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为时已晚,就算找到了那人的藏匿之处,恐怕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但万一呢?
万一他不经意的留下了什么痕迹,说不定他们就能离真相更进一步。
村长没有多问,只是按照沈未白的吩咐,带着她去一户一户的看。
排除了各种不可能的条件后,其实剩下的选项不多。
连看了三户后,村长把他们带到了村尾一处破败小院门口。
“这是村里一个老光棍的房子,一生未娶,也无儿无女。在五年前,还是六年前,倒是有一个远房侄儿前来投奔,这才有人照料。老汉去年过世了,他侄儿便继承了他这几间房,几亩地。封村之前,杨克这孩子说要出一趟院门,回家乡拜祭父母。”村长向二人介绍。
沈未白和风青暝在村长介绍时,都在打量四周环境。
这里离村子里最近的一户人家,都隔了两道田埂,没有什么左邻右舍。
院门外,还有一棵百年老槐。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在自家门口种槐树,因为‘槐’字的写法,让人觉得不吉利。
这百年老槐,如同当初雒栖院那棵梧桐树一样,枝叶繁茂,树冠极大,遮挡了院中三分之二的房屋,无论是青天白日,还是夜晚,都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老汉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住的地方又阴气重得很,所以村子里的人也都绕着他走路,不会靠近这里。也只有他那个侄儿杨克来了之后,才有点人气。”村子感叹的道。
院门上了锁,当着村子的面,沈未白和风青暝都没有动作。
只是站在院门外,聊着这屋主的事。
“村子可否多说些关于这杨克的事?”沈未白问。
村子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
在他口中,杨克虽然性子与老汉一样都比较孤僻,但是脾气却没有老汉那么怪。
和村里的人关系也尚可,偶尔还会帮帮村里的忙。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家中照顾老汉。
老汉身体不好,家里又穷,他就学着认识了一些老汉常用的草药,然后经常上山采药。
总之,在村民心中,杨克是极孝顺的。
“这个杨克是何种模样?可有什么面相特征?”沈未白又问。
村子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就是普通的庄稼人,没有什么特征。若非要说,那就是他的指甲比常人黑。不过,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人,又要照顾脾气古怪的老头,家中又没有女人,难免也就邋遢了点,这也没什么。”
说完,村子也反应过来,“医仙子为何对这杨克如此感兴趣?”
沈未白还未说话,风青暝就皱眉道:“只是寻常问问而已。”他阿姐怎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
村子不再多问。
沈未白见从他口中也问不出其他东西后,便请他先回去。
“不看下一户了?”村子诧异的道。
沈未白摇头浅笑,“不必了。”她基本上已经能确定,自己找到了要找的。
村子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言。
朝两人拱拱手告辞。
等老村长走远后,风青暝才沉声道:“三四十岁的年纪,却不娶妻不生子,独自照顾远房叔伯?若是真心要在此落地生根,身体又无异状,怎么会孑然一身?”
“是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经常上山采药,指甲黑,独来独往,却有一个极好的掩饰,远离人群,却有能藏匿其中。”沈未白说着,转眸看向身后阴气沉沉的院子,“住在这么一座旁人不远靠近的院子里,做什么又有谁知道?”
“阿姐,我们进去看看。”风青暝道。
沈未白颔首同意。
两人并不需要破坏门上的锁,这矮矮的院墙根本拦不住他们。
瞬息间,两人就站在了院子里的空地上,看着三间年久失修的土房。
房中无人,自是很安静。
两人互看一眼后,分别行动,各自选了一间房进去。
风青暝去的那一间应该是放置杂物的房间,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但,他依然没有大意,仔细检查了每一寸地板,连墙面和屋顶都没有放过。
沈未白去的那间算是正屋,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有神龛和几把椅子,一张方桌。
这家里的灶房,被安置在院中,用碗口粗的树干,斜斜的搭起了一个顶棚,防止下雨的时候,无法生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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