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凶你妹,挂你妹,我管你妹。”
“少给我卖惨。你自己说过的。你丫属猫的。八条命。”
我只感觉手心处挣扎的力道减弱了八成,看着腾老十静静说:“那是以前。现在,我只剩半条。毕业那年……”
“打住!老子不想听!”
手心中传来腾老十颤抖的触动,我赶紧开口:“我没多少时候了。”
“狮子狗!别他妈给老子玩心机!老子不会上你当!”
腾老十指着我鼻子,唾沫就喷在我眼睛里:“刚你说你给你自己算命。老子都不想拆穿你。”
“从你当神棍那天开始,你他妈就从来没给自己算命?”
三天嘴炮打下来,腾老十的失语症也好得差不离,骂起人来也是相当的贼溜。
我淡定自若,轻声说:“十八年同学,从开裆裤长到大,管不管?一句话!”
“你要不想我死,就跟我下高原。任务完成,一起回来。”
腾老十怒了,眼睛也红了,满面狰狞低吼:“别逼老子下山。你休想骗子。老子求你。”
我神色凄冷轻悠悠说:“我求你,你别求我!”
一下子,腾老十眼珠暴凸,讷讷看着我,神情古怪咬牙切齿嘶吼:“铜板板。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要死了。你管不管?”
听到这话,腾老十扭曲的脸更加扭曲,暴凸的眼眶血红的血丝爆裂,胸口鼻腔发出哐嗤哐嗤开火车的难听声响。
“狮子狗!!!”
“你是不是要逼老子?再逼老子,老子就退班了。”
“老子不欠你的!”
看着即将发疯入魔的腾老十,我心里长叹,但又不甘心漠然开口:“那年你被蛇咬了,是我帮你吸的。你敢说不欠?”
腾老十眼睛炸裂成碎片:“那蛇没毒!你骗我有毒!你还好意思说!”
我板着脸凄声说:“那年,你窜稀。满床都是。是我叫小贱贱给你洗的。还叫小贱贱给你保密。”
腾老十张大嘴呆呆看着我,嘴皮都在哆嗦,眼睛尽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羞愤。
“你杂种还敢提这事。你丫的开宣传车,所有女同学都来看我的笑话。”
“那天晚上老子要跳楼,你还叫老子去望乡台。那里最高。保准摔死,没有痛苦。”
三天以来,稳得一逼冷得一逼的腾老十终于憋不住发飙:“你要点碧莲啊铜板板!”
“是岳薇,岳薇帮我洗的裤子。”
“全班只有岳薇没笑话我。”
“只有岳薇!”
我身子颤栗,恨声说:“岳薇死了。你管不管?”
一下子的,腾老十就被雷劈了般矗立在原地。
我咬着牙狞声追问:“你管不管?”
腾老十静静看着我,身子都在打颤,一行泪淌出来:“我管不了。”
“铜狮子。我的兄弟。我的同学……”
腾老十全身哆嗦哭着说:“你要死了,老子就给你陪葬。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