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晓彬紧盯着上楼的小辣椒,色迷迷地说道:“兄弟,我现在是后悔死了。早知道部队里有这样的极品,我就应该去读军校。”
“得了吧,你考大学时人还在上小学呢。”
“兄弟,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没事干就应该多往小学跑跑?”安晓彬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起来是有那么点道理,毕竟要先下手为强嘛。不过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十年八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田大记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完全可以在选目标的同时,多看看她们的妈妈。就算不知道十年八年后会是什么样,但也基本上能确定大概的发展方向。”
“可我听说女孩子像父亲的多一点。”
“那就看她们的父亲。”
“这也太不靠谱了,万一搞岔了后悔都来不及。”安晓彬眯着双眼,指了指楼梯的方向,郑重其事地说道:“兄弟,为了督促你服好兵役,我决定只要一有时间就来探亲。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你房间加张床,省得我来回折腾。”
“我看行!”田文建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他爹肩膀上可扛了颗金豆。你要是敢对她像对那些个什么小红、小花、小美一样,那你就等着挨枪子儿吧。”
“真的?”
“我忽悠你干什么?我还巴不得你赶快把她拿下,省得她再给我老婆灌迷魂汤呢。”
“算了,那还是算了吧。”安晓彬点上了根香烟,吞云吐雾的说道:“我们安家几代书香门第,绝不跟这种粗鲁的人打交道。”
田文建乐了,立即笑侃道:“我看是不敢吧?”
“玩笑开完了,现在说你的事。”安晓彬可不想再纠缠下去,而是脸色一变,迅速转入了正题。
田文建走进了值班室,一边示意安晓彬坐下,一边凝重的问道:“安子,我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谁也不怨。以前干的那些事,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面子。仔细想来,就算判我进去蹲十年也不冤。”
“良心发现了?”安晓彬指了指楼上的方向,若无其事的问了句。
“你可以这么认为。”田文建重重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过去的三年,我就像在梦里一样。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转正?什么时候能拿到蓝本,却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些什么。下午走进她家时,我终于想明白了。除了名利之外,人生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是自己不知道去珍惜罢了。
小兰除了相依为命的奶奶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而我却有着养育我的父母、视我如己出的师傅、深爱着我的小娜,以及像你这样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有这么多值得我珍惜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晓彬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道:“这算是看破红尘呢,还是自暴自弃?”
“都不是,我就是想给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划个让自己心安的句号。”田文建一边按摩着太阳穴,一边继续说道:“人这一辈子总想干件像样点事,而我再不干就没机会了。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趁这个机会与以前做个了断,从此往后就老老实实开照相馆,踏踏实实的做人。”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安晓彬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什么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田文建扑哧一笑,说道:“坏心死了,好心留着。”
安晓彬点了点头,笑问道:“说吧,准备给你那颗坏透了的心,举办个什么样的葬礼?”
田文建脸色一变,面目狰狞地说道:“我准备在龙潭路先来个十面埋伏,然后再唱一出四面楚歌!不过光空d师太单调了,我现在的身份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想请你帮我多拉几支合唱队。”
“这算什么?围攻政府机关吗?”
“唱歌,就唱歌。”田文建冷冷地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大家一起拉拉歌嘛。空军拉陆军,陆军拉海军,拉他个魂飞魄散,拉他个胆战心惊。”
安晓彬想了想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兄弟,演出现场的保安工作你也得考虑到啊。武警、交警、城管是不敢啃声,但军分区那边可就难说啰。”
“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安晓彬刚刚说完,田文建便呵呵笑道:“安子,难道你没发现龙江的假军车和假军人特别猖獗吗?这可是王大圣的管辖范围,李逵接到举报往这一站,李鬼还敢啃什么声?”
“有搞头,一定要搞!”安晓彬猛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还要把场面搞大点,军歌唱响点。”
“场面肯定是小不了,有的是你趁火打劫地机会。现在的问题是其他几支合唱队能不能到位?以及三家之间怎么协调?要是我们走了他们还在那唱,那就闹大笑话了。”
安晓彬敲着桌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军地待遇差距那么大,市委市政府又那么小气。下面的人更是无法无天,不但不帮着子弟兵解决点实际困难,甚至连人家领个结婚证、小孩上个学都刻意刁难,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呢。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保证他们都能准时到位,到时候来一个盛况空前的海陆空大合唱,把龙江的精神文明建设推上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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