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知你的初衷是始于关心,并无过错。只是下次再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不必搭理我便可,你就当我喜欢发呆吧。再有,刚才推你不为别的,仅是因为……”贾琏微微顿,眉头纠结的更深,“我不喜和其他女子贴得太近。”
丰儿听明白了,表情一松,谢了恩之后麻利地起身。
“这些牡丹每日要派三人看管,不准靠近,不必浇水,谁都不许动。”贾琏吩咐罢了,便进屋准备歇息。
……
次日起床,贾琏让丰儿捡一件雅淡些的衣服给他便可。
丰儿微有些担心:“爷,大老爷可叫您穿得的鲜亮点呢。”
“没钱买。”贾琏实话实说道。
丰儿窘迫地闭嘴,被堵得一言说不出。
贾琏看眼丰儿红肿的额头,叫她自取十两银子去,买点药。
“几钱银子就够了,哪用十两那么多。”丰儿道。
“余下的便同你院里的小姐妹一块吃吃喝喝罢,再不济弄些花儿戴,不懂你们女孩子喜欢得东西,总归挑你们喜欢的来。今天趁我不在,好好乐一会儿,总归以后的日子还得跟着我受苦。”贾琏所谓的受苦,是指他在研究方面的一些特殊需求,那些丫鬟为了他的几盆牡丹都没少上心,给些奖赏也是应该的。
丰儿捧着十两银子高兴地应承,送走了二爷,她便召来大伙儿一起热闹,在院里摆了两桌小宴。不过玩归玩,看着牡丹的事儿大伙都记着。哪能吃着琏二爷的,把琏二爷的事儿给忘了!
贾赦一早就穿了件亮堂的新衣,坐在荣禧堂上等贾琏。
而今新衣服、新住处,搁堂上一座,心情别样好,真气派!
贾赦乐滋滋地想着,若是再能娶个郡王女儿做儿媳,那他的人生就真圆满了。
贾琏进了门,冲贾赦略微行礼,便命人张罗马车去礼郡王府。
贾赦愣愣地打量贾琏这套衣裳,要疯了,“你就穿这身去?这就是你花了老子两万两银子买的衣裳?你骗鬼呢?”
“好好地,阳气十足,您怎能说自己是鬼。”贾琏浅笑道。
“嗯,也对。”贾赦点点头,缓了缓,突然反应过来贾琏这是直白的讽刺‘他就是在骗自己’!
“你——”贾赦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贾琏轻瞄两眼贾赦,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像是“充气老头”,最没销量的,而且是倒找钱也没人买的那种。
“你……你……”贾赦非常不满贾琏的态度,抖着胡子猛吸气。
“老爷还去不去,不去的话庄子上我还有——”
“去!你等着,回来收拾你。”贾赦冷哼一声,甩头就大迈步走在前头。
……
贾赦贾琏父子俩刚刚乘车离府。
周瑞家的便急急忙忙地去见王夫人。周瑞家的住处在后街,晚上的时候府东的朱漆大门早早就上了锁,周瑞家的没法子到王夫人的新住处,所以只能等到早上开门的时候赶过来。
周瑞家的附身对着王夫人的耳朵,小声嘟囔事情的经过,“奴婢昨儿个可瞧得真晰,琏二爷跟她院里的小丫头……”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在院子里和丫鬟……我连说都说不出口,亏他能做得出来,我都替他害臊!”王夫人红着脸气道。
周瑞家的忙纠正:“太太,是晚上。”
“那还不是一样,胆大包天,毫无羞耻之心!这等腌臜的污物哪配住荣禧堂!”王夫人昨夜抑郁地一晚没睡好,提起荣禧堂,她更一团闷气堵在胸口喘不上起来,“对了,我叫你去查老太太突然让换住处的缘故,你查出来没有?”
周瑞家的尴尬地摇摇头,“大房那边没人提,而且奴婢突然撞见了那种事,没羞没臊的,不好再继续逗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