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的话等于没有说,“我想把她接回去。您看。。。。。。”
“就住在医院里面吧。这里的条件好些。而且章院长刚才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说,你妻子的费用医院减免一半。”主任说。
我想不到章院长竟然想得这么细,同时就考虑到如果自己现在就把陈圆接回去的话章院长肯定会认为我不领他的情。要知道,领导是施恩也是一种信任的方式啊。于是我说道:“那就再住一段时间的院看看吧。不是费用的问题,我是觉得住在医院里面不大方便,而且也很占用你们的病床。”
“没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医院的。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主任笑着说。
我当然不会说担心感染什么的,这可是对他的一种不信任,会让他心里不高兴的。同行之间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得相互包含和维护。
从神内科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我在你们医院外边的茶楼等你。
是童瑶。
急忙看时间,发现信息是两分钟前发过来的。顿时怔住了。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忐忑了起来。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童瑶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说她当时正在忙,还说今天要给我打电话。当时我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的,想不到她今天真的来找我了。
不过,我觉得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才来找我的,因为我觉得她不会那么无聊。不过我心里依然忐忑不安,而且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她是警察,而且和我的关系还不错,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很是丢人的啊。
我们医院周围就这一家茶楼,也就是她上次带童阳西来见我的地方。她果然在这家茶楼里面,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她在看着我笑。我的脸上在发烫。
我扭捏着去坐到了她的对面,而且还必须得主动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童瑶,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她收敛住了她脸上的笑容,她在叹息,“你啊!章诗语是谁?”
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章诗语这个人的。因为昨天晚上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警察并没有告诉她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最近有一些高级**在酒店包房间卖淫。所以昨天晚上警察才注意到了你们。而且他们发现是章诗语去开的房间。这件事情很让他们觉得奇怪,因为女人主动开房间的情况很少见,除非是那种情况。”她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地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不过我不想暴露章诗语的身份,于是回答道:“她不是**。她是我朋友。”
她淡淡地笑,“我查了,这个章诗语是你们章院长的女儿。从她开房使用的身份证很容易查到她的家庭情况。”
我顿时不语。
“冯笑,我理解你。因为你妻子目前的情况我很清楚。但是,这也不是你生活**的理由啊?你说是不是?”她随即批评我道。
我有些汗颜,同时也有些气恼,“童瑶,童警官,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反正我没有犯法,也没有嫖娼。还有,我不希望你把这件事情讲出去,毕竟人家还那么小,而且她父亲还是一位领导。”
“冯笑,我没有干涉你的私生活,而且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讲出去。但是,我是你朋友。作为朋友,我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你。因为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我还知道你的**不羁并不是你的本性,而是因为你内心太苦、太孤独了。所以我很担心你。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意志力薄弱,还有就是糊涂,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医生身份,所以就不去考虑有些事情可能会给你带来的影响。冯笑,我真的是出于关心你的角度才来和你说这些话的。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啊?说实话,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的话我才懒得管你这些事情呢。我真的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她说,很真诚、而且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心里顿时被她感动了,但是却无法接受她这样当面对我的指责与批评,毕竟我是男人。要知道,男人有男人的脸面,一个男人是很难承受一位女人当面这样的指责与批评的。但是,我却感到自己无言以对,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因为她说的话里面很有道理,更是一片好心。虽然我堕落,但是我很懂道理。
“你喜欢她吗?就是这个章诗语。”她却继续在问我道。
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了一个台阶下,于是我苦笑着回答道:“怎么可能?我的心早死了。”
她在叹息,“冯笑,你老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在外面有一个固定的情人的话我想别人也不会责怪你的,我想,即使是你岳父林老板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因为你毕竟还很年轻,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但是,你这样。。。。。。冯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你这样不好。”
我也叹息,“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但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想到自己就是一个小医生,不需要去顾及有些影响方面的问题。”
“那你想过给自己的头上加一道紧箍咒没有?或许这样的话你的责任感就会强一些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放纵的欲望,有的人意志力强可以自我克制,自觉遵守社会的伦理道德,而有些人。。。。。。嘻嘻!比如你这样的人,就需要外界的力量促使你不得不去遵守很多限制。”她顿时笑了起来,随即又道:“冯笑,可能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担心你今后在这方面犯错误。这样的话就不值得了。一个是女人的问题,另外就是金钱方面。我很担心你把握不住你自己。其实人生很短暂,如果因为一时的放纵而触犯了法律的话就太不值得了。你说是吗?”
我摇头,“我不会触犯法律的。这一点我很小心。”
她叹息,“有时候很难说的。我作为你的朋友,提醒你是我的责任。但是你自己不注意就没办法了。”
我顿时觉得她把有些问题看得太严重了,而且还很不合情理,“童瑶,你们当警察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有色眼镜看人呢?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让我很难堪,而且在你面前我也感到很羞愧,但是你们警察这种方式我很反感。凭什么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在嫖娼卖淫?而且直接冲进房间里面,根本就无视别人的隐私和人权?难道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确实,本来我很不想再说这件事情的,而且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羞耻,但是因为愤怒,我禁不住大声地质问起了她来,而且越说越气愤。
她却淡淡地在笑,“昨天晚上是特殊情况。是一次联合行动,阶段性的行动。所以在方式上就没有讲究那么多了。说实话冯笑,昨天晚上你们很幸运,因为那两个警察的态度还不错,而且正好认识我。不然的话后果就很难说了。对,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在我们国家就是这样,这也是一直特色。你知道吗?八十年代的时候几次严打枪毙了多少人?八三年,四川泸州纳溪有一姓王的小伙子,在路上同伴和他打赌:你敢去亲女孩的嘴吗?结果他真的去亲了一个过路的女孩。被抓后被判死刑枪毙了。北京的小伙子,他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洋妞跟别人扭打时被扯开上衣,一时冲动上去摸了一把,结果也被枪毙了。甚至还有一个工人因为偷看了两次女厕所被抓而掉了脑袋。这样的事情在以前的专项严打中比比皆是。这是我们国家的特色。现在好多了,你不得不承认吧?冯笑,所以我说你够幸运的了。好啦,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我问你,既然你不喜欢这个章诗语,那么我只能理解为是你一时的冲动,可是阿珠呢?你喜欢她吗?”
她前面的话让我感到非常的震惊,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八十年代严打的情况,现在听她这么一讲顿时让我吸了一口冷气。以至于让我根本就没听清楚她后面的话,“阿珠?阿珠怎么啦?”
“上次你来找我,让我帮你查查阿珠是不是出国去了。有这件事情吧?”她问我道。
我点头,但依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阿珠离开了江南。我想,肯定是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吧?阿珠很喜欢你,是吗?”她问我道。
“她是我导师的女儿,而且我已经结婚。我不能和她建立家庭,她很清楚这一点,我也明白。”我喃喃地说,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刺痛。
她顿时怔住了,随即叹息道:“可能是我错了。”
“你什么错了?”我愕然。
“你和她到了哪一步了?”她没有回答我,却反过来问我道。
我不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但是我的不回答其实已经是回答了,我相信她应该明白这一点。
果然,她在叹息,“看来是我真的错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诧异地去看着她。不过我这次没有问她,我知道她会自己说出来的。隐隐地,我觉得阿珠的事情她可能隐瞒了我什么。
她喝了一口茶,随即才对我说道:“冯笑,当初我不该骗你的。当时我想,阿珠是你导师的女儿,你不能和她有着那样的关系,不然的话今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因为你不能给她一种名分,更不能和她组成家庭。这样在今后将会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同时我也很清楚,你那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清楚了,肯定是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从你当时的情况看很可能是你们之间产生了感情上的问题。所以我就顺势欺骗了你。现在我想,或许阿珠留在你身边的话你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滥情。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很将就阿珠的,而且似乎好像还有些怕她。所以,也许她还可以管住你,或者你会看在她母亲的面上不再像以前那样**。看来我真的错了。哎!当初你让我查询阿珠的情况后我就即刻给阿珠的单位打了电话,然后询问清楚了情况,阿珠科室的负责人说,她离开的时候特别交待了的,如果你去问她的去向的话就回答你说她出国去了。于是我也就那样回答了你。其实我在我们的电脑上并没有发现她出国的记录。早知如此的话,当时我就该想办法把她找回来了。”
她的话让我感到万分震惊,甚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大声地问她道:“童瑶,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点头。随即依然在叹息。
“那你可以查到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急忙地问道。
她摇头,“我可以查,只要她还在使用她的身份证就可以查到。不过这是违纪的。这倒是无所谓,你是我朋友,为了你的事情违反一次纪律我觉得也值。但是冯笑,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要离开?即使你现在知道了她在什么地方的话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去把她找回来?行,你可以去把她找回来,但是你又能够给她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不再像现在这样**不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阿珠付出的也太多了吧?说实在话,现在我很后悔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过我也想了,如果我告诉了你这件事情能够让你从此变得成熟一些的话也值得了。冯笑啊,你应该知道,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心里顿时难受起来,眼泪差点忍不住往外流出。我默默地站了起来,然后离开。身后是童瑶的叹息声。
一连几天我的心情都很糟糕,几次想给童瑶打电话请她帮忙查一下阿珠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每一次都痛苦地放下了电话。是啊,我能够给她什么呢?把她找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庄晴的电话,我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起来。
庄晴告诉我说,她出演的电视剧马上就要播出了,而且还是中央一台的黄金时间。
名导演、这么短的时间就开播了,而且还是中央一台的黄金时间播出。庄晴告诉我的这一切信息让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她从此可能会进入到一个新的天地。
我很是替她感到高兴,于是问她道:“马上是多久?”
“半年之后吧。”她说。
我顿时愕然。
她却笑道:“才刚刚剪辑完成,半年后已经是很快的了。你要知道,央视播出的电视剧可是早就排满了的。能够在今年之内播出来已经是很快的了。”
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
“那你最近在做什么?”我问她道。
“最近事情很多。导演又给我推荐了一部剧。我正在看剧本。最近也有很多商家来找我签约广告代言,导演说最好缓一下。”她说。
“导演的意见是对的。现在商家很聪明,他们可以预感到你将出名,所以现在让你低价代言。不过我倒是觉得不能一概拒绝,可以把代言的时间签约到半年或者最多一年。这样的话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说不一定反而会对你的宣传有好处。毕竟广告的效应很不错。”我说。
“冯笑,你真厉害。你说的和导演说的一模一样。”她笑道。
我也笑,“本来就是这样啊。作为商人,总是希望能够以最小的成本去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你只要好好想想一个问题就明白了,你想:他们为什么会在现在来找我做广告代言呢?你说是不是?”
“有道理。”她说。
“你马上准备拍的又是一部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啊?”我问道。
“都市偶像剧。我出演女一号。”她说。
我叹息,“庄晴,这下你不想出名都不行了。”
她大笑,“希望如此吧。”
我感觉得到,她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愉快。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即刻对她说道:“庄晴,你应该有一位经纪人了。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有人给你打理安排啦。”
“等等再说。毕竟我还没有出名,暂时还不需要。”她说。
“以前林易说过,他可以帮你联系一位经纪人的。”我记得自己曾经给她讲过这件事情,所以就趁此机会提醒她一下。
“不用。我不希望别人操心我这样的事情。冯笑,我说过,以前他花出去的那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的。”她说,声音冷冰冰的。
我知道她心中的有个结还是没有解开,于是对她说道:“不需要你还的。他是投资。里面也有我的钱。算了,我不再说这件事情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凡是我也不懂你们那里面的事情。”
“冯笑,我不是针对你的。”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我也柔声地对她说道:“我知道的。”
“陈圆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吗?”她问。
“就那样。”我说,并不想和她多说这件事情,因为一提起这件事情我心里就会忽然变得烦躁起来。
“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件事情。”她说,“冯笑,我哥哥的事情麻烦你了。如果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关心他一下。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啥也不懂。”
我笑着说道:“我发现你哥哥很聪明的。和你一样聪明。”
她顿时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们庄家屋里的人都聪明。庄子你知道吧?那就是我们家的祖先。”
我大笑。
“冯笑,那个章诗语最近还在和你联系没有?”我正笑着忽然听见她这样在问我道,顿时怔住了。
我没有想到庄晴会忽然问起我这个问题,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顿时怔住了。却听到她继续在说道:“听说她在北京鬼混了一圈,结果没人买她的帐。她长得漂亮咋的?太**了,结果把别人都吓跑了。”
我听起来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刺耳,“庄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呢?毕竟你们还是亲戚吧?她父亲有过错,但是她没有得罪过你啊?”
“冯笑,你这人真是的,女人和你那样了你就开始为对方说话了?”她生气地道。
我不禁苦笑,“庄晴,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将心比心吧。”
“她章诗语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懒得说她。好了,我马上有事情了。冯笑,你别生气啊,你乖啊。我很想你的。”她笑着说,随即低声地又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大**。”
我心里顿时一荡,随即便是一阵恶寒。正苦笑之间却发现电话已经被她给挂断了。
随即想起章院长交办的事情来,叹息了一声后给林易打电话,“章院长想和你谈谈。”
“等一等。”他说。
我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问过了。你们学校领导换届还有两个月。别着急,现在把有些事情放一下今后的效果可能会更好。时间早了他可能会不听话。”他说。
我顿时觉得他有些过分了,不过想了想也就理解起他来。毕竟他是商人,追求利润是他的本性。于是我说道:“如果现在太过分了,让他内心里面对你产生了反感了的话可能今后会适得其反的。我倒是觉得以合作、交朋友的心态去和他谈判才是最好的。因为任何一个男人,特别是当领导的人,他们的内心很痛恨被别人控制。这样他们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甚至还会有一种被侮辱的感受。你说是吗?”
我纯粹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想到了我自己,我还不是什么领导呢,连我都很反感被人控制,何况章院长?
“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我再想想。”他说。
“林叔叔,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想的。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把朋友看得很重,生意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现在怎么。。。。。。呵呵!你别生气啊,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我说。确实,我觉得他在章院长的问题上很奇怪,完全和他以前的处事原则不一样了。当然,我这样大胆地问他更多的是替章院长在考虑,毕竟他的女儿和我已经有了那样的关系,而且他和我今后的工作也密切相关。再有,林易是我的岳父,我并不希望他和章院长两个人之间出现太大的裂痕。章院长已经对我说了希望我作为中间人从中协调,我也只能如此了。
林易沉吟了片刻,“你现在有空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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