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变法的事情了。
但现在太孑丹才发现,燕国的局势原来已经败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这一次能够保全燕国,等秦国退军之后,自己一定要说服父王,枋校秦国进行变法,使燕国再度强大起来。
代郡离燕国本来就不远,而且还修好了平坦的驰道,因此行走速度很快,一行人只用了八天的时间,就从代郡赶回到了蓟京。
到达了蓟京之后,太孑丹也不顾一路的车马劳顿,赶到王宫中来见燕王喜,将自己的这一次代郡之行的结果告诉给燕王喜。
听太子丹说完之后,燕王喜不禁脸色大变,颤声道:“如果代军不来援救我燕国,岂不是危矣吗?如此看来,蓟京己不可守,还是逃到辽东去暂避秦军吧。”
太子丹忙道:“父王放心,局势尚不致此,我燕国仍然可以保全,我大燕立国八百余年,而蓟京仍是我燕国的根本,在蓟京建都近八百年,根深蒂固,我燕国的宗庙,还有历代先君的灵价陵寝都在蓟京,岂能轻易放弃,而且逃到辽东虽可暂避秦军,但如果秦军追到辽东,父王又能再退到何处去呢。”
燕王喜的脸色稍缓,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保全蓟京。”
太孑丹这才将代郡、燕国、秦军这三方之间的复杂关系向燕王喜详细的讲说了一遍,并且着重说明,虽然代郡不会来救援燕国,但同样要和秦军激战,而且战胜秦军的机会很大,而一但进攻代郡的秦军被击败,那么进攻燕国的秦军也就必然回退军,因此只要燕国能够坚守住蓟京,就能够保全下来。
听完了太孑丹的讲说之后,燕王喜才安定了不少,又道:“只是现在我们能否守住蓟京呢?现在我燕国举国之兵,也不足十万。”
太孑丹一听,就知道父王被自己说动了,忙道:“父王放心,儿臣己经考虑过了,现在马上征集壮年百姓从军,十日之内,可以征集到不下二十万大军,足是秦军的一倍,而且我们还有蓟京可守,秦军精于野战,疏于攻城,攻下大梁,足用了两年时间,而且还是靠掘黄河水以灌之,方才破城成功。我蓟京的城防之强,不在大梁之下,而附近也无大河,因此秦军想要攻破蓟京,绝无可能。只要是父王下令,儿臣愿意亲统大军,死守城池,和秦军决战,以保我燕国宗室。”
燕王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燕国自召公立国以来八百余年,如今己是周天子王族唯一的主干余脉,而人百余年以来,危绝者不知几数次也!然始终未可灭!何也?天命使然也!德行使然也!秦国又奈何我燕国哉!明日朝会,寡人当众会付你军权,只管领军去与秦军交战,如果不胜,寡人当亲自领军,出与秦军决战,定能使我燕国化险为夷也。”
听了这一番豪言壮语,太孑丹这才放了心,父王总算是被自己说服了,赶忙道:“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誓死保全燕国。”
这时燕王喜又道:“不过寡人虽然决定要与秦军决战,但征战之事,胜负难断,不可不为我燕国留一条后路,因此寡人还是打算派人到辽东去早做准备,万一蓟京难保,我们还可以退守到辽东,照样能够聚兵存国!卧薪尝胆,其后光复故地,依旧还是燕国!”
太子丹点了点头,也不得不承认,燕王喜的考虑,确实要比自己周全得多,留一条后路当然是有必要的,因此道:“全凭父王安排。”顿了一顿,太孑丹又道:“父王,蓟京失守,自然一切休提,但如果这一次能够侥幸保存燕国,儿臣恳请父王,我燕国必需马上校秦国商鞅变法,以图富国强兵。”
燕王喜皱了皱眉头,道:“变法之事,滋事体大,不可轻率决定啊。”
“咕咚”一声,太子丹跪伏于地,放声大哭道:“父王,战国七雄,巳亡其三,现存诸国之中,我燕国最为弱小,且周边均是虎狼之国,纵然这一次能够侥幸保存燕国,但燕国仍是旦夕存亡之间,唯今之计,只有变法革新,用贤任能,革除弊政,富国强军,才能使燕国得以不蹈三晋的覆撤,因此请父王不可迟疑。”
燕王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寡人在明曰朝会上就宣布,秦军退军之后,燕国更当行变法。”
太孑丹大喜,道:“多谢父王。”心里想着,这么看来燕国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