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奶狗哼了声,极不情愿将压胜钱推到我跟前,又在最后一秒紧紧摁住:“打个商量。这枚钱,我请了。” “你不是说,我们方州有不起钱币标本吗?”
这话又让小奶狗遭受连击暴击,鼻息粗重,脸色又红又青,却又强行辩解:“我又没说你们方州没压胜钱,我只说你们方州没收集古钱币……”
“你这人莫嫩个抠撒……”
听着小奶狗自爆的楚省方言,我沉着脸说:“你确定我们方州没有收集古钱币标本?”
小奶狗咝了声,脸上多了几分畏惧,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眼看着我要收了压胜钱,小奶狗突然开口:“这枚压胜钱我请了。你说个价格。”
“不卖。”
“为什么?我多给你钱就是。”
“我留着做标本。免得有人说我们方州无宝。”
小奶狗直接愣在原地,哭笑不得,声音变得无比的低贱:“我,真心请行不行?你多讹我点钱,我愿意被你讹。成了不?”
我心头冷笑却又板着脸:“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
“因为你说我讹你钱。”
我板着脸沉声说:“我最恨有人拿钱侮辱我!”
小奶狗眼睛顿时红了,气得两根好看的眉毛都快要飞起来。
这当口,庄骋夏惊喜意外的声音突然响起:“朱先生,您终于来了。太好了。”
庄骋夏疾步上前,面露盛夏荷莲绽放的笑,温柔轻语:“我去襄樊接您,您没在,没想到您自己过来了。”
“欢迎您,朱先生。”
朱奶狗回头随意瞥了庄骋夏一眼,懒得跟庄骋夏握手,轻轻一摆手,语气非常冷漠,完全不把庄骋夏放在眼里:“我自己过来的。”
说完,朱奶狗即刻转头对我说:“五万行不行?就当……”
“朱先生,这就是我侄子,周桉熠。桉熠,快叫朱叔叔。朱叔叔能治好你的病。”
小桉熠看了眼朱奶狗,又看了看我,却是没开口叫人。
“朱先生……”
庄骋夏笑着要和朱奶狗搭话,但朱奶狗却是没兴趣多看庄骋夏一眼,不耐烦摆手,大刺刺说:“一会再看病。我现在没空!”
庄骋夏有些愕然,却又笑着应承。
“我说。你到底多少才愿意出?八万行不行?十万。十万差不多了撒。”
我压根不带多看朱奶狗一眼,摊在桌上的手轻轻勾勾手指。
朱奶狗顿时撇嘴,脸色痛楚极不愿将压胜钱送到我手上。
就在下一秒,朱奶狗却是摸出一张名片笑着对我说:“老板。我是襄攀朱家第十九代传人。我叫朱天赐。”
“你以后有什么事,我第一个给你看病。诊金分文不收。”
“你要是到了襄攀,只要报我朱家的字号,天塌下来,我们朱家给你顶着。”
听到这话,庄驰夏吃了一惊,轻轻杵杵朱奶狗肩膀低低细语:“朱神医,其实……”
朱奶狗愤然呵斥庄骋夏:“我都说了,一会再看病人。你没听见?”
朱奶狗脸色很是愤慨,语气相当严肃:“我现在,没心情看病。”
庄驰夏眨动丹凤眼,垂着螓首怯怯幽幽说:“这位,就是您要找的童师。”
朱奶狗脸色唰变,蓦然回头,失声尖叫:“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朱家的龙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