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起来了,那就再挪一个地方。她始终都没有看到白十七,所以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也无从排解
“唐北尧的未婚妻?”一个凉凉的女声突然从旁边传来。
乔慕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源——
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富太太,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的珠光宝气。她的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斜睨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过来。
这眼神,实在称不上礼貌。
“你好。”乔慕牵强地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便想转身离开。
“我表姐昨晚自杀了。”还未抬脚,那个富太太便继续出声,这回明显用的是质问的语气,“看你年纪轻轻的,见死不救,就没半点良心不安吗?”
乔慕停下。
“你表姐?”她一脸茫然。
“她昨天跪着恳求你,什么脸面和自尊都不要了,在大马路上守了你一天。怎么”富太太轻蔑一笑,“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乔慕倏地反应过来:“江太太?”那个在回家路上拦了她的车,跪求她帮忙救江先生的女人?后来她只当是一个小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
竟没想到
“她为什么要自杀?”乔慕不解,担忧地上前两步,“她人怎么样了?”她不明白江太太自杀的理由,唐北尧不是都答应从轻处理了吗?
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为什么要自杀?”富太太轻哼重复,仿佛她问的是一个多么愚蠢又可笑的问题,“与其死在荒山野岭,连个尸骨都找不到,还不如现在死了,入土为安。这个道理你不懂?”
“什么意思?”乔慕越听越迷糊,茫然地询问,“什么荒山野岭?不是都放过江先生了吗?可能其他方面会找他麻烦,但肯定不会”
“呸!”
她的话没说完,却被以这种方式打断。
“放过?你装什么装!”富太太低喝,连眼神都变得狠戾起来,“唐北尧不但没手下留情,而且还要把我表姐一起丢到那种地方她来求你,真是把自己求进了鬼门关!”
富太太的话很尖锐刻薄。
乔慕听着,脸色在一点点转白。她震惊的,除了这些话本身,还有——
唐北尧骗了她?
昨天他独自下车,蹲在那个江太太面前,看起来和善又仁慈的,说的竟是这种话?怪不得,开车离开的那一瞥,她看到了江太太面如死灰
这些让人疑惑的细节,终究有了合理的解释。
怎么会这样?
唐北尧为什么要做这样毫无人性的决定?
“那那江太太现在人呢?”乔慕的脑袋一团乱,她略有些仓惶的出声,“她现在人怎么样了?”既然她现在知道了真相,她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补救。
“呵!”
乔慕真心求问的一句话,却换来了对方的一声轻嗤。
“她不可能再和你说话了”那位富太太朝乔慕伸手,她一点点地倾倒了手里的酒杯,“我在这里敬她一杯,也祝你们早有报应!”
酒汁洒出来
这是祭祀死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