,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只好打中脸充胖子进了理发店,剪了头,染了发。
看来,这头两个月是铁定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目标决定努力的程度。
坐在学校礼堂里,柏阳的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借由考研来和穆介宇提分手。柏阳越想这个念头越来越具体,具体到她该对他说什么,怎么说,说那几句,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词该怎么去表达,甚至于包括自己和他提分手时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柏阳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到了,并且不能自拔。
因为在此时,柏阳的大脑里在盘算着怎么提分手的事,她的心里却在想他对她种种好。
还好这个时候,在台上的那个讲师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哄堂大笑,并拍手致意。柏阳也机械的跟着拍了几下巴掌,也就是这几下将她从那么可怕的纠结中给解救了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啊,穆介宇他对我柏阳是真的很好,真的没有话说。他毕业出去实习已经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里柏阳都很少主动联系他,都是他在主动联系柏阳,而且很多时候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正碰上柏阳脾气不好的时候,三言两语柏阳就会在电话的这头对着他吼。哪怕是这个样子,他依旧能够容忍,依旧不变心,始终如一的对待柏阳。
这要是碰上别的女孩子,一定会觉得幸福死了。可是柏阳不是别的女孩子,柏阳就是柏阳,一个不知好歹,不会感恩的柏阳,更不会感恩而欺骗自己感情的柏阳。
所以,柏阳一直自负觉得穆介宇这是没有骨气,是犯贱的体现。
相反的,宿舍的伙伴们可羡慕穆介宇对柏阳感情了,常常在她的耳边对她说,“阳阳啊,你说你,身材没身材,长相没长相,个子也几乎是咱们宿舍最矮的,你说你咱就那么的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每每这时候,柏阳都会在心里翻白眼,脸上还要装着很享受很开心的笑对她们说谢谢。
不然的话,她们一定是会说柏阳有福不知福,或者说她在骄傲,在自以为是。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柏阳心里的苦闷,她喜欢的男人不该是穆介宇那样的,最起码不要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还是一个长相不咋地,化妆技术不咋地并且又男人味十足的女人。
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有不分昼夜去拼搏的精神。向现在这个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学习,在不停的提高自己的综合竞争里,提高自己的社会化、国际化竞争资本。
你要是大学毕业不继续深造的话,你就该创业,亦或是考证、考级、考工程师、学习英语或是第三语言。
可是穆介宇不是,他总是在担心这担心那。或者是很悲观的告诉柏阳这个在社会上用不到,那个在社会上没有多大用处。
不该是这样的,柏阳觉得自己的学长不该是这样的,自己当初答应和他交往的原因也就是想他能向她传授一些他的社会经验,先不要告诉柏阳人际关系有多黑,应该告诉告诉柏阳在大学里她该学到什么,在社会上她又该继续学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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