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做了老总。就在那天,阿曈却是来找我,说你不见了。”
“我当时受伤躺在床上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只记得那年你被我出鬼龙洞说过的那句话。”
“你说,将来有那么一天,你带我开筒子钱,咱们搭火,一人一半。一起发财。”
天戊大佬慢慢起身转过头看着我,声音呜咽哆嗦:“这句话,你丫的说了整整五年。老子也等了你五年。”
“直到十二年后的今天,你才做到。”
“还是老子命令你的。”
说到此处,天戊大佬已是哽咽难咽。
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天戊大佬的口罩,已被泪水浸透:“铜狮子!”
“铜板板!”
“你他妈怎么变这个样子了。”
我紧紧咬着牙抿着嘴,闭着眼,浑身颤栗,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班长!”
“班长!!”
“班长!!!”
眼前,这位蒙着脸的天戊大佬……
是我们少年班做了十八年的背锅侠、被我们所有同学欺负了十八年的老好人的班长!
邹永锋!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就活生生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完全不敢相信!
不是因为曾经的班长现在已是天戊大佬,而是,眼前的班长已经变了最初的模样。
他那臃肿的身体,包裹的是比孤儿贝更厚更重的防弹衣和防刺服。
他戴着口罩的之下的那张脸,严重变形。
还有他的嗓子,也损坏严重。
“当时那颗子弹擦着太阳穴打进我脸,穿破筛骨和颧骨,再打破下颌骨,贯入喉管……”
戒备森严的魔都基地中,邹永锋三年来第一次脱掉衣服,对我展示了他的上半身。
触目惊心。
“当时我半边脸都塌了,骨头都碎了渣。足足躺了十个月才醒过来。这三年,我又动了大大小小不下一百多次手术才恢复到这个样子。”
班长又给我点上烟:“另外一颗子弹从正面过来,打在我胸口。被你送我的天铁牌挡了。”
“声带损伤无法恢复,只能戴这个。”
我心痛如绞,又默默无声,木然的一支接一支抽着烟,想要用香烟麻痹自己,只是嘴却是越抽越苦。
看着面目全非的班长,我无法想象当时被7.62狙击子弹击中的痛苦和感受。
我更无法想象,班长是靠什么挺过那最艰难的时光。
我又想起了加贝。
比起加贝和班长,我又是何等的幸运。
“后来我升了天戊,第一件事就用权限查你的去处。但我找不到你。我很奇怪。于是我又努力工作,晋升到天丁。”
“但还是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