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讲到这里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就被孤独与仇恨笼罩。突然一天,他有了一种想要接近他人的冲动。可惜的是,这唯一一次试图剖心的冲动,却给他带来了毁灭。”
“方俊设计了樊仇?”我紧皱着眉头问道。
“不错。”小风惨淡地笑了笑。
我挠了挠头,继续问道:“我有点不明白。樊仇当时究竟发现了什么样的惊天秘密,会令他对自己的母亲产生质疑,甚至去相信神秘男子所谓的樊家阴谋论。”
“你也觉得神秘男子所谓的樊家阴谋论是谎言么?”小风问道。
“我不大确定。”我接话道,“但我有种直觉,樊家也好,樊仇也罢,从一开始都是被人设计好的木偶。樊天采补女子失败,却没有赶尽杀绝,甚至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的确很契合樊家别有他想的征兆。但是,樊仇忽略了其中一点。”
“哪一点?”
“樊仇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惊天秘密,方才知晓自己母亲没有死掉。但樊仇并没有推翻自己母亲被樊天采补之事。也就是说,樊天采补樊仇之母是一个无可置疑的定论。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你的描述中,樊仇痛斥樊家采补母亲罪行时,没有提到樊家反驳、否认的行径,着实令人生疑。无论此事是否阴谋,当着方家的面,樊家绝不可能大方承认。给人的感觉,就仿佛”
“放佛什么?”
“就放佛是被人植入记忆,形成了一种自我承认的条件反射一般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樊仇的母亲源自一个擅长分解记忆的共生者家族。”我回答道。
“你的直觉很对。”小风道,“但事实并非如此。”
“樊仇的母亲确实源自一个擅长分解记忆的共生者家族,而且是家族中最为天赋异禀的年青一代。但樊仇的母亲并没有,也不可能有能力,对整个樊家做出这样的事。”
“樊家也的确被人改动了记忆,但不是樊仇的母亲。”小风接着道,“我先回答你方才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樊仇究竟发现了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
“这个秘密与樊仇手中的应劫种子有关。”
“应劫种子?那颗石子?”
“没错。应劫种子历史悠久,同时极其少见。在文献中,也没有它具体的生效方式。因此,人们只知道,它可以保留一族最后一丝血脉。但究竟是如何保留的,却无人知晓。”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缓缓地讲述着樊仇的故事。
樊仇得到应劫种子后,曾在甄文和的指点下,明白种子渊源。但他对这个石子为何会如此亲和自己,却始终弄不明白。直到有一天,樊仇在与一名不知名高手决斗时,祭出浑天逆生状态并受伤,鲜血染红了石子。
樊仇撤离后发现,那枚染血的应劫种子居然开始与自己的鬼气相互呼应!
樊仇尝试着将鬼气注入种子,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可以进入种子内部。
在种子中,一名淡雅淑贤的女子静静悬浮着,娇颜之上满是恬淡,安静的神色。女子颜值并不突出,充其量只能算得中上之资,但气质却异常高贵。
樊仇震惊了。他不是为女子的颜值或气质震惊,而是为女子的身份震惊:因为那女子,赫然便是他记忆中的母亲——陈月儿!
樊仇母亲衣冠整洁,脸上血色红润,胸脯有节奏地起伏着,明显还活着。但樊仇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将母亲唤醒。
樊仇又一次找到了甄文和。事实上,这应劫种子如何生效,就连甄文和都不清楚。但甄文和还是给了樊仇一个极具价值的信息:应劫种子的发动,根据文献记载,需要以某个种族最后一名成员的心头之血与至少天原境的修为才能发动。因为远古时期,共生者境界普遍高深,天原境不过极其庸碌的境界,因此,那位大能在炼化种子时,将催动种子的鬼气要求压缩在了天原境。
至于种子发动后如何保护种族最后一名成员,却并不为人所知。
正是甄文和的这个信息,给了樊仇极大的刺激:自己的母亲在应劫种子的庇护下没有死去,也就是说,自己母亲所属的种族已经灭绝了!而催动种子需要至少天原境的境界,拥有这个境界,同时又与自己母亲相关的,只有樊天!
樊仇迅速调查了陈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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