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才能有好名声吗?是谁的了文华阁的海棠水晶?是谁请来神医林?是谁解开北燕林小姐的难题?整个南齐都城谁不知道萧家大小姐?”
萧冀铮不吭声了,萧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道:“今日的事谁对谁错先不提,萧冀铮,你给我跪下。”
“母亲。”李氏插话,”您且息怒,夫君他···“在老夫人的迥然目光下,李氏咽下了剩下的话语。
萧老夫人眉头一挑,“我教训自己的儿子,用得着你来插嘴?真正的贤妻不是看着丈夫做错事而不懂得规劝,你为萧家主母差得太远了。”
萧老夫人的轻蔑让李氏的脸一白,这句话是对李氏这些年的否认,萧老夫人没空关心李氏,断喝:“跪下。”
萧冀铮噗通一声跪在萧老夫人跟前,恭敬的叩首:”请母亲训示。”
“方才是你要请家法的?”
“是。”
“是为了教训萧宁?”
“是。”
萧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忘记了萧家祖训。”
萧冀铮摇头:“儿子不敢忘。”
“萧家祖训第十条是什么?背。”
萧冀铮背诵:“不得以家法惩罚在萧家···萧家···”卡壳了,萧冀铮垂头,萧老夫人说道:“背啊,你怎么不背了?”
“儿子知错。”
“知错,知错,你这话说了多少次哪次你有了教训?哪次你肯改过?”萧老夫人赏罚分明,就算是责罚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你背诵不出,我来说,萧家祖训第十条,不得以家法惩罚萧家嫡出大小姐,是不是?”
“是。”
“萧宁是不是你嫡妻原配所出?”
“是。”
“萧宁是不是萧家大小姐?”
“是。”
“萧宁是不是名扬建康,世人皆知萧家再有绝世的萧家女?”
“···”萧冀铮头更低了,萧老夫人道:“说。”
萧冀铮道:“是。”
“着啊,这样好的女儿还要请家法?”萧老夫人气得狠,道:“既然我赶上这事,来人,请家法,取藤条。”
须臾,仆从手捧供奉在萧家祖宗灵牌前的藤条,跪地高举藤条:“老夫人。”
萧老夫人取过藤条,“萧冀铮,宽衣。”
萧冀铮有点犹豫,在儿女妻子面前,被母亲行家法,实在是丢人,李氏蹭上前去,没等她出口,萧老夫人直接道:“你来得好,为萧冀铮宽衣。”
李氏别提多别扭了,丈夫挨打她帮着宽衣,萧冀铮将来会怨恨于她的,“母亲。”
“我的话你听不清楚?李氏别怪我一会连你一起教训,宽衣。”
李氏身子一颤,萧老夫人根本就不过问谁是谁非,直接用萧家祖旭惩罚儿子萧冀铮,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亲生母亲教子,谁敢阻拦?李氏为萧冀铮褪去衣服,含泪退到一旁。
萧老夫人举起藤条抽在了萧冀铮的后背上,清晰的血痕,萧老夫人眼里偶尔闪过不舍,萧冀铮是他的亲生儿子,从未请过家法,可萧冀铮再不管教,萧老夫人真怕萧家败在萧冀铮手中,她有何面目去见萧家列祖列宗?
“有违祖训,该不该打。”
萧冀铮忍着疼,道:“该打。”
萧老夫人再抽了一藤条,“萧冀铮,你可记得你嫡妻原配如何死的?”
“记得,是为了救儿子而亡。”
萧老夫人再抽,”无情忘恩,该不该打?”
三道血痕留在萧冀铮后背上,萧冀铮声音低沉,“该打。”
萧老夫人再举藤条,三问:“她临去之前说过什么?”
“让儿子照料萧逸萧宁,不可因续娶夫人,就忘记儿女。”
“啪。”萧劳老夫人狠狠比前三次更狠的抽下,“你怎么做的?真应了那就老话,有后妈就有后爹吗?”
“儿子···不曾忘记亡妻···儿子是想教导好萧宁···”
“教导萧家女可以罚,可以说教,但决不能动一根是手指头,女子容貌何其重要,你打坏了萧宁可曾想过她的将来?萧宁脸上的掌印是不是你打的?”
“是。”萧冀铮不敢多说一句,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打了萧宁耳光,就被母亲抽了四藤条,他以后可不敢再打了,萧婉抽泣,萧老夫人扫了一眼萧婉,萧婉也是萧家女,还不是被阿姐打了耳光?萧婉委屈的看向老夫人,“祖母。”
“你脸上是怎么弄的?”
“是···是···”萧婉方才说亲口说撞的,现在改口的话,就是说谎,可她虽然没明说但所有长眼睛的人都应该能看见的,祖母看不出是掌印吗?还问她怎么弄的?萧婉道:“是··是···撞的。”
“以后小心点,别似没长眼睛撞上去。”萧老夫人慢悠悠的说道,萧婉抽泣了好一会,才道:“是,谨遵祖母教诲。”
偏心就是这样,明目张胆还让人挑不出毛病,萧婉不是要装大度善良吗?表示姐妹情深吗?萧老夫人成全她,萧婉是有苦难言,这一巴掌白挨了,还弄个没长眼睛,萧婉很怀疑,自己是萧老夫人的亲生孙女吗?同样都是萧家小姐,因萧宁挨打,祖母就请家法责打父亲,只因为萧宁是萧家大小姐,是嫡妻原配所出?萧婉心中埋下种子,她如果是原配所出,会不会现在就能像阿姐一样了呢?
“最后一下,记住今日。”萧老夫人最后再抽儿子一下,“萧冀铮,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吗?”
“是。”被抽了五下,谁还记不住?萧冀铮疼得冷汗淋淋,不养上半个月,是别指望好了。
萧老夫人收回藤条,缓缓说道:“行了,现在可以说为什么打萧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