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而已,凭什么如此编排我?这还是我家呢,在我的家里还不允许我说话了?再说了,我说的对不对,你问大夫就好了,何必牵扯到我的母亲?”欢欢才不惯着她祖母,以为她跟她娘一样软弱?
在欢欢心母亲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即便对外多么的强势女人在家里依受欺负。对于欢欢的大不敬,显然张老太可以借题发挥了。
“我问什么大夫?你少拿大夫说事儿,你就是恶毒不想让别人好过,跟你那蛇蝎心肠的母亲一样。”
又要大吵大闹起来,董小漫甚是头疼。上前劝阻欢欢:“好了,快出去吧,没你什么事儿了。听话!”
二郎也劝着自己的母亲:“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小孩子生什么气。”
张老太太一把推开二郎,气愤填膺:“你少在这里和稀泥,瞧瞧你这一家子过得。目无尊长,可恶的很。”说完又开始数落二郎:“你说说你,一走就是一年,你把我们老两口放在心里了么?你还任由这个女人教唆我的孙子,我能不生气么?你就是不孝,我白养活你了。”
欢欢一听,当下大怒。推开董小漫快步走到张老太眼前,指着张老太喊道:“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走啊!谁请你来住进我们家的?你现在好意思说不孝顺了,你怎么对待我们家的?不是分家了么?你不是在大伯家住么?大伯一走就是三年·你怎么不说大伯了呢?我爹娘辛辛苦苦养着一家老小,用你在这里说事儿?如今这是在我们家,这是我娘辛苦一生拼下来的基业。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真当你是老太君了?”
“欢欢!”二郎真的生了欢欢的气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她如此的以下犯上这不是忤逆么。
见二郎举起手要打她的样子,欢欢更是气得发抖:“你还要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不记得我可都记得呢。”
欢欢委屈的冒着泪珠,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跟父亲对峙:“你以为我年纪小我不记得?我都记得呢。每次去祖母这里,祖母都摆脸色给我看。说我是赔钱货,有什么都藏起来不给我,都给哥哥吃。宝哥欺负我·她也只会骂我不让着宝哥。”
一席话说得二郎讪讪的放下了手,张老太冷哼一声:“那么小的年纪,能懂得什么?还不是她娘教的,忤逆不道的臭丫头。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欢欢猛地抬头怒视着她祖母,张老太下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是要吃人是怎样?
“等到我在长大一些,你就只会宠着长房里的哥哥弟弟。完全不把我们姐弟当回事儿,那也就罢了·咱们也不图你对我们怎么样。可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家事儿,你不是不把二房当人看么。你不是一向认为长房是天兵天将么,为什么吃二房的喝二房的用二房的·还口口声声说我爹娘不养你?我娘不养你,你为什么在二房?你为什么不回你的长房去?还不是看我爹性子软,我娘好欺负!如今越发的过分了,你还想将我赶出去不成?你以为我是第二个珠儿姐姐,任由你们摆布?”
说完看了一眼张老太跟长房一行人,当下咬牙道:“别逼着本姑娘在你们饭菜里下砒霜,咱们全都吃死了干净!”
小小年纪如此的心狠手辣让董小漫跟二郎也触不及防,险些要晕过去。董小漫甚至在发颤的想象,难道是不知何时欢欢也被换了个灵魂。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这是从来未过的事情。还当我亏待你了,怎么我住在我儿子家里不应该么?我现在就去衙门告去,告你们不管我这个老太婆!”张老太作势拎起裙子就要往出走,二郎赶紧上前拦住母亲,却被欢欢一把抱住。
“你不许拦着,就要她去告官啊。看看大家谁没有脸面·从长房到三房都得进大牢里住一辈子。”听欢欢叫唤,张老太冷哼一声:“胡说八道!”
“你别瞎说了,跟咱们长房有什么干系!”李氏撇撇嘴,一副看热阄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祖母去告儿孙不孝没有你们事儿么?三叔的官也不要做了,直接就回家务农种田好了。还有县老爷若是知道大伯,一个官身都没有连个秀才都不是的白身一个。居然还敢纳妾,这才我国律法上是不通的。而且你们居然还纳了两个妾,这不是重罪么?按照我国律法,下贱甘为贫民妾者必为奴,纳妾白身者流放之。祖母要想长房不好,那就赶紧去啊。”
欢欢洋洋得意的样子,让张老太怒目而视,转过身几乎要扑上去掐死这个孩子。
“好了好了,小孩子家家的得意什么。你都多大了还惹你祖母生气,你娘不是要你去厨房么?你还不赶紧去?”张老爷子上前劝阻,拉着欢欢走出房间。
张老太太当众被孙女闹了个没脸,当下坐地大哭:“这是什么世道啊,孙女儿欺负祖母啊,天地良心,造孽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