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慢悠悠地踱到紫藤萝花下,看着那倒圆弧形的剪影里,陈雪意在举止安详地煎药。
楚悠然从来没有见过开得这么茂盛的藤萝花儿。只见一大片令人怜爱的淡紫色,像一条条柔美的瀑布,自空中垂下。在秋日的阳光下,就像蹦溅的水花。
这里并不像皇上的御花园一样,没有赏花的宫女嫔妃,也没有蜂围蝶舞。却美极……
只因为,那一团团下垂的藤萝花下,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紫衣人影,动作娴熟地向临时搭起的炉灶中填着木柴,并不时地颠起脚尖,将小脑袋瓜子,探向那差不多与她的肩平齐的药罐。因为灶中火光的炙烤,她白晰的脸颊被映得红红的。颊边还渗出了隐隐的汗,但她依然淡定自若,仿佛这件事她已然熟稔,曾经做过很多年……
楚悠然不禁走上前去,自袖中摸出一条雪白的帕子。轻咳了一声后,在陈雪意回头顾看的时候,默默地将雪白的帕子递了过去。陈雪意正热得难受,便对着楚悠然展齿一笑,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想都没想地向脸上擦去。等到面上舒适了一点儿,才又将帕子递还给楚悠然。
等到楚悠然接过白帕,她看到那上面一块深一块浅的脏污痕迹,不禁哑然失笑:“楚悠然,按理说,我是应该洗干净了再还给你的。可是,因为我是在给你剪药,所以,您老人家就自己个包含些吧!”
楚悠然见陈雪意语音妩媚俏皮,侧向自己的一张小脸儿生动有趣,不觉心中惬意无比。
对着她说出自己想了好几日的话:“雪意,我闻听你是涤尘姑姑说你是被人陷害推处翡翠湖中,却又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是谁家女儿。如若如此,你一直寄居在这白云观中却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如若你信得过楚某,待我伤好之日。你便随我离开白云观,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许你一世安宁快乐!”
陈雪意深深地望了楚悠然好半晌,当然感受得到他的话真诚笃定。自古以来,凡是知名的中医大都知识渊博,除了要刻苦钻研古代医学文献后,还要对佛家,道家等诸子百家文献有涉猎。
陈雪意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位,还懂些看相识人的玄机。她自幼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对这些东西自然也略知一二。
而如今,她不幸魂穿异世,身躯却是个未成年的萝莉。前途未卜,当然要先寻个诚信可靠之人做跳板,对古代的风土人情有一定的熟悉感后,才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个楚悠然倒是可以成为自己暂时的助力,她咬咬唇,斟酌半晌正欲应下楚悠然的提议。却不巧,突然闯入的妙音猛然间就扰乱了藤萝架下那恬淡温馨的气氛,在那以后的岁月里,楚悠然一直将她恨得入骨
妙音上前抓住陈雪意的手,气喘吁吁地道:“小意儿,观主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不,观里才来了位贵公子和一位老妈妈,正在前面同观主说话呢。说是要接你回京城的陈家。说你的爹爹好像是皇帝跟前一位极得宠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