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到底,这时节,武人权柄最重,靠着对匈奴战争,不知有多少人鲤鱼跳龙门,一跃而成为列侯、九卿甚至三公。
霍节就是想着将来能在战争中立下功劳,给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挣一个光鲜的身份。
对于儿子的这种想法,霍光是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只是这些年,边关相对平稳,所以,霍节才没有外放出征的机会。
“难怪刘据招这么多人恨……”听完霍青君的讲述,张恒才算明白了过来,为何在民间名声一直不错的刘据,在朝廷里却总有那么多人想对他不利。
原因大概就出在这里了。
刘据是主和派,一直以来都主张休养生息,停止战争。
所以,从战争中得到好处的武将们和利益集团,还有那些希望靠着战争幸进为新贵族的军官们,不仇视刘据才怪
挡人财路,有若杀人父母,挡人加官进爵,却是比杀了人祖宗十八代还可恨。
张恒在霍光府邸,一直等到晚上都快差不多到戍时,也就是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样子,霍光才从未央宫里面回来。
“贤弟,对不住了,今日陛下设宴,招待来朝的诸侯王,愚兄作陪,让你久等了”一进门,霍光就忙不迭的道歉。
“兄长客气了”张恒连忙说道:“还是正事要紧,小弟反正左右是无事,多等一会也是无妨的”
霍光将张恒带到自己的书房中,命人端上茶水之后,问道:“贤弟这次来是?”
“呵呵”张恒正襟衣冠,拜道:“小弟不才,慕桑翁孙女之德容,欲娶其妻之,敢情兄长为小弟做主”
霍光临襟正坐,受了张恒这一拜,道:“贤弟德才兼备,愚兄理当为贤弟说之”
张恒忙再拜道:“兄长大恩,小弟没齿难忘”
“这时节,大雁难寻,倒是难办”霍光想了想,道:“只能用羊羔代之,虽稍有失礼,然圣人言:事急从权,与桑翁言明,倒不算太过失礼”
“一切尊兄长之意”张恒再拜道。
“贤弟请起”霍光这才起身扶起张恒,经过方才的事情,霍光才算正式的张恒捆绑在了一起。
“贤弟欲何时娶新妇过门?”霍光问道,这当然是必须要问的,不然明天就没办法跟桑弘羊商议了,纳采之后就是问名,然后是纳吉,纳征,最后才到正式的迎娶请期、亲迎。
这中间的程序都需要一一敲定。
“年底之前”张恒道:“岁末之前,定须择一良辰吉日,完婚”
“呵呵……看不出来,贤弟还是个痴情种子”这些天,霍光已经派人打听过了,知道桑弘羊的孙女,过了今年就十六了。
“呵呵……”张恒自然乐得承认。这年头,风流才子,可是一块金子招牌
第二天,霍光一大早就起来,身穿玄服,这是周礼中纳采之礼,男方使者必须穿的衣服,头戴光禄大夫的冠帽,坐上马车,前往桑弘羊府邸。
张恒一直送霍光马车送到街口,这才回去等待。
坐在霍光家中,不知道为什么,张恒老觉得紧张,尽管心里很清楚,这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他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情绪,完全不知道,为何而紧张,只是感觉心里像绷了一根弦,稍稍有点动静就一惊一乍的。
大约在等待了两个时辰之后,霍光回来了。
一进门,霍光就哈哈大笑道:“贤弟啊贤弟,愚兄没想到,贤弟着急,桑翁更着急,硬是拉着为兄,今日就把纳采和问名之事给一次完成了”
“兄长辛苦了”张恒连忙上前拜谢。
张恒知道纳采与问名有多繁琐,光是其中的礼节,就有不下数十种,也真是难为了霍光,一天两礼。
不过,问名这一礼,因为,张恒跟桑蓉娘在事前都是认识的,所以,是可以简化一些的,不必死守礼节。
“贤弟回去,去宗庙请吉,然后再将结果来告与愚兄吧……”霍光笑着道:“桑翁可是等不及要嫁孙女了……桑翁私底下与愚兄说是,最好能在月内完成纳征,下月便行请期,亲迎之礼”
张恒摸了摸头,也不得不笑了一声。
这桑弘羊,不现在该改口称呼大人了。可还真急啊……两个月,就完成一切程序……张恒摸了摸头,知道自己的麻烦事情来了。
“大人有命,敢不相从?”张恒朝着桑府的方向拱拱手道。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成家立业了,才算是个真正的大丈夫。
说一下火坑啊,书里的火坑,只能算是原始的那种,当然没办法跟现代已经相当成熟的东北火坑相比了。
主角毕竟不是神,什么事情都知道,所以,这个东西只能靠劳动人民慢慢去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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