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张恒从来都很iǎ心的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在礼节上有任何的差错。
否则,恐怕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忽然间多了一个敌人。
给两个大姨子行了礼,然后张恒就对着自己的丈母王氏躬身一拜,道:“iǎ子向大人问安!”
“快快起来!”王氏是个看上去很慈祥的fù人,而且身上的衣着也很朴素,没有张恒在桑府中见到的其他fù人那种浑身珠光宝气的派头。
这样的打扮,让张恒见了心里没由来的有了些亲近的感情。
“请大人向丈人转达iǎ婿的问好!”张恒拿着两个盒子,递给王氏道。
他的丈人,桑敬现在远在洛阳,虽然桑弘羊说了,今年夏天就会给桑敬在长安找个事情做,但是,洛阳那边的产业,才是桑家的根基,即便桑氏日后衰微了,有了洛阳的产业,桑家子弟至少也能保个富家翁。
所以,那边的事情,桑敬一时还没办法放手,只能留在洛阳打点祖产。
“好!好!”王氏笑呵呵的接过nv婿的礼物。
这时候,听说张恒来了的桑蓉娘的两个姐夫,也联袂而来。
桑蓉娘上前叫了两声姐夫,然后就将这两人给张恒介绍了一番。
这两个人,说起来祖上不是显贵就是列侯。
譬如,桑蓉娘的大姐的夫婿,乃是先帝时的丞相,桃哀侯刘舍之孙刘源。
当然,刘源不是宗室。
第一代桃侯,名叫项襄,跟西楚霸王项羽同宗同族,但在楚汉相争时,项襄倒向了刘邦,暗中给刘邦传递消息,顺便带路。
于是刘邦得了天下之后,就论功行赏,封其为桃侯,还赐其姓刘,以示嘉奖。
不过,刘源虽然跟西楚霸王项羽有血缘关系,但是,无论模样还是言谈举止,都没有半点项羽当年的豪气,反而是稍稍的有些娘化,连说话都好像有些yīn柔。
至于桑蓉娘的二姐的夫婿,来头就没这么大了,只是长安望族田氏之后,名叫田言,自称家里有十几个店铺,腰缠万贯,说起话来,言语之中难免带着些炫耀。
让张恒听了好笑不已。
若作为桑弘羊的孙nv婿,有这么好的政治资源和官方靠山凭依,他的生意还做不好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是一个二货了。
不过,一番jiā谈下来,张恒发现这个田言虽然行事说话有些没有法度,但是为人还是可以的。
至少比那个桃侯家的子弟,靠谱多了。
“俺不止在关中有买卖!”田言这话一说开了,嘴巴就没个遮拦,仿佛生怕张恒不知道他的产业有多大似的,炫耀了起来:“俺弟弟在酒泉那边的产业,俺也有一份在里面!”
“恩?”张恒听到酒泉这个地名,顿时敏感了起来。
酒泉,是一个新郡,元狩二年,卫青击败匈奴之后,才纳入汉朝的统治,那里毗邻草原,曾是匈奴人的重要活动场所。
“田兄说,贤昆仲在酒泉也有产业,不知是做什么的?”张恒笑呵呵的问道,同时给他倒上一杯酒。
田言可能是多喝了两杯,加之此时正说到兴头上,因此打了个酒嗝,就道:“就是卖酒!”
他嘿嘿一笑,贴近张恒的耳边,道:“匈奴蛮子的钱最是好赚!”
他说:“一石酒在汉地只能卖一金,还要冒着被官府抓到的危险,但运出关塞,卖给匈奴人,却常常能获利数倍甚至十倍,像是上个月,俺就卖了上百石酒给一个匈奴贵人!”
张恒笑了一声。
对此,张恒并不是太在意。
毕竟,这盐铁跟酒,虽然朝廷早就下令禁止ī人生产销售。
但是——这就跟朝廷要求编户齐民,不许隐匿佃农一般。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事实上,官府缉ī,一天到晚抓得都是没有靠山和背景的iǎ虾米。
真正那些走ī盐铁、酒售卖的大头,是可以明目张胆的在关卡要塞之间招摇过市。
从盐铁官营令发布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事实上,民间的盐铁走ī,从来没有停止过。
而且,一般官府去抓捕和打击那些走ī盐铁、酒等物品的商人。
令人好笑的是,他们不是因为要执行朝廷的命令,而是那些走ī商人跟他们的关系户有了竞争,把那些人抓起来不过是消灭自己的竞争对手而已。
所以,若田言背靠桑弘羊这么大一座靠山,还不懂得搞些iǎuā招的话,那也就太让人失望了-
今天挂完点滴,回家就睡觉,睡到8点才起来,抱歉,这么晚才更。
本来,今天是打算通宵码字的,但一个热心读者跟我说了以后,想想也是,还是别这么玩了。
明天早点起来,多码一些是一样的。
恩,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想来明天是可以一万二的。
真抱歉,最近的更新实在——
未完待续)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