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告诉我再说。”他笑道，“她是不是也是你的情人？”

    我犹豫着回答：“算是吧。怎么啦？”

    “你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啊？我不活了！这个世界的漂亮女人都成你的情人了，你太过分啦！”他大笑。

    我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让她去做那个项目？”

    “聪明！”他大笑，“上次你带她来吃饭，意图很明确，是想把她介绍给我吧？”

    我急忙地道：“德茂，你别误会啊，我当时和她还没有那样的关系的。我们可是老同学，好朋友，我绝不会把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介绍给你的。”

    “这我倒是相信。这样说来，那个阿珠和你还没有关系是吧？”他问道。

    “当然没有。不过她对你。。。。。。”我说。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不过我好像蛮喜欢她的。冯笑，你一会儿把她的电话给我吧，可以吗？”他说，像是在哀求。

    我想了想，觉得康德茂虽然结过婚，但是他比较成熟，而阿珠缺少的正是这方面的东西，说不定两个人还很般配也难说呢。于是我即刻答应了，随即我又对他说道：“德茂，这件事情我可不管啊，她毕竟是我导师的女儿。”

    “我理解。我离过婚嘛。你也觉得我条件差了些。不过我可不是想闹着玩的，我是真的想找一位老婆呢。行，你不管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他说。

    “谢谢理解。”我说，随即问他道：“怎么把话题扯远了？你家伙才是重色轻友呢。你告诉我，为什么觉得孙露露合适去做那个项目？”

    “上次你带她来后我后来悄悄去调查过她，所以对她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了。这个孙露露以前经常替那些老板陪客，虽然不是那么乱来，但是当老婆可是很不合适的了，而且当我的情人也不行，因为她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不过她见过很多场面，时间久了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也应该比较熟悉了。问题的关键是你能不能够控制得住她，既然她和你是那样的关系，那么我觉得就很合适了。况且她现在的单位是那个样子，她上不上班已经无所谓了。你说是不是？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出来替你做事情。”他解释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她不是替我做事情，是替我们。”我笑道。

    “算了，我就算了。我是官员，这样的事情还是少沾为好。你不是说过了吗？我的钱已经够用了。我这人很知足。”他说，“好了，别说啦，你快点来吧，我等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想一会儿在酒桌上面谈这些事情。”

    我在心里感叹他的聪明，于是连声答应。不过我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德茂，你们旧城改造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始？现在注册公司来得及吗？”

    “你傻啊？到时候挂靠你岳父的公司不就行了？”他说，“不过马上注册公司也来得及，项目最快也得在今年下半年才开始招标。现在才在做总体规划呢。”

    “我明白了。谢谢提醒。”我说。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公司的事情，更多的是在考虑资金的事。我手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康德茂的那两百万我已经答应划给洪雅。不过半年后就好说了，那时候我的资金应该都回来了。

    顿时心痒难搔，很想马上约孙露露见面。不过想到章诗语今天要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我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了。

    叹息着给章诗语打电话，“你在家吗？我马上来接你。”

    “冯笑哥哥，你真乖。”她在电话里面笑。

    “我们要去周边吃饭哦。我同学那里。”我说。

    “好啊。我没意见。”她说。

    半小时后我接到了章诗语，然后开车出城。

    “冯笑哥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吗？”她问我道。

    “你别这样叫我，让我觉得你像小孩子似的。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我苦笑着说。我不敢去看她，因为她的美丽容易让我在驾驶中出现问题。

    “嘻嘻！你真好玩。”她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顿时笑了起来，“好吧，那我问你，章诗语小姐，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音乐专业老师的肯定。冯笑先生，你说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庆贺？”她一本正经地问我道。

    我大笑，“值得，当然值得啦。一会儿我敬你的酒。不过，你马上要参加比赛，喝酒好像对嗓子不好吧？”

    “没事，我的嗓子一直都很好。不过我的专业是表演，这次参赛只是为了混个眼熟。冯笑，你说，假如我今后成了大明星的话你会多荣幸啊。”她笑着说道。

    我诧异地问：“我荣幸什么？”

    “你和我睡过觉，做过爱。难道不值得荣幸吗？”她笑着问我道。

    我不禁有些反感起来，“诗语，难道国外的女性说起**来就像你这样随便吗？”

    “说起来随便总比干起来随便的好。你和庄晴，还有孙露露不也那样吗？你们啊，总是一边做一边故作羞涩的样子，说难听点，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有意思吗？”她瘪嘴道。

    虽然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也说到了我们国人的要害上面去了，但是我觉得她的话也太刺耳了，“诗语，你能不能把你的话说得好听一些啊？你这样的话今后很难在那个圈子里面立足的。”

    “你以为我对所有的人都这样说话啊？你是我的男人，我才这么随便呢。”她轻笑道。

    我不禁汗颜，嘀咕了一句：“什么你的男人啊？”

    她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发现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和她辩论，也不要去看她。

    可是她却静不下来，“冯笑，我发现你很特别。”

    我不得不说话了，“我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但有温柔的一面，还有男人威猛的一面。很特别，让人和你在一起后就觉得难以分开。真的，那天晚上我回去后就一直开始想你了。”她说。

    “谢谢夸奖。”我淡淡地笑，说实话，一个男人被女人这样夸奖还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让我差点死去了。我还是第一次有过那样的感受。真舒服。”她低声地说。

    我忽然恐惧起来，“诗语，你在国外经常和外国人做那件事情吗？”

    “什么经常啊？偶尔，那种特别帅的我才看得上。”她笑道。

    我心里更害怕了，“听说外国人很多有艾滋病的。你不会。。。。。。”

    “你傻啊？我可是每次都要看他们的体检报告的。我没看你的呢，我还很担心呢。而且，我回国的时候在海关可是体检过了的。你真可笑。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为了肉体的欢愉毁掉自己的一生。”她顿时生气了。

    不过我却顿时放下心来，傻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难怪国内的医生到了国外后只能当实验员或者助手。看来你们的水平确实是太差了。”她瘪嘴道。

    我一怔，随即讪讪地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国家。国外的范围太广了吧？难道我们去到越南、刚果这样的国家也只能当助手和实验员？”

    她大笑，“冯笑，你更完美了，你竟然这么幽默！”

    我顿时哭笑不得。

    不到七点钟我们就到了康德茂那里。康德茂看到章诗语的时候顿时呆住了，“冯笑，你，你太那个了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章诗语顿时笑了起来，大方地朝康德茂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章诗语。文章的章。”

    康德茂慌不迭地去和她握手，“好名字。你真漂亮。”

    我连忙咳嗽了两声，“德茂。你还是官员呢，怎么这样？”我当然是开玩笑，不过也是提醒他注意形象。

    他急忙松开了章诗语的手，又咳嗽了两声，还搓了搓手，干笑道：“呵呵！英雄都还难过美人关呢，何况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章小姐太漂亮了，让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失敬啊。”

    这下我注意到了，他好像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来的，不过我也不说透他，因为他这样做毕竟让章诗语感到很高兴。其实我心里也在想：像他这样的人还不至于因为女人的美丽而失态的，要知道，他可是经过多种磨难过来的人，把自己的前途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他马上要当副省长的秘书了。

    据康德茂介绍，这地方是他们这里最高档的酒店。我忽然想起黄省长那天说的典故来，于是笑着对康德茂说道：“德茂，你不该安排这样的地方吃饭的。吃饭还是有特色的地方好些。”

    “为什么？这里很好啊？”章诗语诧异地问我道。

    “就是。我安排这样的地方也是对你们的一种尊重啊。”康德茂说。

    “据说高级酒店会把菜品故意做得不那么好吃。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故弄玄虚地问道。

    康德茂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呢。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啊？”

    “很简单，凡是在这样的地方请客的人大多是为了谈重要的事情，因为这地方很高档，很有面子，而且也正如你刚才讲的是对尊贵客人的一种尊重。不过，如果这里的菜太好吃了的话就会转移客人的注意力了，客人会津津有味地、聚精会神地去吃东西。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到所要谈的事情了。要知道，来到这里吃饭的人可都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为了几千块、几万块的一顿饭影响了大事情的话就不划算了。”我说。

    “有道理！冯笑，想不到你越来越厉害了啊。这样的事情都被你分析出来了。佩服。”康德茂满脸的诧异和严肃。章诗语的眼神也变得崇拜起来。

    我顿时不好意思了，随即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水平？这是那天吃饭的时候黄省长讲的。”

    “哦？”康德茂即刻慎重了起来，“冯笑，你快告诉我，那天他还讲了些什么事情？如果你方便说的话。”

    章诗语顿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们说中国话也用英语的语法。”

    我和康德茂顿时笑了起来。随即，我把那天晚上黄省长的话复述了一遍，当然只是那些典故方面的话。

    康德茂听后不住摇头，“这位领导真不愧是从高校出来的，很有文化底蕴！哎！我得加强学习才行啊。”

    我急忙咳嗽了两声。他顿时醒悟了过来，“对了，今天想喝什么酒？地方已经订了，就别换了吧？这里安静，而且不惹眼。小章这么漂亮，到其它地方去的话明天很多就会知道我今天晚上在和一位漂亮女孩喝酒的事情的。这地方太小了，好事传千里，坏事情传得更远，要传一万里。”

    我笑骂他道：“你家伙，说什么啊？难道我是空气？”

    “怎么和我在一起反倒成坏事了？”章诗语也不高兴地道。

    康德茂笑道：“得，我说错了行不行？一会儿先罚我自己一杯酒就是。那就喝五粮液吧，茅台可能小章喝不惯。”

    “康大哥，今天你私人请客啊？”章诗语问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他堂堂的市委秘书长，怎么可能私人请客？还不是慷国家之慨？”

    “当然是我私人请客啦，不过我可以拿去报销。”康德茂也笑道。

    章诗语叹息道：“你们真腐败。国外这样可不行。因为官员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纳税人的钱，所以纳税人可以随时质询。”

    “得，那我就私人请你们好了。不报账就是。”康德茂有些尴尬地道。

    我觉得章诗语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说就太不应该了，要知道对于国内的官员来讲，能够报账、有签字权可是一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我正准备打圆场却听章诗语笑着说道：“那种么好意思？我和冯医生到你这里来，当然得帮你消费一部分办公经费了，不然的话康大哥多没面子？其实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我老爹也一样呢，经常用公款请客。”

    康德茂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诧异地问：“可以告诉我吗？你父亲是哪个单位的领导？”

    我笑道：“是我们医院的院长，我的顶头上司。”

    康德茂顿时惊异起来，他张大嘴巴看着我半晌后才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佩服！”

    我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过我和他是好朋友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反而地还有些得意。

    章诗语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她却瘪嘴说道：“你们就是这样，总觉得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女人吃亏，其实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是一件相互的事情，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不存在谁划算谁吃亏的问题。在家里我妈妈经常对爸爸说，我嫁给了你，你要对得起我父母。我就觉得奇怪，两个人的婚姻应该是平等的嘛，怎么我妈妈老是觉得吃亏了似的。真搞不懂。”

    康德茂再次张大着嘴巴，他变得目瞪口呆起来。

    我顿时大笑，“德茂，你别吃惊，她是从国外回来的，观念上和我们有些不同。”

    康德茂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说呢。小章，你真好玩。刚才你的那些话吓我一大跳。”

    “你觉得我很讨厌是不是？”章诗语笑着问他道。

    康德茂连连摆手，“不，没有！我觉得你很好玩。不过我很奇怪，冯笑这家伙一副老实模样，怎么和你搞在一起了的？”

    我顿时觉得康德茂的话有些过分了，而且这完全不是他平常的风格，正准备说他几句，却看见他在朝我做怪相，心里顿时明白：他是为了让章诗语高兴。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章诗语却这样回答他道：“他还老实？你不知道，他在床上。。。。。。”

    我大骇，急忙伸手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康德茂满脸的惊异，随即猛然地大笑起来。

    我尴尬极了，“诗语，这是国内，你别这样。今后你千万要注意。听到没有？”

    她瘪嘴道：“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吗？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好朋友之间从来都不忌讳说这些事情的。”

    我顿时气急，“这是国内！”

    康德茂再次大笑，“太好玩了！今天我太高兴啦！来，我们喝酒！”

    幸好章诗语后来不再这样了，不过她说出的话还是时常让康德茂大笑不止，而且不断地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顿饭吃得很高兴，我们的酒也喝得醉醺醺的。最后康德茂悄悄地对我说：“这个小姑娘不错，很好玩。冯笑，你家伙真厉害，你这辈子没白活。这是房卡，就在这家酒店的楼上。你和她慢慢去玩吧。我就不送你们上去了，免得别人看见了说闲话。你放心，没人敢来抓你们的，谁抓你们我就去抓谁。哈哈！”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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