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声巨响绝对是来自于上面的车。因为我听见了玻璃被震碎后发出的声音。
我和洪雅飞快地朝上面跑去。我跑在了最前面。
到了上面后我看见,还是那辆黄色的跑车,那个黄毛在跑车上面,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女孩子,跑车在缓缓地开动,那个黄毛看见我了,他朝我竖起了他的中指,随即轰大了油门飞驰而去。
“日你妈!”我大骂了一声,这才转身去看洪雅的车。很奇怪,她的车竟然是完好无缺的。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急忙转身去看自己的车。这时候洪雅也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她在问:“谁的车被砸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9
我发现自己的车前面没有大的损害,急忙朝车后跑去。我看见了,车后面有一个大大的凹陷,后窗玻璃破碎了一地。而地上有着一块大大的石头!
我顿时心痛万分,“这个狗日的!”
“明明是我骂了他,他干嘛来砸你的车?”洪雅来到了我身旁,她诧异地问道。
“也许他以为这车是你的呢。”我说。
“我的是白色的宝马,他一看就知道那车才是我的。”她摇头。
我苦笑,“人家惜香怜玉呗。有气就只好出在我身上了。”
她看着我,眼里全是温柔的笑,“冯笑,你真好,一上来就先去看我的车。”
我摇头道:“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黄毛,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要损坏你的车啊。”
“不,这是你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总是先想到我们女人会不会受到伤害。我现在明白了,这其实是你的本性,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她说,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禁汗颜,“不是那样的。。。。。。对了洪雅,这样的情况保险公司赔不赔偿?”
“那得看你买了这样的险种没有。”她说。
“我马上问问。”我说道,即刻拿起电话给林易的驾驶员小李拨打。
“冯医生,您好。”电话里面出现了小李客气的声音。
“我车的后面被人砸了一个大坑,玻璃也碎了。你买了这样的保险没有?”我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问道。
“就刚才。我在滨江路下面,车停在马路的边上。是被人恶意损坏的,我看见那个人跑掉了。”我说。
“这样,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打电话让保险公司的人来。”他说。
我连声答应。其实我并不是在乎修车需要花费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觉得修车这样的事情很麻烦。何况如果真的买了这类的保险的话,让保险公司赔偿也是应该的。
“怎么样?”洪雅问我道。 医道官途:妇产科9
我点头,“可能买了这类型的保险的,他说保险公司的人马上就来。”
“那我们再去边上看看外边的风景。这事情不大,但是很让人气愤。走吧,我们去看看风景,这样心情好一些。”她说。
我点头,跟着她去到堤岸的边上,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根本就好不起来了。对这辆车我很喜欢,也很爱惜,心里想到现在出现的那副惨象心里就憋闷得慌,不禁愤愤地道:“什么人啊?简直是黑社会嘛。”
“看他开的车,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现在很多富二代都是这样,太猖狂了。”她说,随即安慰我道:“没事,修好了就和以前一样了。不过这几天你要用车怎么办?”
“打车吧。”我郁郁地说。
她看着我笑,“你是不是很后悔今天不该让我来这里?”
我急忙地摇头,“什么啊?这都是偶然遇到了倒霉的事情。那个黄毛真**的混账!”
她将身体靠在我身上,“好啦,别生气了。我心里很感动,因为你首先去看的是我的车。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太少了。”
我很是汗颜,“洪雅,你别再说这件事情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看着我笑,随即松开了我的胳膊来到我面前,“冯笑,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很短但是很震撼。”
“哦?你讲吧。”我顿时来了兴趣。
“一对热恋的情侣落入到一个变态杀人狂手中,面临双双惨死。但有一个机会——两个人石头剪刀布,赢的人会被释放。两个人商量后决定都出石头,一起死。最后,女孩死了。因为男孩出了剪刀,女孩出了布。”她说。
我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随即就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
“你说,背叛的人是谁?”她问我道。
我沉吟,“不一定是背叛吧?从表面上看是男孩决定用自己的死去换取女孩的生,但是也可能是女孩子知道了男孩子的那个心思后才出了布的啊?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她满脸的诧异,“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冯笑,这说明你这个人真的很善良,因为你总是用善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总是把一件简单的事情上升到很高的高度呢?”
她摇头,随即叹息道:“我知道自己和你的差别了。因为我想到的全部是背叛,而你却去对那个女孩子辩解。在我的心里其实还有一种想法,我还认为那个男生估计得到那个女孩子会出布所以才那样去做的,还有就是,男生和女生都心里产生了背叛,因为他们都没有按照自己的约定在出。”
我笑道:“你别多想了。不就是一个故事吗?现实中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既然那个人的变态杀人狂,他怎么可能让其中的一个人活下来呢?”
她摇头,“虽然只是故事,但是作为变态的人来讲这样的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因为他知道,让一个人痛苦地活着其实比死了还更痛苦。死亡有时候并不恐惧,恐惧的是看着别人的死亡,或者自己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忽然想起赵梦蕾和苏华的事情来,心里不禁黯然。猛然地,我心里豁然一惊,“洪雅,你怎么忽然想到了死亡的事情了?”
她淡淡地在苦笑,“随便说说罢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9
我看着她,“不,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真的。我只是偶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她说。不过,我发现她的神情依然很失落的样子,于是急忙地对她说道:“洪雅,我是学医的,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你也必须认真听我下面的这几句话。第一,不管你心情再不好也千万不要去想那样的事情,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一个奇迹,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非常对不起上天对你的这种恩赐。你想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偶然啊,受精的那一刻是那么的偶然,我们父辈、祖辈,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差错的话就不会有我们自己的存在。所以,我们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几率是数亿分之一的机会。第二,心理学的知识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了想要去死亡的想法,这都是不正常的事情,是一种疾病,而这种疾病却是自己不能认知的,在我们自己的心里会觉得那仅仅是我们自己真实的想法,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是一种疾病,这种疾病的学名叫抑郁症。明白吗?”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即刻地笑了起来,“冯笑,我发现你真的很可爱。我什么时候想到要去死了?我的生活这么好,要钱有钱,要情人又有你。我干嘛要去死?”
我不禁哭笑不得,“你,你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
她看着我幽幽地道:“冯笑,你真好。”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洪雅,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说出来吧,让我们一起去解决。”
她那种幽幽的眼神和声音让真的很担心,特别是在她和粟博陵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很担心她因此受到了某种伤害。现在我想起她前面描述的那些**的过程,我总觉得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情况,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完美:我的那东西有她说的那么大吗?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的姿势和动作?
“我真的没事。你们当医生的就是这样,看见每个人都觉得他们有病。真是的!”她看着我笑。
我狐疑地看着她,“真的没事?”
“真的。”她肯定地在点头。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随即还是很担心,“洪雅,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千万别生气啊?”
“问吧。”她笑吟吟地道。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却发现她依然用笑容在鼓励着我。我这才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前面说的那个人,嗯,那个人,你明白吧?就是你说的和你**的时候的那个人不是我啊?”
她的脸居然红了起来,“冯笑,你怎么这么讨厌?我不是说了就是你吗?我幻想一下不可以啊?何况你本来就那么厉害。真是的,你就得瑟吧你!”
幻想?我猛然地一愣,顿时明白了,不禁放声地大笑了起来。她在那里气急败坏,“冯笑,不准笑!快别笑了,你叫的人来了。”
我急忙转身,果然看见来了两辆车,它们都在打着转弯灯。很明显,确实是小李它们来了,这是要停靠在路边的信号。
我朝他们的车迎了过去。毕竟小李是林易的驾驶员,所以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和洪雅太过亲密的样子。虽然林易多次说过他很理解我,但是这毕竟涉及到他的面子问题。
小李下车来了,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我估计他就是保险公司的人了。
“冯医生,你说说情况。”小李过来恭敬地对我说道。
我不可能告诉他细节,“我和这位朋友在这里谈事情,一辆跑车经过的时候上面的那个人朝我们吹口哨,我骂了他。随后他就把车开走了。后来我们到了下面,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回来干了这样的事情。”
“我看看。”那位穿黑色西装的人说道,随即去看我车的后面。
“记得那辆跑车的车号吗?或者那个人大概的样子。”小李却继续在问我道。
我说:“黄色的跑车,开车的人也是黄头发。我没有注意到那辆跑车的车牌号。”
“是一辆宝马的跑车。黄色的。车牌的尾数是八。”这时候洪雅过来说道。
小李在点头,随即对我说道:“冯医生,我来的时候林老板对我讲了,我开来的车你先用着。我把你的车开回去修。其它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那位穿黑西装的年轻人看了后过来朝小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问题不是很大,三天就可以修好。主要是换玻璃、喷漆。”
“冯医生,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我那车的钥匙在车上,还没有熄火。油是满的。对了,你车上有重要的东西需要拿下来吗?”小李随即问我道,他没有去理会那个保险公司的人。
我把钥匙递给了他,连声道谢。
“车修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小李对我说,很客气的神态和语气,随即开着我的车离开了,保险公司的那个人开车跟在了他的后面。
“哟,你岳父不错啊,给你送了一辆奔驰来。”洪雅去看着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对我笑着说道。
“可能正好这辆车在他身边吧。上次我的车出事了他开的可是一辆本田来的。”我笑着说道,不过我对这辆车还是很满意,它太漂亮了。
“你以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情?”她问我道。
我摇头,脑海里面顿时浮现起了阿珠的影子来,“是一个朋友开车擦挂了一下。很小的一件事情。”
她顿时笑了起来,“你真够懒的。不过冯笑,我告诉你,刚才那位穿西装的不是保险公司的人。”
我顿时愕然,“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很简单,保险公司的人会对现场进行照相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非常简单地看了一下。”她说。
我恍然大悟,“也许他只是先来看看。或许是我岳父觉得没必要找保险公司吧?”
她点头而笑,“很可能,反正你岳父有的是钱。”
我看了看时间,“走吧,我们找地方喝茶去。今天有些热,我都口渴了。”
她看了我一眼,“去我家吧。在我家的露台上面喝咖啡很不错的。”
我和她开玩笑,“洪雅,家可是需要男主人和孩子的,那样才能叫家呢。”
“你去了不就有男主人了吗?孩子嘛。。。。。。我们做一个就是。可以吗?”她朝我媚笑道。
“不可以!”我急忙地道,“生孩子还不容易?上天创造了我们人类,让我们在欢愉中就完成了制造孩子的过程。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今后没有父亲,那是对孩子的犯罪,明白吗?”
她顿时笑了起来,“冯笑,你的话真有趣。好吧,那我们先去我那里欢愉一下,至于孩子的事情嘛,以后再说吧。可以吗?”
“洪雅。。。。。。”我的内心开始激荡起来。
半小时后我们分别开车去到了洪雅那里。
她带着我去到了露台上面,那里有两张白色的沙滩椅,还有一个漂亮的茶几。“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咖啡。”
这地方就在湖边,阳光很好,洒下来后让人感觉到懒洋洋的很舒服。我躺在沙滩椅上,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放松。
很多西方人喜欢日光浴,在沙滩、在草地,不拘于裸露自己的皮肤,尽情享受阳光的**。其实我也很喜欢阳光,但我的周围却没有合适的沙滩或草地,更没有机会去远方寻访。于是,我就只能经常在心里暴晒阳光了——每当我看见窗外的阳光轻易地穿过清晨横浮的薄雾,到达我的窗前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轻轻地飘起,随即便让我晕眩了目光,心情也随它轻扬,旋转后豁然开朗。然后,我急步走到窗前,打开它,张开双臂,让所有登陆我房间的阳光都经过我热情拥抱。深呼吸。。。。。。给我的心灵洗个朝阳浴。舒服,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走出房间,踏着阳光或者是阳光托着我,浏览光与影的世界,闪闪、晃晃、烁烁,还会听到那仿佛是源于生命之初的喧闹:花花草草醒来的声音,打着哈欠;雀在枝头练着早操,吹着口哨;阳光像雨洒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清晨梦幻般的阳光以光速离开,我不再留恋,因为我无法阻挡正午阳光的热烈和奔放。我站在烈日下,感觉阳光拼命地往皮肤里钻,而汗水拼命地往皮肤外挤。阳光倾盆而下,汗水汹涌而出;它们相遇,相撞,迸发出股股的热情,燃烧着我,这才是真正的日光浴——大汗淋漓。这不是身体的劳刑,而是身心的释放——压抑、忧郁、烦恼都随着汗水逃亡,更是身心的满足——心灵的原野有阳光给养。于是,花开灿烂。。。。。。
正午炽热的阳光也以光速离开,我不再留恋,因为我已深深爱上绚烂夕阳。在金黄与血红缠绕的空间里,仿佛一切都变得深沉,我的心灵静静地融入这场夕阳浴。一天的喧哗慢慢变得安静,有些事会慢慢地沉淀于心底,开始思考、感悟、品味,生命因这一天的积累变得更加厚实,心灵的原野朝着茂密的森林迈进。
我就是这样度过每一天的,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和陶醉,更是一种自我的心理调适,否则的话我早就抑郁了。
现在,我正沐浴在下午的日光里,全身暖融融的感觉让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它们在随同我一起呼吸这美好的空气,和我一起感受这上天赐予的温暖。。。。。。真舒服啊。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容易被满足,比如现在,我觉得能够享受到如此阳光的温暖,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自我的心里安慰与调适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学会满足。学会满足也很简单,那就是不要有过多的奢望。
虽然这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很多人却做不到,因为我们都是社会动物,我们都会去比较,都会经常产生内心不平衡的心态。但是我可以做到,因为我经历过、亲眼见过过多的生与死。所以我时常这样安慰我自己:冯笑,你至少还活着,而且你还活得这么滋润。那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这样,我躺在沙滩椅上尽情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暖感受,悉心体会着阳光给我的肌体所带来的生命力量。脑子里面开始遐想。。。。。。
忽然听到洪雅很细小的声音,“这家伙,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微微地笑。
一会儿后她出来了,我感到她正在给我的身上盖上毛毯,心里忽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于是猛然地睁开眼,大声地叫了一声:“哇!”
她猛然地发出了一声尖叫,我看见她目瞪口呆在在那里看着我,脸色苍白!
我大笑。
“冯笑,你讨厌!怎么这样来吓人啊?”她这才醒悟了过来,急忙跑过来打我,我伸出手去将她拉到了我的怀里,她“嘤咛”了一声,随即将她的身体软软地躺在了我的身上。
我轻轻地拥着她,随即去亲吻她的脸颊,滑滑的,带有一丝凉意。
“冯笑,你好坏。”她在低声地说。
“是吗?”我笑道,随即将手伸到了她的胯部,“干了啊。”
她猛然地大笑而起,“你讨厌!对了,你还喝咖啡吗?”
“喝啊。我好口渴。。。。。。”我回答,随即停住了自己的话语,因为我发现湖对面林育的那栋别墅里面好像有人,而且好像是一个男人。
急忙地从沙滩椅里面站起来,拉起洪雅就朝里面跑。
“干嘛?”她问我道。
“我看见林姐家里好像有个男人。”我低声地对她说道。
“真的?”她问,随即对我说道:“你等等,我去拿望远镜来看看。”
她说了这句话后就朝里面跑去了。我心里暗自奇怪:她怎么会有望远镜?她买那玩意干嘛?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会儿后她就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望远镜。
“你怎么有这玩意?”我问道。
“那个人买的。”她说,“他好像对这里住的人很感兴趣。”
我顿时明白了,“他是骗子,当然喜欢知道这些有钱人的隐私了。”
“其实他也不能算是完全的骗子。只不过他喜欢通过不正当手段赚钱罢了。有的人就像他那样,有好好的机会不去把握,总是喜欢采用歪门邪道的方式。”她说。
我倒是很好奇了,“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他只是那位全国政协副主席的远房亲戚,但毕竟也是亲戚啊?而且那位政协副主席也时常带他出席各种大型场所,介绍他认识了那些有头有脑的人物的,如果他要沉下心来好好做项目的话说不一定早就发达了。可是他这个人却天生的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只是喜欢走捷径,总是喜欢通过歪门邪道赚钱。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比如他吧,天生就是地痞无赖的德性,没办法的事情。”她说道。
我点头,“倒也是。不顾我觉得这个人可能还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走捷径才那样去做的。或许他是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喜欢利用人家走捷径的心理。更或者他熟知现在的潜规则,熟知现在官场上的人的普遍心态,所以才喜欢采用那样的方式,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他知道,即使有人上当受骗后也不会轻易去报案,因为报案对受骗人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好处。于是他就频繁地得手了。也许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她问。
我笑了笑,“可能是我表述得不是那么清楚,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控制别人的欲望。也许他觉得那些想要通过他获取某个位置、得到某个项目的人很可笑,所以才采用那样的方式去戏弄那些人一番,而且还可以同时获得金钱。这何乐而不为?”
“你的意思是说,他心理上有问题?”她问道。
我苦笑,“那些官员,谁的心理有没有问题呢?”
“冯笑,你别这样说林姐。”她即刻地提醒我道。
我顿时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我没说她!”
她已经拿起望远镜在窗后朝对面看了,“咦?怎么会是他?”
“谁?”我急忙地问。
她把望远镜递给了我,“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望远镜然后朝对面看去,顿时惊讶了:我看见在对面的露台上站着的竟然是康德茂!这一刻,我心里顿时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起来。怎么会是他呢?他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他和她。。。。。。不可能吧?
洪雅在看着我,“冯笑,你说他和林姐。。。。。。不会吧?”
我心里在泛着酸味,脸上强颜在笑,“康德茂是黄省长的秘书,他在那里也很正常。”
“嗯。倒也是。”她点头道。见她赞同我的这个说法,我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走吧,出去晒太阳,喝咖啡。”她放下了望远镜,然后过来拉我,“我们不用怕,林姐那里不可能有望远镜。”
我苦笑着和她一起再次去到露台上,沐浴进了阳光里面。
“你看,我真的老了,咖啡还在下面呢。竟然搞忘了。”她说,随即又回到了别墅里面。
我禁不住有了一个念头,即刻拿出手机来开始拨打——“德茂,在忙什么呢?我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啊?”
“没忙什么。”他说。
“新婚后的日子不错吧?是不是有了老婆后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记了?”我问道。
“冯笑,你今天怎么啦?怎么阴阳怪气的?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要见面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他笑道,“怎么?周末的时候很孤独寂寞?需要我来陪你坐坐?”
“好啊。现在就出来喝茶吧。我们去滨江路晒太阳。”我说。
“今天可不行。改天吧。”他说,随即压低了声音,“老板在林书记这里谈事情,我在作陪。”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是黄省长也在避讳,不想单独见林育所以才带上了自己的秘书。很明显,他和林育要谈的应该是极其私密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应该是在办公室里面了。
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不由得心里在想:难道在我心里觉得林育和黄省长在一起才是正常的事情?不,不仅仅是这样。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吃康德茂醋的原因是因为我不希望他也和林育有着与我同样的关系,因为那样一来的话我在他面前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和优越感了。这种心理很无耻,但是它却真实地存在于我内心的深处。
我心里顿时汗颜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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