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突然发现,雕大爷的断爪和翅膀,不是保护动物所伤,而是人为。
他的断爪,是被人用枪打的!
那子弹打断了雕大爷的爪子,又打穿了雕大爷的翅膀!
当时我一下子脑袋就炸了,冲天爆出粗口。
日尼玛!
谁干的?
老子要弄死他!
随后我立刻对雕大爷做了急救。
爪子断了的雕大爷就算他舅舅来了也无法修复,我只能给雕大爷做了截肢手术。
完了再将断爪消毒爆炸。
为了报复雕大爷对我的伤害,我并没有给他打麻药。
气象站里边,也没有麻药,只有强心针和肾上腺激素。
被我硬生生砍断断爪,雕大爷也痛得晕死过去。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瞅见金雕晕厥。
翅膀上的血洞是贯通伤,虽然严重,但不致命,我也做了处理。
以雕大爷现在的情况,想要重回蓝天做霸主不太现实,所以我只能摁下不满,冒着破伤风感染嗝屁的危险,在最快的时间内为雕大爷做出了个窝棚。
整整三个小时之后,我总算是安置好雕大爷。
此时的我,各处伤口的血早已凝固。
这一天,我在我自己身上缝了一百多针,单是脸上就缝了三十多针。
我的脸上有三条伤口,从左边太阳穴斜着贯穿右脸,几乎上半截的脸都没法看了。
也亏得我戴了墨镜,要不然,我的两只眼睛也得报废。
但比起我左臂上的血洞,毁容破相的脸就不值一提。
但最惨的不是缝合过程中这一百多针的剧痛,而是……
伤口感染!
雕大爷和秃鹫都是这片雪域高原的空天霸主,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他们的爪子有多厉害自不用说。
而爪子上的细菌有多恐怖的杀伤力,更不用言喻。
当天晚上,我的伤口就出现了严重感染。
具体表现为精神极端亢奋,心跳次数无限接近两百,全身燥热难当,就算在凌晨最冷的三点光着身子都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也亏得气象站药品齐全,在连续注射了两支青霉素和服用了两版阿莫西林之后,我才渡过了危险期。
之后的两天,我又变得极度萎靡,躺在床上几乎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吞咽肉干都觉得费劲。
最后,我是靠着前段时间采摘的九死还魂草挺过来的。
九死还魂草,也叫红景天!
从挺过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记恨上了雕大爷。
每天,我都会去看雕大爷,唯一的愿望就是他挂掉,完了,我就吃雕肉!
烤着吃,炖了吃,炒着吃,风干了撕肉干吃……
为了报复雕大爷,我还特意将那只断了爪子做成标本挂在胸口,故意让他看。
但我的愿望,并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