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书记当时在周书记那里,这个项目又是市里重点,叶书记你从江城的层面,甚至西川省的层面来看,这个项目可以从哪些地方突破?你擅长策划,整个江城都有名的,现在重新回到文化,也得给我们文化做点厉害的策划。”
徐兰继续说。
“那我要先认真研究一下。一年过去了,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夏布画又是市里的重点项目,我不能乱开黄腔。”叶三省笑道。
“拖”这一招,他自然也要学习使用一下。
徐兰点头,转头指示王度和冉自耕,说这次既然把团*委拉进来了,就要好好利用团*委的资源,把夏布画做丰富做扎实,走向市场,走出西川,走向全国。
叶三省想起上次自己做为市*委大秘的身份出马,师院那边也只来了一个美术学院的副院长,显然不够重视,可是如果不重视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引进冉自耕,还划了那么几百平米做夏布画院呢?控制住自己不问,反正以后真要介入这个项目了,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
喝了几杯酒,话题开始发散,说到了新书记姬中恒来后,开过几次会,提到了新形势下要影响中央精神,进行机构改革,看架式周仲荣以前是以经济建设为重点,姬中恒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以组织建设为中心。刚才叶三省在心里把徐兰跟朱森做对比,徐兰也说到了义双,说到了朱县长已经开始行动,迎合新市*委书记的施政纲领,首先就要进行县里的机构改革,还有什么车改。
叶三省自然只有倾听的份,朱森所谓的机构改革,就是裁减一些局,比如蚕桑局,以前因为义双有国营绸厂和私人丝厂,而且属于县里的重点企业,税收大户,虽然比不上义钢,瓷砖厂。为了督促协调农民种桑养蚕,专门成立的蚕桑局,后来市场变幻,国营绸厂破产,一千多工人下岗,倒是私人丝厂效益一直不错,一直牢牢地抓住海外订单,义双的桑农蚕农也还一直有收入,所以蚕桑局还一直保留着,这次朱森第一刀就砍向蚕桑局,准备撤裁,把蚕桑局并入农业局,成为一个科室。
然后还有一些新措施,比如车改。
虽然从省上到市上,这一两年都在提,但义双这一次,绝对走在了前面。朱森把全县所有局行的车都收上来,目前成立了一个车队,各局行要用车,提前一天写书面申请,由县政府办公室批准,彻底刹住公车私用的不正之风,将来,准备由这些收上来的公车成立公司,实现科学管理,争取盈利。
徐兰平时一派温和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意见和态度,但是这时说到朱森,轻蔑、埋怨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叶三省心里好笑,所谓乞丐只会妒忌比他混得好的乞丐,每个人都只会妒忌跟自己一个层面的人,所以自己再表现得多突出,徐兰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跟她不是一个跑道的选手,她眼中只有朱森这种人,尤其是都同样刚刚由常务副县长升为县长。
杨中说朱县走到了全市三区三县的前头,但有些措施可能稍微过激了一些,重要的是效果还得经过检验。
王度可不像杨中这样说话谨慎,直接说肯定会出问题,蚕桑局这太……让同志们寒心了,现在争指标争编制都争不了,他倒好,自废武功,那么多人如何安排?那个车改也太搞形式主义了,我看了电视新闻,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吹嘘,我看够呛,先不管这样搞省不省钱省事,至少让各局行工作效率降低,而且哪个局行没有突发事件?临时要用车怎么办?我听说义双那边一下冒出好几家租车公司,各局行用车懒得报县政府办公室,直接找租车公司,一天五百六百,你看看,这样算下来,是不是豆腐都弄成肉价钱了?
叶三省牢守新的原则,绝不掺乎,这不是他的工作范畴,而且这些工作还真不是他能够说出什么道理来的,他最好藏拙。
偏偏今天徐兰盯紧了他,突然问:“欧阳书记说我们文化在这次组织建设,机构改革中也不能落后,马上成立机构改革领导小组,还要去学习义双的先进经验,叶书记,要不你来我们领导小组,协助工作,可以多提些建设性的意见。”
叶三省大惊,看着徐兰半真半假的笑容,赶紧答道:“徐县长这是开我的玩笑了,我才到团*委不到一个月,严格来说,到机关工作只有在市*委那段时间,对于机构改革肯定什么认识和经验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我能够说话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