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务啊,五星级酒店嘛。”
尤倩一回头,问:“行不行啊。”
费柴笑道:“怎么不行?最多咱自己个儿付钱,又不麻烦谁。”
尤倩说:“那还是算了,咱自个儿可不能往里搭钱啊。”
费柴在他的脸上一刮说:“那好,我帮你偷花卷儿去。”
“谢谢老公。”尤倩顿时心满意足地双手捧了费柴的在嘴边啧啧的亲。
不过费柴确实不合适干这种占小便宜的事儿,他到楼下餐厅吃饭,边吃边找着下手偷花卷的机会,有几次机会似乎非常的好,可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动手,眼看着早餐时间快过了,才瞅了个机会蹭到面点桌前,才一伸手,就听旁边压着嗓子脆生生的一句:“费老师偷东西啊。”
这一声惊的费柴一身冷汗,扭头一看,却见范一燕掩嘴笑道:“咋了?师娘不肯起床?”
费柴此时脸已经热的不行了,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嗯嗯,那个……呵呵,是啊。”
范一燕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颇为暧昧地说:“费老师啊,就算你们夫妻两地分居多年,也不能这么折腾师娘啊,女人也是人哦,省着点用啊。”
费柴虽说在野外队,一伙大男人也常开些裤腰带以下的玩笑,可异性这么大咧咧的说这种荤话,还是第一回,于是脸更红了,正不知所措时,只见范一燕纤手轻探,两个小芝麻花卷已经到了手,然后对着他眨眨眼睛说:“到外头给你去喂师娘。”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
费柴看着她走远了,才摇摇头,又拿起一个花卷儿来,可等拿起来了才发现自己既然已经吃饱了,尤倩那儿也有范一燕帮忙,自己还拿个花卷儿干什么呢?可是拿出来了又不好再放回去,只得硬撑着吃了下去,才揉着肚子从餐厅出来。
出了餐厅东顾西盼,琢磨着要是找不到范一燕还是出去买点早点回来,不然妻子那里交不了账啊,正想着呢,只见范一燕笑眯眯地从外边进来了,把给小塑料袋拍在费柴手里说:“又出去给你买了袋酸奶,免得你把我师娘给噎着了。”
费柴想说句感谢的话,可居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范一燕推了他一把说:“快去,别让师娘等急了。”
费柴做贼似地回到房间,见尤倩还没起来了,就笑着说:“花卷儿都给你偷回来了,你怎么还没起来啊。”
尤倩伸了一个懒腰,娇滴滴地说:“五星级酒店啊,那不得睡够啊。”
费柴把早点放在桌子上,跳上床去拽着她说:“快起来吃饭啦,去刷个牙,吃了再睡。”
尤倩身子直往下坠着说:“不嘛,你喂我吃。”
费柴没辙,只得又去拿二来早点过来,把花卷掰碎了喂到她嘴里说:“只能喂你几口,我得上课去了。”
尤倩一边嚼着一边说:“你去,我就是要你这个意思……哎……还有酸奶啊,伙食不错嘛。”
费柴笑着说:“哪儿有啊,这是范一燕给买的。”
尤倩一愣:“她?”
费柴说:“是啊,花卷也是他帮我偷的,我几次都没下了手。”
尤倩一听乐了:“就说你拉不下这脸嘛,我还奇怪呢,我老公怎么学会偷东西了?长出息了嘛。”
费柴说:“合着偷东西就是有出息啊。”
尤倩笑着抢过花卷说:“哎呀,行了,我自己吃,你上课去,好好表现哦。”
费柴笑着又在老婆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才拿了讲义出了门。
一出门,迎面就遇到了沈星,他笑着说:“正说去请您呢。”
费柴也笑着说:“都是同事,我也才来,不用这么客气。”
沈星一转身,和费柴并肩走道:“我可不是尊重你,我尊重的是人才,是知识啊,哈哈。”
尽管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可笑,费柴还是跟着一起笑。两人一边走,沈星一边介绍会议的情况,今天有市科委的一个主任过来,先要由他讲几句话,然后再由魏局介绍费柴的情况,最后才是费柴讲课。一听到这个,费柴的书呆子脾气又不由自主地出来了,一句玩笑话脱口而出:“哈哈,这要是两位领导讲话讲上了瘾,我这课可就不用上了。”尽管这类笑话在技术干部中间很寻常,但显然沈星不是技术干部出身,根本没听懂,不但没听出这是个笑话,反而有点误会费柴对领导在前面讲话不满,就挺严肃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咱们这次还是以讲课学习为主的。”
费柴一看他没听出来这是个笑话,知道这位不是和他一路人,心里暗暗就留了心眼儿——看来以后得这类人远点儿了,根本话不投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