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中跟自己的关系,文化基本上是众所周知,不可能没有人给杨中说,难道杨中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他却不知道,杨中这时正在办公室沉思,眉头皱起,这一阵春风得意的杨副县长,遇上了桩麻烦事:
他昨晚,赌博了。
本来是赵政华,石松乔还有几个在省城工作的同学到文化来玩,一是恭贺杨中提拔,二是看看石松乔在文化的项目临江古镇,三是先来看看最近吹得火*热的文化水街,一行六七人,在临江古镇呆了半天,晚上就在文化水街吃的饭,然后回到文化宾馆开了个包间喝茶,两个地方直线距离叶三省都只有不到五十米。
然后有人提议打麻将。
杨中做为主人,也做为这次活动的主要人物,自然要被拉上麻将桌。对于别人,无论是同事还是上级领导,这种麻将唱歌的庸俗活动,杨中以前都是一概拒绝,可是在同学面前,不是一声拒绝就能够脱身的,他最近思想也有些转变,再加上喝了很多酒,所以最后还是被同学们强拉上了战场。
打的一百的底,这不算什么,正常情况下,就是一万左右的输赢,结果打到一半,司法厅那位同学胡世贵说他有位朋友正好也在文化,就住在文化宾馆,是位风水大师。
一会过来一位道貌岸然的中年人,对襟唐装,绸裤布鞋,介绍姓曾,号四空堂主,自称是书法家,坐在一旁看他们打牌。
然后,胡世贵要去洗手间,请曾堂主帮他打一盘。
说也奇怪,那盘是胡世贵的庄,曾堂主坐上来,就按了一下骰子按纽,牌一起来,曾堂主就击了一下掌,笑道:“这可巧了。”
天胡!
等牌打完,曾堂主把牌倒下,清七对。
七番。
一百二十八倍。
胡世贵也在这时从洗手间回来,看着牌啧啧赞叹,却无其它话语。
这牌大家刚开始说笑闹腾,似乎都没有在意这种小麻将,没有说限番,这把牌倒下,大家都有些怔。
石松乔最先反应过来,却装作还在发懵,杨中叹了口气说,不打了。
起身离席。
石松乔赶紧说,我替杨同学给。大家身上都没有这么多钱,老胡,我明天转给你吧。
杨中扔了一句,我喝多了。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回到出租屋睡觉。
他的酒也的确有些到位。
今天早上起来,杨中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昨晚的事,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风度不够这些都不说了,他肯定不应该坐下去麻将。他坐下去之前就应该考虑得到可能出现的某种极端情况。
是的,他们同学之间输赢几千块万把块不算什么,风平浪静,别人用这个来中伤他,也基本无效,但是一把牌胡到了十二万八千,这事一旦说出去,那就是对一位官员的核弹攻击,纪委也会注意到的,他所有的努力,能力出众,廉洁奉公,家庭背景,前途无量,统统加起来都抵挡不了这一把牌带来的毁灭。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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