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着隔着纱窗依旧有点耀眼的阳光,安国公夫人慢慢地说到:“这形势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要让十二嫁到了银城罗家,那么小七怕是等不到大皇子长大了,而安国公府在大皇子成年之前,怕也会不再存在了。”
一点水就这样滴在了她的脚下,在这个静得出奇的屋内,似乎有着轻微的回响。
“曾家比不过秦家的,秦家先祖出身于商家,所以知道怎么做最有利,所以他们三百年前就知道不受太祖的封荫,只守望着自己的生意,安心的过日子。可你也看到了,光是秦家的财富也让晟宗帝生了顾忌,所以秦老爷子是大慧之人,花了六十来的的心血,建立了一个聚墨斋,却又让他这样随着五皇子争嫡之事一朝而散,从此秦家明处没有多少大的生意。可这不,秦万蓝刚一提要和罗家的罗三成婚,陛下就急着给他和十二赐婚了!”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一点,摸了摸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和自己好好亲近的长子。
“并不是我们不想留住十二,只是罗家他们也死了心的要结这门婚。小七因太皇太后有疾,已经于前天晚上被送去了太庙祈福了。你以为她能帮得了多少?清远侯刘家这次也是自身难保了!我们还能怎么样?罗家一心只是为了安氏的天下,所以只有我们曾家----!”眼里慢慢的有点一丝光亮,看着地上那一滴水珠,安国公夫人感觉心有点抽痛。
曾名远这里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却是没有了半分的神彩。哽咽着道:“曾家三百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样?”
“就是因为三百年了,所以才会这样!秦家三百年来一直将生意从明处转向暗处,化整为零,最后稍为大一点的生意也全部随着聚墨斋的查抄一次性转了手,可私定下光是盛京的铺子就有不下于五十来个,还有以前秦家手下人的庄子,田产,作坊等等。可曾家有什么?兵权一次次的收回,现在只有京郊那二十来万的兵还在国公爷手里,曾家嫡系却没有一个人在军在任职,只怕国公爷一不在了,安国公府这点兵力会全部被收回。产业么?你是知道的,就一点祖产,一代代的传下来,置办点又分出去,还是这么点,一府子的人刚好够用了。拿什么去和人家秦府比?”脸上全是无奈,看着安国公府一等一的府第,当今国母瑞贤皇后的母家,当今圣上嫡长子的外祖,可谁又知道这后面的难处呢?
“难道圣上对安国公府还不相信么?”曾名远眼里不可置信,当年安国公府一力支持他上位,最后他也以元后之礼迎娶了小七,可这才三年不到,就要这样来试探么?
安国公夫人看着这个一直不怎么经事的长子,心善,软弱。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单纯的相信,帝王也是有情的。“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权衡之术,当年晟宗帝不也是削过府里的权么?如果不是国公爷沙场杀敌,现在安国公府可能几十年前就已经败落了。这些年我们就只能靠小七,让她好好的抚养大皇子长大,这样安国公府就还能支撑几代,所以我能在这之前只能忍耐!”
摇了摇头,曾名远只是感觉到痛心,这是要什么样的心术才能狠下心来啊!
“你也不用明白,只需要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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