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哟,这一大早的又在闹什么呢?”与此同时,一阵轮椅滚动的“轱辘”声传来。
从大门进来的人,正是坐在轮椅上的凌·琼斯。
给他推轮椅的依然是那个面具人。
看看凤昀,再看看柳广,凌·琼斯一脸兴味,“这么些天过去,柳先生是终于要对凤大少动手了?”
“可是,之前柳先生不是说,凤大少已经是自己人了吗?”
也不等柳广回答,凌·琼斯就自顾道:“你们这些人做事的风格还真令人迷惑。换了我,就只有敌人和自己人。不是自己人,那就只能是敌人,就不会像你们这么复杂。”
“实在搞不懂柳先生是怎么想的,明知这位凤大少是敌人,对你的杀意始终未减分毫,却仍坚持将人留在身边。”
“说来,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凤大少,居然会受威胁在敌人手底下委曲求全,换了我,可不会受这样的威胁。”
“所以像我们这样的人啊,就不要给自己留什么软肋。换了我,就算是亲生母亲在对方手里,我也绝不会屈服。身边的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只是价值高低罢了。被敌人擒住用作筹码威胁他人,那个人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或许,被擒住的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敌人拿自己威胁别人呢。”
“成了敌人的筹码,死了多好?一了百了还不拖累人。”
凤昀抬眸朝一脸兴味,好似人命在他眼里不值钱的凌·琼斯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柳广就先怒斥出声:“你闭嘴!”
好像比刚才更怒了。
凌·琼斯无辜笑道:“柳先生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打扰到柳先生办事了吗?那实在抱歉,柳先生继续忙你的,不必管我。”
对身后的人说:“将我推到一旁,别挡了他们的路,将人押去地牢是要从大门出去的。”
面具人依言照做。
“你好像很闲?”柳广冰冷的眸光落在凌·琼斯身上。
“柳先生不问还不觉得,这一问,我才发现我确实挺闲的。没办法,我这伤一直不见好,连轮椅都离不得,不闲也得闲了。不过也不要紧,忙了这么多年,就当度假好了。”
他面色苍白,透着病态,看样子确实不像装的。
“指不定这一闲就得闲一辈子!我听说,琼斯家族的大权几乎已经被你那个私生子弟弟夺去,你就不怕你回去后,琼斯家族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到时候恐怕就是真正的成过街老鼠了。”
看向柳广身后正在说话的柳郁,凌·琼斯笑得有几分诡异,“这就不劳烦柳郁小先生操心了,琼斯家族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等我养好伤回去,你自然会知道。”
柳郁冷哼一声,看向那几个堵住凤昀去路的人,“还愣着做什么?将人押下去!”
那些人应声上前,就要擒住凤昀,被凤昀轻松躲过,抬眸朝他们看去,“我自己能走。”
许是气质使然,竟让几人不自觉的没有再上前。
凤昀看凌·琼斯一眼,淡然举步往外走。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声音:“等等!”
所有人朝声音传来处看去,黑曜正从楼上下来。
黑曜扫凤昀一眼,就看向坐在那里的柳广,“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你在质疑我做事?”柳广看着黑曜,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我是不是质疑您,先生很清楚。”
“先生做事我从不插手,但凤昀,不能动。”
“连你也要和我作对?”
“先生如果真要这么认为,我也无所谓。凤昀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但干妈的儿子不能有丝毫损伤。”
“干妈不清醒,我就得帮她护着她想护的人,这是我欠她的。当年您将我送到神志不清的干妈身边时,就该想到,在我这里,干妈会成为最重要的人。”
凤昀一默,漆黑的双眸看向黑曜。
原来他是从小就被送到母亲身边的,且还是柳广亲自将他送到母亲身边的。
柳广似乎……
“您很清楚我的脾气,如果现在您当真要动他,我会出手。”
柳广深深凝视他,“很好!”
对那几人斥道:“都滚!”
明显是迁怒,而且他对黑曜好像也有了点意见,“曜儿,你让我失望了。”
黑曜面无表情,好像并不在意。
凌·琼斯看着这一幕,眸中的光更加诡异。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样看来,想杀柳广,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嘛。
毕竟柳广的敌人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多。
那几人退下,凤昀淡定举步继续往外走,就好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而他从始至终只是想出去简单的散个步一样。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先生,余泉来了。”
凤昀脚步顿住。
余泉?
帝都余家?
“让他进来。”柳广似乎并不打算避着他们。
“可、可是……”那个来报的人支支吾吾。
柳广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忙垂下头说:“小、小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