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个澡真的就能好了吗?
但愿如此!
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倒担心起是不是唐家又准备来找顾繁华的麻烦。于是,她乘着顾繁华去浴室放热水的功夫,给相熟的刑警队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帮了个忙,让他明儿派两个人,在顾繁华家这儿蹲点,若是真有人跟踪,相信他们应该是逃不过的。
挂断电话的时候,顾繁华在里头叫她,程爱瑜刚要放下电话,熟悉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低头一看,是景煊的。
程爱瑜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上头就短短一句“小鱼儿,你在哪儿?”
“在家,有事吗?”程爱瑜随手回复了句。这时,顾繁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她盯着手机,就知道她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并没打扰。而是自径走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客房,拿了套程爱瑜的睡衣,递给她。
但这时,程爱瑜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谁啊,这么晚了还给你来短信轰炸?”
不等顾繁华伸头看,程爱瑜掀起唇瓣,缓声念出那个名字。听见景煊的名字,顾繁华微微愣了下,再抬眼时,却见程爱瑜的脸色变了,一双杏眼微微嗔圆,似乎是被什么给惊倒了。顾繁华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下死党,问她怎么了。而她却像是回过魂一般,立刻收敛起面上多余的神色,眯了眯眼睛,随手关掉了手机,往床上一扔,就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拉着她进了浴室。
而就在她关机的刹那,顾繁华无意间的一瞥,看见屏幕上简短的五个字。
我想你,晚安。
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景煊抬头看向程爱瑜家的窗口,一片漆黑。
身边的车子按了下喇叭,接着车窗滑下,程泓源从中探出头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军部。小鱼她……她应该在顾繁华那里,要不,就是在加班。”
“不用了,我留在这里等她。”景煊淡声道。
程泓源像是听到了外星人说话似的,一怔,赶紧开门从车里出来:“你发烧啊,她家灯都黑着呢,你还要灯?景煊,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你特别对不起她?如果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她,我劝你赶紧给我调职,离她越远越好!”
“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儿,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程泓慕,谢谢你今天告诉我,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现在开始,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会和她解开。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也敢坦坦荡荡的说一句,她,我认定了!”
这一夜,程爱瑜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景煊的那条短信,而那无声的五个字,却好像是在她心里扎了根似的,不断萌发枝叶,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想你,晚安……我想你,晚安……
好容易睡着了,却又在一场噩梦中醒来,惊坐而起。
睡在她身边的顾繁华,也被她给吓醒了,抱着被子爬起来问她:“天还没亮呢,你想吓死我啊!”打了个哈欠,她微微眯着惺忪的睡眼,又问:“你这是不是做恶梦了啊?”
程爱瑜机械的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我……”
“得了吧,你昨儿一晚上辗转反侧的,全因为景煊的短信是吧!”顾繁华干脆也不睡了,靠在床头,伸手揉了揉雅间,转脸朝满头冷汗的程爱瑜看了眼,微微皱眉,心知她怕是又梦见了那段噩梦,但语气还是那么随意的说:“程爱瑜,我现在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完蛋了,你这辈子算是忘不了咱景哥了!”
程爱瑜偏过脸,看了她一眼,嘴角蠕动了下,缓缓开口:“繁华,还记得那个科学论证吗?说是七年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
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要七年都会痊愈。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体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一个旧的细胞都不会留下。也就是说,每过一天,那些关于某人或爱或恨,或想念或眷恋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七年后,就会彻底的干干净净。
“但你有一节细胞,可能永远都无法更换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作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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