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插手的,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若不是当初种种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的局面,也就不是让北冥非夜进退两难了。
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突然发觉,就算是此时来成全她,好像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绯烟调侃的说着,只不过心中到底也有些不舍,她拍了拍北冥非夜的肩膀,毫不客气的说道,“好了皇上,山高路远,我们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不过这北国也算是险恶,你还是多多保重。”
绯烟的正经话不过一两句,北冥非夜也是知道的,所以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转而看向了尉迟慕,他走了两步,来到尉迟慕身边,温声说道。
“好,你们好好保重,朕在北国等你们回来,记得,北国不论是有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告诉朕,你们的境况。”
尉迟慕抬眸,说道,“诺。”
尉迟慕扶着绯烟上了马车,向这北冥非夜挥了挥手,马车启动,后面的身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绯烟看到了百姓们站成了一排,看着尉迟慕和绯烟的马车渐行渐远,终是说道。
“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妃。”
绯烟看着尉迟慕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温声说道,“阿慕,我们要回家了。”
尉迟慕看着绯烟难得乖巧的模样,抚了抚她的脑袋,说道,“想家了吗?”
绯烟点了点头,“是啊,离开南国许久,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模样了,仔细算算我们离开快三个月了。”
“一切都好,不用挂念。”
绯烟听到尉迟慕这般说,心中总算是放心下来,她靠着尉迟慕的肩膀,慢慢的睡了过去。
北冥非夜站在原地还没有离开,看着那早就看不到影子的马车,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来,一旁的侍卫终究是忍不住说道,“皇上,他们的人都离开了那么远了,看不到了。”
北冥非夜这才收回了目光,手中的油纸伞掉落了下来,此时天空早就下起了雨,他目光中的失落终是变成了落寞,他终是拂袖而去,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起驾回宫。”
侍卫连忙跟了上去,将被扔掉的油纸伞带了上来,只是北冥非夜的目光再没有了温情,从绯烟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执念该放弃了。
绯烟走的那一日,北冥非夜在京城的一家酒馆喝的烂醉如泥,他是想逼迫自己放下来的,可是心中也明白,过去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谈何容易放下来呢。
这个女子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可是她心中早就有了其他人,没有谁能够轻易的插进他们两个人中间的,过去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可惜这样的感觉算不得太好,至少对于北冥非夜来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还是同心上人离开了,北冥非夜喝了两口女儿红,自嘲的笑着,明明是放不下,放不开手,怎么总是装作洒脱的模样。
年轻的帝王,原本的自信笃定,可是此时眸中全是失去了心上人的神采,再也没有了光芒,当初用绯烟来牵制尉迟慕原本就是错的决定,好在他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推的太远,可是同样的,绯烟也绝不可能再成为他身边的人。
有些事情,不过是缘分罢了,而他和绯烟两个人之间,想来没有太多的缘分,否则又怎么可能到了现在。
北冥非夜喝的醉了过去,白皙的脸庞泛起了粉色,脸颊是酡红的,若不是他的身份是帝王,此时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趁机接近北冥非夜了。
不知何时,酒馆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的手中撑着油纸伞,慢慢的走到了北冥非夜的身旁,她在北冥非夜耳旁呢喃的说道。
“皇上何苦呢,得不到的,才是最难受的,何苦为难自己。”
北冥非夜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将自己扶着,可是只是自顾自的在胡言乱语了,女子脸上带着幕离,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她的眼睛很好看,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人感觉移不开目光,这深邃的眼睛如同星辰大海一般,让人见到就忘不记了。
北冥非夜被人带走了,可是他身边的暗卫却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这女子仿佛如同鬼魅一般,只是她的耳后有一大片曼珠沙华的印记。
看着让人有些心惊动魄的,若不是她是有影子的,想来会让人觉得是鬼魅一般的。
再说绯烟同尉迟慕,一行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是离开了北国,只不过由于车夫不识路,他们差点儿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