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了,而且这个价格零售不卖,一次至少要买十石以上。“
“那零售是什么价格呢?”
“每斗再加十文。”
李邺笑道:“这就不对啊!牌子上明明写着五十文一斗,人家买一斗你就要六十文了,就不怕别人告你?”
掌柜苦笑道:“不敢隐瞒使君,我们这里一直都做大生意,低于十石不卖,所以标的价格一直都是大生意的价格,几十年来都是这样,因为北方爆发战争,大量难民南逃,很多难民来买米,都只买几升,不卖嘛!他们又可怜,所以给他们说清楚,我们可以卖米给他们,但价格会和县城的米铺一样,要不然大家都以为这里便宜,蜂拥而来,城里的米铺还开不开了?”
李邺点点头,回头对县令道:“几十年的习惯我能理解,但既然现在已经可以零售,那么以前的老规矩也要改一改了,我建议以后都要统一价格,都报零售价,买得多可以降价,而不是涨价,否则会造成很大的误会,会影响荆襄的信誉,以为我们是发国难财。”
县令黄有功连连点头,“卑职明白了!”
李邺又问道:“苏州那边米价现在多少?”
掌柜不敢隐瞒,迟疑一下道:“苏州市场上的零售价,新米四十文,陈米三十五文,像我们一次拿货几百石,陈米就是二十五文左右。”
李邺大概明白了,运过来再加十文的运输成本,那就是每斗三十五文的本钱,再去掉房租、伙计工钱、损耗,那么每斗能赚十几文钱。
算下来一百石也就赚十几贯钱,跑一趟运几百石米过来,只能赚几十贯钱,利润并不高,还真是小本生意,除非一年跑十几趟。
“像你这样卖米的店铺,这里有多少家?”
“连小店一起,一共十一家!”
李邺从店铺里出来,心情有点沉重,如果他们搞官商,这些批发商铺肯定都要倒掉,不光是米铺,所有涉及的货物都会挤垮无数商铺。
而盐铁专卖必须全国一盘棋,单一个地域搞,漏洞太多。
刘晏看出了主公的忧心,也明白他忧心所在,便劝道:“殿下不必太担心,虾有虾道,蟹有蟹路,我们官商参与进来,我们一次采购几万石,进货价可能每斗就只要二十文,运费只要五文钱,然后我们每斗赚二十文,四十五一斗。
这些米商完全可以从我们手中进货,他们就省了运费,本钱还是一样,对他们没有影响。”
李邺苦笑道:“我们一个月的军俸就要三十万贯,我就担心官商获利太少,远远不够啊!”
刘晏微微笑道:“经商之道在于集腋成裘,在于积少成多,别看一斗米只有赚二十文钱,但量上去了,获利也很可观,一年做百万石粮食,就能赚二十万贯钱,然后还有别的,可不光是米。
比如卑职说的盐铁之利,我们就做商盐,不做专卖盐,一年获利也要有百万贯。
我们还有几万头骆驼,几千艘船只,我们完全可以提供运输,一年也能得到几万贯钱,我们采矿、冶炼、铸钱,从巴蜀买蔗炼糖,还有可以造船、经营土地等等,只要解决交通,本钱足够,那么赚钱的路子太多了,殿下一年三百六十万贯军俸,在卑职看来,举手之劳而已。”
李邺默然,他明白刘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能把蛋糕做大,大家都能获利,当然最好,可如果蛋糕做不到,那他们多吃一口,就意味着别人少吃一口。
可现实如此,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牺牲部分商人的利益也在所难免,该心硬的时候,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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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点事,只有早晚两章,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