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村子里到这里来,难道她还会像传说中的狼人人一样,每逢什么时候就变身不成?听见我这样说,薛说我想的差不离,但却不是我说的这样,他说应该是鼠脸老太每逢接触到什么东西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远离的时候就会是我们看见过的那个样子,至于她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还要弄清楚了她的情况才能知道,然后薛才和我说,又多了一件事,看来这些事还不是一股在作祟,而是有好几股混杂在一起,而我们之前却从来没有意识到。
薛说这也是今晚我们唯一的收获,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家里,只是回到家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这样的鼠脸老太有了阴影,见到奶奶的时候竟然莫名地被下了一大跳,好像只要见到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会觉得她们会变成那副模样,奶奶将我看见她的神情还觉得疑惑,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又不能说这事,因为是我和薛背着奶奶她们问的,于是只能胡乱搪塞,可是我桑黄的技术又不好,最后被奶奶看出来不对劲,我只好抵死不说,奶奶也只好就这样作罢,但是心里面存有疑影儿那是一定的了。
后来做梦我整晚就梦见自己到了玉米地里,然互反反复复就是梦见那个鼠脸老太,包括邱布的人影,走近了之后也变成了鼠脸老太的样子,然后一脸被同样的梦吓醒了好几次,而且是不是做了好多这样的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有了幻觉,每次醒来往窗外一看就看见一张鼠脸趴在窗户上,又是被一阵惊吓。
最后弄得我实在是不敢睡了,只能就着黑暗坐起来,然后就坐到了天亮,等起来之后,薛看见我疲惫的神情就问我是怎么了,我背着奶奶不在的时候把整晚上的梦都和他说了,他有些意外,问我说就这么怕这东西,我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怕,然后薛就来了一句,他说我小时候是不是被这样的鼠脸给吓到过,我回想着小时候的事说没有哇,就是被老鼠吓过,我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怕老鼠的缘故,所以对这种看着半人半鼠的老太太更觉得恐怖异常?
薛却没有接我的话,而是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看不到底,我被他看得心虚,就问说他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然后他说对一种东西的极度恐惧总是有原因的,然后他说我肯定是见过什么一样的情景,但是因为过度惊吓最后忘记了,但是昨晚重新见到之后勾起了这段记忆,然后就像药引子一样把这些记忆给引了出来,薛说昨晚可能只是个开头,明晚我或许能记起更多来。
我听见薛这样说,于是就心虚地和他说他不要吓我,他却看着我,让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之后奶奶见我也是那样恹恹欲睡的模样,就问我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的,她说听着我一晚上总是有些惊吓的声音,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只能老实说的确是做恶梦了,只是梦见了什么却不敢和奶奶说,奶奶追问,我就搪塞说还是之前梦见的那些怪事。
奶奶自然知道我在搪塞他,然后说我梦见过各种各样的怪事,之前的是哪些,听出奶奶语气的不对劲,我知道奶奶已经知道我在骗她,但是这事又的确不能说,然后奶奶问我说是不是关于玉米地的,因为她知道我昨天和薛去玉米地了,而且这么晚才回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是的,奶奶说那里邪乎,我以后还是少去,我点头说知道了。
之后的一天我都觉得人恹恹的没精神,哪知道到了夜里,竟然真如薛所说的那样,我再次梦见了鼠脸老太,只是这回却不是在玉米地,而是在奶奶家,梦里的场景是从大门开始的,我只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很小,可是确切有多大我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梦里的开始是我莫名地出现在奶奶家大门口,然后我进到了院子里,有个人背对着我坐在院子里,只是这个人是谁在梦里却没有声音提示我,也没有是谁的那种感觉。
反正是一个老太太,背对着我坐在院子里也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走进去的时候,她忽然转过了头来,我看见的不是鼠脸,而是一个生长在人身上的老鼠头,是的,就是一个毛茸茸的老鼠头,我看到的时候顿时就觉得心都从胸膛里蹦出来了,然后我还听见她喊我说:“石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