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不起,我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坐坐了。而且我很想搞清楚那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道。随即问她:“你又听到了吗?”
她摇头,“没有。真奇怪。”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就去看着她问:“童瑶,你干嘛刚才不即刻回答我?你这不是故意吓人吗?”
她依然是歉意的笑,“我在想事情,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我的脑子里面顿时一片清明,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了——
今天的她太过奇怪。此前,当我们第一次听见厨房里面传来那个声音的时候她被吓成了那副模样,后来在听到客厅里面传出那样的声音后也是如此,而且她竟然还是那么的害怕蟑螂!可是,她却并不愿意离开我的家里。而此刻,她竟然胆大到独自一个人关着灯坐在这地方而并没有害怕。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她前面的害怕完全是装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去到了她面前,双眼紧紧地在看着她,“童瑶,你是不是也觉得陈圆的死和我有关系?所以你刚才才没有即刻地说话?你是想看看我在那样的情况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对不对?”
她的神情顿时黯然,“对不起,冯笑。是,是这样。不过,我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想想,我怎么知道你半夜会起床?这只是我在看到你出来的时候才忽然决定可以借机试探你一下罢了。我曾经是警察,排除我内心中一切的疑点是我的职业习惯。不过事实上已经证明了你没有了嫌疑。”
我心里顿时好受了一点,随即说道:“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且不说我敢不敢去做那样的事情。你想想,她在床上昏迷了那么久,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我干嘛要去做那样的傻事?而且,我心里一直愧对于她,怎么可能会再去伤害于她?童瑶,我很伤心,因为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怀疑我。我是医生,我的职业就是治病救人,杀人的事情我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何况她还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她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了,“对不起,冯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随即大声地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把汤和菜都做得那么咸,你就知道我半夜会醒过来找水喝。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童瑶,我很难过,想不到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是你呢?你却把我当成杀人犯在暗地里调查!对,那曾经是你的职业,我理解,但是我们接触这么久了,我冯笑可能会干什么事情、可能不会干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她顿时就怔住了,而且脸上变得明显地尴尬起来。很显然,我刚才的话说到她的要害上面去了。
她站了起来,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后才停住,随后她柔声地对我说道:“冯笑,你别这么大声。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还不好吗?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哎!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警察了,何苦呢?冯笑,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说话,气呼呼地在那里站着。
她叹息了一声,“我去休息了。对不起。”
我还能怎么样?只好悲愤地去到卧室,然后钻进被窝里面继续睡觉。可是,我哪里还睡得着?因为我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悲愤所填满。
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的那种悲愤在很久之后都难以平复。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我才慢慢地进入到了睡眠之中。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依然记得自己所做的那个梦:我梦见陈圆了,她在一个大大的舞台上弹钢琴,舞台的下方是黑压压的观众。那舞台的灯光绚丽,整个演奏大厅气势如虹,起码可以容纳下上万人的样子。聚光灯下是一架白色的表演用钢琴,非常的漂亮。钢琴的前边是身穿白纱长裙的陈圆,她的肌肤比白纱裙还白皙,比那架白色的钢琴更加引人注目。她的十指修长,灵动着在琴键上弹出一个个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的音符。
大厅里面没有一片宁静,唯有陈圆弹奏出来的音符在飘荡。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却可以如此清晰地听到她弹出的琴声,不,准确地讲应该是她的琴声早已经穿透了我的鼓膜,直接进入到了我的心灵里面。
她的手指在缓缓地滑动着,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还在半空中飘散的时候,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去向下面的观众们鞠躬致谢。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完美,有如传说中的女神般美丽动人。
掌声雷动,如潮水般地在大厅里面倾泻、回响。
“冯大哥。。。。。。”她在朝我跑来,脸上是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我也顿时激动万分,张开双臂去向她迎候。她燕子般地扑向了我,小鸟依人般地来到了我的怀抱。我们紧紧拥抱。
“陈圆,你去哪里了?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喃喃地在说。
“老公,我好想你。”她在我的肩上哭泣,“我到处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开始哽咽,“陈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去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后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她开始哭泣,“我相信你。老公,你今后真的不会再和庄晴在一起了,是吗?”
我心里更加难受和歉意,“嗯。一定不和她在一起了。我一定会从此好好喜欢你,我们一起把儿子慢慢养大。”
她猛然地推开了我,“我们的儿子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把他弄丢了?我们的儿子呢?”
我急忙地道:“他和他外婆一起出国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她猛然地再次抱着我大哭了起来,“老公,她不是我们儿子的外婆。呜呜!她不是。。。。。。”
我霍然一惊,顿时就从睡梦中醒来。
刚才的那个梦在我的脑海里面是如此的清晰,而且我此刻依然处在刚才梦里面的那种激动之中,我的眼角还有泪滴。
窗外一片明亮,我估计现在的时间起码应该是九点过了。对于长期早起的我来讲,对窗外的天色特别敏感。而此刻,我却赖在床上不想动,因为我的思绪依然还在刚才的梦里面。陈圆,我梦中的她竟然是那么的完美。
我不禁悲伤起来:冯笑,你以前干嘛那么的不珍惜她呢?
猛然地,我想起了在我醒来前她在梦中对我说的那句话来,“她不是我们儿子的外婆,她不是。。。。。。”
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面出现这样的场景?为什么这样的话会在我的梦里面通过陈圆的口讲出来?
我当然不会过于地相信托梦之类的说法,我更相信那是我潜意识里面的东西。难道。。。。。。难道我一直在怀疑施燕妮是陈圆母亲的那个事实?
脑海里顿时就涌现出昨天在墓地看到的那个情景:陈圆的墓碑前的那些荒草。我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怀疑是从这里来的。
可是,这可能吗?要知道,当时我可是偷偷做了dna鉴定的啊。
冯笑,最近你好像越来越多疑了。我对自己说。不住苦笑。
从床上爬起来,我不想继续在床上呆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懒惰是可以被记忆的,今天这样了,那么就很可能从明天开始再也难以早起了。今天就已经晚起这么久了,我不能把这样的坏习惯延续下去。
当我进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童瑶竟然都还在我家里,她看见我出去了,脸上顿时就堆满了笑容来对我说道:“你起来了?快来吃饭。我给你买的包子,还熬了稀饭的。”
看着她那讨好我的表情,我实在无法继续去和她生气了。我朝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谢谢。”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干嘛这么客气?”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去洗漱。在洗漱间里面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变得年岁大了许多。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角处竟然有了几道浅浅的皱纹。此刻,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大认识镜子里面的那个我了。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慢慢流逝掉的。我嘀咕着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我说了一句,倒是并不伤感。随即出去,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你吃过了没有?”我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对她真正的冷漠。
“吃过了。本来以为你不会睡懒觉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晚才起来。”她笑吟吟地对我说道。
“现在几点钟了?”我问道。
“马上十点了。”她回答。
我点头,“我吃完了就带你去那里吧。”
她说:“今天是初二了,我还真的想去山上透透气呢。冯笑,谢谢你陪我去。也许,这一趟回来后我的心情就会好多了。”
我说:“不知道今天他。。。。。。”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冯笑,我觉得你应该搬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发出那种响声的地方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可不信。”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忽然打断我的话,而且还马上就说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上面去了。
也许是她担心我出现什么状况,毕竟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只能这样去想。
我吃完早餐后童瑶即刻就过来把碗筷收到厨房里面洗去了,她如此的近乎于是讨好我的殷勤让我有些不大好意思。我发现,自己非常不习惯她这样在我面前献殷勤的做派,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是在仰望着她的。
不管我现在处于何种的地位,这一点却始终无法改变,这是一种处于我内心深处的东西。
“好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后她出来了,笑着对我说道。
我依然处于不好意思之中,“谢谢。让你去洗碗,真不好意思。”
她瞪了我一眼,“冯笑,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这么客气的样子。”
我苦笑,其实我还明白了一点:昨天晚上她对我的拒绝使得我更加和她有了距离感。
随即,我和她一起出门。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到了我车门口的时候我问她道。
“我来吧。”她说,很豪气的样子。
我把车钥匙递给了她。她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去到驾驶台上将车发动。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没话找话地对她说道:“童瑶,我发现你很喜欢开车。”
她笑着回答我说:“是啊。这也算是职业习惯吧。哎!还什么职业习惯呢?现在我就是下岗工人一个。”
我急忙安慰她道:“你错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工人,所以也就没有这下岗工人一说了。而且,我一直相信你今后还会继续你以前的工作的,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你喜欢。”
她叹息道:“但愿如此。不过我现在觉得有些累了,很想今后去干一份别的工作。比如去和我妈妈一起把你的那个酒楼经营好。”随即她就朝我笑道:“冯笑,这样的话我就是你的员工了,今后你可得多给我发奖金啊。”
我不禁苦笑道:“童瑶,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啊。那地方就相当于是你妈妈的,你如果真的想去做那件事情的话我倒是不大赞成呢。因为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你。”
她说道:“可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干什么呢?”
我说:“你是女孩子,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自己去开一个服装店什么的,或者开一家卖化妆品的店。你这么漂亮,根本就不需要请什么模特儿。”
她看着我笑,“冯笑,你真的认为我很漂亮吗?”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她大笑,“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不也就是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吗?和其他的女人差不多。”
我也大笑,此刻,我发现自己和她之间的那种隔阂顿时就小了许多,“如果你长了三只眼睛的话,那岂不是会吓死人?”
她却忽然就停止住笑了,声音也变得萧索起来,“其实,女人漂亮又有什么用呢?要不了几年就没有了,女人的美丽就像植物的花期一样短暂。所以,我并不看重自己的这方面。”
我深以为然,“那么童瑶,你更看重什么呢?”
她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说是事业吧好像也不对,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所以我觉得作为女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可是,我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什么地方。每当我想起这样的事情来我都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悲哀。哎!”
我说:“别叹气啊,经常叹气的女人更容易变老的。”
其实我差点想去对她说:你别要求那么高嘛。但是我及时地收住了自己的这句话,因为我不想再去提及到昨天晚上那个让我觉得自取其辱的话题来。
她不说话。一会儿后她忽然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今后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准备去开那什么私人侦探社的事情。好吗?”
我诧异地问她道:“这是为什么?”
她叹息着说:“我一个被开除的警察,再去干那样的事情是会被别人笑话的。而且我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做那样的事情了,甚至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哎!真够丢人的,竟然被开除了。”
我想不到她竟然还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理解她了。试想,假如我被医院开除了的话肯定也不会自己再去开什么私人诊所的。以前刘梦的事情出了后我曾经还有过那样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自己当时的那种想法还真是可笑,因为这其实还是涉及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一个人的自尊。
童瑶和其他女孩子不大一样,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自尊心。
我也叹息着说:“也罢。我答应你。不过童瑶,我倒是真的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最好是出去散散心。也许到时候你就会有最好的主意了,到时候就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干什么了。你说呢?”
她说:“也许吧。”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童瑶,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不用去找那个人了吧?”
她却摇头道:“不啊,我一定得去。假如这个人真的会算命呢?我倒是想问问他今后我究竟适合干什么呢。”
我看着她,“童瑶,你怎么也开始变得迷信起来了?”
她回答说:“一个人往往在最困难的时候就会变得迷信起来的,因为一个人总得替自己去找失败的原因是吧?迷信这东西其实也是麻醉自己最好的方式之一。现在我真的很迷茫。”
我深以为然。
将车开出了城。
“我知道了,你是在你那石屋里面遇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两个世外高人相遇,难怪一见如故。”在上山的时候童瑶笑着对我说道,调侃的语气。
我笑道:“那你可就错了。是别人介绍我认识的。这地方的村长和我是朋友,有一天我们无意中说到了这样的事情,结果他就带我去了。那次运气不错,竟然第一次去就见到那个人了。”
她看着我笑,“冯笑,想不到你和农民也可以交朋友啊。我真是很佩服你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同一般,上,可以去和高官认识,下,可以交农民朋友。这说明你这个人很善良。”
我淡淡地笑,“这不是什么善良不善良的问题。我是觉得人和人之间没有必要去分高低贵贱,大家都是平等的。比如说我自己吧,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就还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罢了。再说你吧,你以前是警察,现在不是了,但是在我的心里却依然一样,你就是你,和以前的童瑶并没有丝毫的分别。”
她叹息道:“可是,这个社会上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像你这样去想呢?”
我点头道:“是啊。我以前认识一位我家乡的局长,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一名普通的医生,结果他在我面前的那副傲慢劲,呵呵!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很不舒服呢。后来,这个人却一次次奴颜般地来讨好我。。。。。。童瑶,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少,有时候我就想: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那样?那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做得出来?别说让我自己那样去做,就是我看到那样的人,内心里面都觉得难受得慌呢。”
她笑道:“是啊。现在这样的然太多了,因为大家都钻到钱眼里面去了,还有的人是在当官的人面前那样。很多人都是有奴性的。没办法,这个国家几千年来文化的一部分就是培养人的奴性,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很难,除非是有一场大的变革。。。。。。好了冯笑,我们不要谈政治上的问题好不好?那样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我问问你,你和这位村长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还成为了朋友?”
于是我笑着简单把那个经过讲了一遍,随后说道:“其实说到底还是在我买石屋的时候认识他的,不过后来顺带帮了他一些忙。对了,我们酒楼里面的腊肉和香肠都是他们供应的。他还说送我一些,结果我在电话上都让他送到酒楼去了,也让你妈妈给他一并结了帐。人家农民挣钱不容易,我不可能占他那样的便宜。”
我没有提及省政府食堂的事情,因为我不希望童瑶知道我和林育之间的关系。
她听完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我说的其实也没有错,你这个人就是善良。你那么热心地去帮助人家,人家当然就会真诚对待你了。我说呢,你那石屋在这地方,里面的东西也不少,怎么你就不担心被人偷去呢?原来是这样。”
我说:“这地方也就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偶尔来一次,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喝茶,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这样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心静。”
她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很忧郁。”
我怔了一下,“忧郁?怎么会?我什么时候忧郁了?童瑶,其实任何一个人都有心烦的时候,也就是说,任何人都会有心理不正常的时候,只不过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比如说我自己吧,因为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所以就只好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喝茶,用这样的方式来舒缓自己的情绪。有的人却和我不一样,他们要么去找朋友喝酒,要么去歌厅里面发泄一番。其实舒缓情绪的方式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其中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也就是释放。对了,心理学教科书里面还提到了一个方法呢,就是让一个人去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然后对着那片空旷把自己心里最恨的那个人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痛骂一顿。”
她愕然地来看了我一眼,“不会吧?书上会有这样的方法?”
我笑道:“是啊。不过书里面还规定了一条原则,那就是必须不能被别人听到,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发泄。也就是说,只有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才可以那样。”
她笑道:“那还差不多。对了冯笑,我们一直往前面开吗?”
我点头,“是啊,就沿着这条路往前面开,当出现了岔路的时候就到了。”
她又问我道:“你经常来这里?我的意思是问你,你去找过那个人几次了?”
我回答道:“就一次。不过就是那一次,这个人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我觉得他和曾经的宋梅一样厉害。”
她顿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哦。宋梅。。。。。。”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宋梅怎么啦?”
她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宋梅的案子有些奇怪。对了冯笑,你最近看报纸没有?”
我有些莫名其妙,“报纸?什么报纸?”
她笑道:“江南晨报和晚报上的娱乐版块上面都登载了庄晴的花边新闻,上面是她到云南昆明的消息。据说她是去那里和一个男人幽会。不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却只有一个背影。冯笑,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像你呢?”
我霍然一惊,急忙地否认。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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