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莹莹又落到后面。
“这是我们刚摘到的野果,你要试试吗?”单莹莹打开一个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大果,“这个叫八月炸,野生的,已经熟透了,都没人摘。挺甜的,你试一试。”
墨倾接过。
单莹莹继续说:“我们还找到一些拐枣。这玩意儿你吃过吗,酸酸甜甜的。不管饱,但可以当零食来吃……”
她依旧喋喋不休。
但不烦人。
墨倾弯了一下唇。
多数时候,墨倾都安静听着单莹莹说话。
后来,单莹莹又聊到万人坑的事:“墨倾,关于这一段历史,你知道多少?”
斟酌片刻,墨倾才说:“……没研究过。”
“很奇怪嘞,”单莹莹挠了挠头,“这一周,我们社团的人,一有空就泡图书馆,翻阅各种资料,还有的专门去请教历史教授,但关于梁埙山的战争基本没记载,也就知道这里有个万人坑。”
“哦。”
墨倾波澜不惊。
跟他们有关的重要事项都被抹去了,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单莹莹纳闷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墨倾说:“不奇怪。”
单莹莹眨眨眼。
墨倾淡淡道:“近代史上那么多战争,哪一场不是尸横遍野、没有万千英烈?史书上怎么来得及一一记载?”
“你这么说……也是哦。”
单莹莹赞同地点点头。
墨倾却又问:“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来梁埙山?”
“这就很戏剧性了。”单莹莹一下就来了兴致,“起因是我们在图书馆翻书,想找墨以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结果呢,我们发现有一个人的借阅记录,跟墨以的重合度极高。”
“我们就翻出他所有的借阅记录,发现他最后借书是在五年前,最后一本书,正好是记载近代史的。”
“其实了内容很胡扯,基本靠猜,也很冷门,根本没什么人借阅,而且是三十年前出版的。”
“书里提到了梁埙山百年前的战役,他纯靠猜测推演了当时的战争,将数以万计的伤亡归咎于指挥上的失误。”
“但借书那人吧,在他的分析后面,夹了一张纸,写了他猜测的诸多漏洞。看得出很生气了。”
“然后我们就对梁埙山来了兴致。”
“正好,我们要聚会,所以一致约定来这里看看。”
说完后,单莹莹又补充道:“……哦,我们是根据字迹确定,那张纸是那个借阅人写的。”
墨倾沉吟半刻,问:“他叫什么名字?”
“谁?”
“借阅人。”
“叫……”单莹莹想了想,一拍手,“他叫井时!”
墨倾一怔。
井时?
五年前,井时来过帝城大学?
墨倾即刻问:“这个叫井时的,借阅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
“有一二十年吧,”单莹莹说,“他借阅频率不高的,一年就两三本。他肯定不是学生,我们怀疑他是老师,但借阅频率太低了,也不像。而且,我们查过了,学校里压根就没这么个人。”
墨倾轻轻拧眉。
紧接着,眉头又松开了。
——他本人还在她跟前晃悠呢,不照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借阅记录也没什么稀罕的。
但墨倾又问了:“他的那张纸,你有拍照吗?”
“有啊,”单莹莹说,“我这就发给你——”
单莹莹掏出手机一瞧,发现信号缺失,叹了口气:“我还是下山后再发给你吧。”
“……行。”
墨倾应了一声。
山上的风愈发地大了,乌云不知何时开始在上空聚拢,原本还算敞亮的视野,转瞬间就变得昏暗了起来。
“看这情况是要下雨啊!”
“都带伞了吗?”
“没呢!”
“我带了!不过是太阳伞。”
“放心,我准备了雨衣。”
“我们速度还是快一点吧,这山上路难走,有啥也不管用啊。”
……
社团小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搞得有点慌。
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索性,雨还没落下来,他们就找到了“万人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