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明是你什么人?”
听到朱月明三字,小奶狗即刻板正身子骨,冲着三角眼彬彬有礼回应,眼中尽是傲色。
“我爷爷!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三角眼看也不看小奶狗木然说:“当年我去你们家,住的是你爷爷的房间。你爷爷管我叫五爷。”
乍听此话,小奶狗倒吸一口冷气,脑袋都不够用了。
“龙虎针练到什么阶段?起针拧几?落针捻几?头针挑几?”
小奶狗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意识,俊脸变了又变,额头上,冷汗现出,悄然滑落。
战战兢兢小小声声回答完三角眼的问话,小奶狗再没半点傲气,缩肩耷脑,耳提面命,毕恭毕敬,乖得不像话。
“过了危险期再来。”
“把药给我配好。”
乖乖捡起三角眼丢过来的单子,小奶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三角眼开的单子,回想起我曾经给三角眼配的中药,竟是如此的打脸。
“都走。”
三角眼下了逐客令,我低着头轻声说:“我想陪陪他。”
“滚!”
熟悉刺耳的滚字出来,我目光凝聚无菌房低低说:“他是我小舅子。他成这样,我有责任。危险期……”
“滚!”
重重的滚字打得我难以呼吸,我抬头起来,却只看见三角眼那双极寒阴毒的眼睛。
“滚去睡觉。明天晚上十一点过来。”
三角眼冷冷盯着我,嘶声叫:“先把你自己收拾好。再把你自己的事解决好。”
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流,拼命用力点头,口中呜咽:“五爷。谢谢。”
跟着我又抖抖索索说:“如果他醒了,请您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躺在我人生中第一个小窝的烂床上,满脑子都是担忧惊恐彷徨痛苦焦虑,各种情绪折磨我的神经。
脑袋里边就像是有施工队在拿着各种工具凿钻挖捶,最后又用上了炸药。
新伤旧伤加心伤,痛得我死去活来。
曾经斩龙之后受过的伤,比起现在,不值一提!
每每不到半钟头我就爬起来站在门口眺望钢缝仓库,心里升起强烈冲动要下去。
硬生生忍住回来,在床上躺了没几分钟又艰难爬起又去看仓库,生怕仲小京熬不过这最困难的危险期。
凌晨三点多,再次回到床上,撑不住的我总算是闭上了眼睛。
翌日下午,睡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的我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的精气神。
充好电的手机刚刚开机立马跳出上百个未接电话和赛满信息箱的短信。
有庄驰华的,蒙古大妞的,马忠超的,总部的,方州的……
还有无数个未知号码的。
来不及细看短信内容,立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即刻起身下楼,去往巴蜀驻燕都的办事处。
昨天海爷找的人来了。
来的,还不止一拨。
神州虽然分为八大菜系,但首屈一指的,自然是巴蜀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