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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点十二点位两个护卫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我站在警戒线外,呆呆看着潘晓丽,鼻中酸楚,咬着牙低低叫出声:“战友……”
“潘晓丽!”
噗通一声响!
军备箱落地!
潘晓丽娇躯猛地一震,蓦然昂首,整个人僵住,呆呆看着我,失声颤叫:“战友!”
一瞬间,潘晓丽眼眶红透,咬着唇凝望我,凄苦无限又喜出望外,嘴皮哆嗦:“战……友,你回来了?”
战友二字窜进耳畔,我身子发麻,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嗯!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不停点头,眼前一片湿润,模糊了眼眶。
潘晓丽用力点头回应我,慢慢绷直枯瘦的身体,远远的向我敬礼,嘶声叫:“战友好!”
我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揪着无情的暴捏,全身无节奏颤栗。
我想向潘晓丽敬礼,但却没有半点力气。
眼前的潘晓丽,几乎变了个人。
去年方州小巷初见潘晓丽来下战书的时候,那张比女儿国国王还要珠圆玉润的脸瘦得来只剩下一张憔悴的皮。
原来满是珍珠光泽胶原蛋白的脸,也已尽数消散,变成了蜡黄枯槁。
沾满汗水短发紧紧贴在双鬓,配着那张面黄肌瘦的憔悴的脸,再配着那单薄孱弱枯藤身子。
就跟大凉山山区最苦的彝族妇女没有任何区别。
短短两个月的功夫,潘晓丽就从女儿国的国王变成饱经沧桑的老妪……
我去可可西里的时候,她都不是这个样子!
“潘晓丽。快搬!别耽搁进度。”
“是!”
潘晓丽凄声应是,冲我吐吐舌头,又是俏丽又是俏皮,眉宇间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和最深最浓最真的爱恋。
向后转再次跪下,扛起装备箱走向交接处。
这一瞬间,我看到的是,潘晓丽扛起的是一座山!
一座永不屈服的山!
呼!
呼!
呼!
潘晓丽的每一声呼吸远远的传来,就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闷锤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支离破碎。
一股热血冲上来,我径直走向警戒线。
“站住!”
“立刻止步!”
“武器搬运,禁止靠近!”
“第一次警告!”
两个护卫对着我厉声叱喝,手中已经摸到枪支。
“我要进去!”
“有种毙了老子!”
我凄吼出声,全身血脉贲张,无视护卫警告,蹑步前杀。
“第二次警告!”
一时间,所有护卫全部动了起来,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如临大敌。
枪栓拉得咔咔响,鬼啸传遍全场。
“童师!你干什么?”
“童师。你疯了!”
“怎么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