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你倒好,七天也没把那高地没给攻下来!今儿没你什么事儿,批你天假,你还提前给我滚回来,你这是和人家姑娘显示你忙碌的光大形象,还是想摆架子怎么着……”
景煊不语,沉默的站在原地,听师长数落。
“你看看人家傅轩寅,和你一样,是副师,个人问题,早在还是副团的时候,就麻溜的解决了。人家都知道,替上级,替领导排忧解难,事先将个人问题优先解决。你个祖宗倒好,一根光棍打了二十八年,至今还光着!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子一天三通电话,给老子施压,威胁老子,要再不给你时间解决个人问题,就来找老子拼命!”
贺师长再度拍案,皱着眉,目光横扫心照不宣选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傅轩寅身上:“你说说,你小子比人家傅轩寅是少长了眼睛嘴巴,还是缺胳膊少腿?横看竖看也没比人家少啥,差啥。可你看看人家,在这个人问题上,什么时候像你这么不靠谱,不着调你,你这是准备一辈子赤条条当打光棍,冷被窝里一人睡了是吧?!老子还告诉你了,男人,有事业,也得有家庭……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去,去人家姑娘身边去,今年年底,老子要在办公桌上瞧见你的结婚报告,听到了没!”
贺师长扬手从景煊耳边划过,指向门外。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而当时,刚巧有人走近门口,被贺师长这么一指,也给吓的一愣!
数落完的贺师长,也刚好朝门口看了眼,一怔,就收回了手,但依旧是大嗓门的喊了嗓子:“小柳,你鬼鬼祟祟站门口干嘛呢!”
柳眉整理了下身上的夏季常服,立正敬礼,放下手这才走进去:“报告首长,外头有人找进景副师,但小孙今天出去办事了,我顺路就过来给带个话。”说完,一声松枝绿的柳眉款款转身,朝景煊看了眼,就迅速敛起眼底神色,将手中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递给他道:“这是那人让我带给你的,说你看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前,贺师长也不好意思冲柳眉一个女人发火,赶紧挥挥手,让她出去。接着用眼神示意景煊边儿看去,然后再抬头,扫视众人,大概再找下一个泄愤的对象。
景煊漫不经心的打开字条,眼神儿轻飘飘地往不远处的傅轩寅身上招呼,引得傅轩寅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不觉僵硬起来。
兄弟,咱师长的话,你可千万别信啊!他那是在挑拨离间,你刚才不在,他把我批得是一分钱的价值都没有,用你的训管成绩来数落我来着……傅轩寅在心里暗暗叫苦,就怕景煊真信了,但这么眯着眼睛仔细一瞧,得了,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看他景副师长,眼底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估摸着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权当空气了!不仅如此,他嘴角居然还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大脑结构到底是个什么构造靠,这贼俊的笑,可真他娘的碍眼!
再看贺师长,这哪里像是个有高血压的人,挨个训人训的他们血压都飙升了,人家这火气竟然一分不减,真了不得。
景煊按着折痕,打开了字条,上头是一行一眼就能辨认出出自谁手的字体,龙飞凤舞的,还透着股子邪气。若是平时,他铁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将字条揉成团直接扔到字纸篓里,但今天他不但没扔掉,反而紧紧握住,心都陡然揪了起来。
小鱼高烧入院。
她……怎么会入院?
她早上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转个脸的功夫就高烧了!
景煊紧张的眉头都快皱的就纠成一团了,连师长连着喊了他三声都没听见,还是傅轩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操,你小子看情书呢,看的那么入神……”没等话说完,怒目回头的贺师长,就看出了景煊深邃眸底掩藏的一抹慌张。自己手下的兵,他是最了解的,上次带队拉练,那么艰苦而又危险的环境里,都没见他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那么能让他慌神的,又会是什么?“景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