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惜容已经白了脸,张蜻蜓迅速对郎府的两位侍卫道,“二位大哥,麻烦你们跟我这小厮一起去走一趟吧”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一人对铁华黎伸出手来,“这位小,你上来,我们先去。你们跟在后头,注意安全”
铁华黎一个纵跃就跳上了他的马背,果断指引着方向,“这边”
张蜻蜓怕剩下的人员也有危险,尤其还带着胡惜容,赶紧让周奶娘上那边的车回到谢府门前去避一避,要带着人往那边赶。
胡惜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跟去也帮不上忙,还得添乱让人分心照顾,便听话的走了,“我们去谢府再请几个人帮忙”
周奶娘坚决不肯,“姑娘你不许去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张蜻蜓没跟她啰嗦,那就走吧。只催促纪诚,快些赶路。
因是马车,到底比骑马要慢些,等到张蜻蜓赶到现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一个歹人也瞧不见了。
只是祝心辰的样貌着实狼狈,似是从马上掉了下来,滚得一身的泥。其余两个侍女就更惨了,好象还受了些伤,铁华黎和郎府那侍卫正在给她们查看伤势。
“这到底是出了事?”
祝心辰又惊又气,脸色发白,见着张蜻蜓来了,才浑身哆嗦着说起方才的惊险一幕。
她出了门,本来带着侍女很愉悦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天黑,又下着雨,怕路上踢到行人,故此没有跑快。
只是行至此处时,突然有人从胡同暗处冲了出来,马儿骤然失惊,似乎是踢到了人,那人摔倒在地,哎唷哎唷叫唤个不停,祝心辰以为是撞到了人,忙下来问人情形。
没想到,原来那人竟是佯装,只是为了诱骗她们下马,等她们下来了,四周突然冲出些人,对她们发动袭击,那意思,竟似拿着麻布袋想把她们套走拐去
祝心辰可吓坏了,她平素胆子再大,也是个千金,哪里真正经历过这些事情?本来就人少,还是几个弱质女流,那些人还手持棍棒,对着她们兜头就打,丝毫没有怜惜。
幸好祝心辰和这两个侍女平日在家都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倒是没有让那些歹人得手,拖延了一些宝贵的。这才等到他们来营救,这也幸好是铁华黎耳尖,要不是他听到马儿嘶叫之声,再晚来一刻,恐怕她们几个就已经给人掳了去,要是那样,后果可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张蜻蜓听着脸也吓黄了,几个好好的女孩儿,要是给那样歹人抓了去,纵是再救,恐怕也没用了。
祝心辰精神一松懈,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京城里时候还出了这样强盗?要报官,我一定要报官”
不用问,肯定是吴德这人也实在太可恶了,就不信一点证据也找不着,治他的罪张蜻蜓力挺祝心辰,“我陪你一块儿报官”
“不行”周奶娘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皱眉瞪了张蜻蜓一眼,扶着不住还打着哆嗦的祝心辰要赶紧往马车上去,“姑娘您糊涂了么?这若是报了官,让人祝黑夜遇袭,那得给人传成样?依我说,这事快别声张了。把几位姑娘都快些扶上车,咱们回头多找些人,再送你们回家去”
郎家侍卫也是这个意思,张蜻蜓正犹豫着,却是谢家听胡惜容所报,这里出了事,谢尚贤亲自带着管家护院急匆匆赶了。
见此情景,谢尚贤也只有一句话,“再说”
既然有了长辈在场,张蜻蜓就不多说了。等着回了谢府,谢见此,便命丫头去准备压惊的汤药,还有干净的衣物,谢素馨领着祝心辰和两个丫头先进去验伤了。
至于谢长德和老,怕他们年纪大的人担心,倒是没有惊动。
张蜻蜓主动找到谢尚贤,“我是谁干的大舅舅,您找个方便的地方,我跟您说。”
谢尚贤让家中无干人等都退了下去,张蜻蜓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肯定是在军中得到消息,那姓吴的要对我们不利了,所以才请人报了个信儿。说不定跟着我们都有一时了,只是今儿见着小祝落了单,所以才想打她坏主意。”
张蜻蜓也真是有些后怕的,幸好绿枝今日想到了,提前派了追风等小厮接应,否则,很可能要出事的就是她了。
谢尚贤听后面沉似水,又问铁华黎和郎府那个侍卫,“你们赶到的时候,是情形?”
郎府侍卫道,“一共有十几个人,全部用黑布蒙着脸,还准备了麻袋绳索棍棒,不象是乌合之众。您看,这是我们从现场捡的,都是新的。因我喊了一嗓子‘忠顺王府的人在此’,才把那些人给吓走,只是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当时又心慌得只顾着救人,没有去追赶。”
“追也追不上的,他们有马接应”铁华黎补充了一句,“虽然小的没看见,但我隐约听到那条胡同的不远处有不少马匹的踢踏之声。虽然很轻,但小的还是听得出来,起码有三四匹,有可能,他们带来的是马车。”
谢尚贤右手攥拳,显得也极为愤慨,却是在屋内踱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出声。
不一时,谢和谢素馨送祝心辰出来,她倒没事,只是身上挨了两下子棍棒,有些淤青。但她那两个丫头就没这么好运了,她们功夫不如,一个胳膊伤得抬不起来,一个脚也崴了。
谢的意思也是此事不可张扬,把那两个丫头留在府中养伤,免得外人说三道四。至于祝心辰,倒是要另外派人护送。
张蜻蜓这是为了祝心辰的名声着想,她也不再坚持报官,只是异常气愤,“舅舅,那您说,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当他没发生过吗不跳字。
谢尚贤瞧了瞧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祝心辰,又瞧瞧义愤填膺的张蜻蜓,微微叹息,“你不愿意让此事,可你,此事若是追究起来,是何人的责任吗不跳字。
不待张蜻蜓乱猜,他就径直答话,“正是你的公公”
啊?张蜻蜓听得懵了。
谢尚贤解释给她听,“云豹他爹不仅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还兼任着九门提督一职。而九门提督,正有防卫京城安全的责任,若是我为此事参上一本,那追究下来就是你公公的责任。虽说他人不在京城,但他身上有这个职责,就得担这个责任。再说了,你说这事情是吴德干的,你有证据没有?如果没有,你凭去告他?”
张蜻蜓真觉得憋屈,“那要是象这样打闷棍也说不清的话,赶明儿我都不干,也一样去他身后跟着”
“胡闹”谢尚贤嗔了她一眼,“谁说不管了?这没有证据就不能去找证据么?他们既然这么多的人,闹这么大的动静,能说就没人看见?”
呃?张蜻蜓不明白了,既然说为了保全祝心辰的名声,不让追究此事,那大舅舅还查下去?
谢尚贤白了她一眼,这孩子,跟外甥潘云豹一个样,都太实心眼了祝心辰今日是为了来给的女儿祝寿的,出了这种事情,他身为家长,可能不声不响就放过了?
再说,上回得罪吴德的,可不光是祝心辰胡惜容,一样有他的女儿在其中,他就是为了护犊子,也不可能将此事轻易揭过啊?
所以谢尚贤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事还是要报官的,但不祝心辰去报,谢府的人去报。要报也不会报给人拦路行凶,而是报有人企图诱拐大户人家的丫鬟。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由九门提督管,而京兆尹衙门分管了。
在祝心辰遇袭的地方,肯定是有些女孩儿尖叫的动静,旁边不可能没人听到,让谢府管家去问讯一番,再加上散落在地的麻袋棍棒绳索等物,足以让官府立案。
就算破不了这个案子,却也可以在官府留下一个污点。若是时机成熟,再把吴德咬出来,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不过这么些九曲回肠的道理谢尚贤也没办法一下子就给张蜻蜓解释清楚,只是向她保证,“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舅舅自有分寸。来人啊,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请来,加派些人手,送几位少和”
他这话音刚落,却猛然听到京城上空响起了巨大而古老的悠远钟声,轰隆巨响,在这静谧的夜里,震得人胆战心寒。
张蜻蜓不明白了,却见谢尚贤骇然色变,侧耳仔细聆听,钟声响过三次,每次三声。九声一毕,谢尚贤沉声吩咐,“快送几位和少,恐怕立时就要宵禁了。来人啊,随我去更衣,即将上朝”
这么晚了还上朝,是出大事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就在张蜻蜓疑惑的回家途中,果然见到一队队的士兵开始封锁大街小巷了,幸好她们出来得早,还有官宦人员的印信,要是再晚一刻,连出门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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