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身体就不好,前两个月还能下地,入秋以来就不行了,一直卧床不起。”
贾琏点点头,见他连夜赶路乏得很,就打发小厮先带他去休息。他则拿着信去见贾母。
贾母听贾琏读完了信上的内容,就开哭起来。
贾赦、邢夫人、李纨等得了信儿,纷纷赶过来劝慰贾母。
王夫人姗姗来迟,一进门见贾母哭,便忙开口劝慰:“许不是什么大病,静心养养便能好。老太太切莫太过伤心,您若哭伤了身子,妹妹若晓得了必定心疼,反而会怪自己不孝了呢。”
贾母哭声果然止住,却狠狠地瞪一眼王夫人:“可不是你亲妹妹,病了你不心疼!千里迢迢的来传信,若是小病又怎么会特意来信告知。况且琏儿早已经问了林家传信的人,我的好女儿已有数月不成下床了,这么重的病你还想唬我不成!”
王夫人赶紧赔不是,但转头就责怪贾琏:“你怎能把这些实话都说与了老太太,叫老太太跟着干着急,你啊,太不懂事。信来了,理该先与我和你父亲他们商议后再告知。”
“信是给老祖宗的,除了她老人家以外,任何人都没有私拆的权利。婶子最重孝道,应该知道懂。”贾琏轻声反驳道。
王夫人蹙眉,瞪着贾琏:“你什么意思,怪我不孝?我还没问你呢,那三个小厮怎么回事?”
“掉坑里了。”贾琏道。
“分明是你——”
“行了,都闭上嘴!”贾母大喊一声,转而责备的看着王夫人,“数你住得近,来得最晚,进了门倒怪起别人。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老二跑哪去了?”
本来这件事贾母想跟贾政商议,偏偏到现在都不见他人。
“他……他昨夜有公务,还未归。”王夫人抿着嘴,心虚道。
“昨天是二叔的休沐之日,上午还跟平原侯府的蒋二老爷在状元楼吟诗作赋来着。”贾琏平静的陈述道。
王夫人看眼贾琏,气得冷吸口气,真想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贾母气得不行,指着王夫人鼻子就骂她心机深沉,“都什么时候了,你妹妹病得快不行,你还有心思过来诓骗我老婆子,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你!老二要回来了,你跟他说,我这个做娘的没那么大的面子请他来,叫他以后别来见我了,荣禧堂也别住了,我不配做他娘!”
“母亲!”
王夫人跪地上,哭着赔错。
贾母却不再给她机会解释,干脆叫李纨把王夫人搀扶出去。
屋里只剩下大房三口人。
贾母哭得凶,邢夫人根本劝不好她。
贾琏琢磨了下,既然‘流言计划’失败,去会一会林如海也不错,便跟贾母道:“刚好平原侯分了一箱宫里的药材给我,再添置几样好的药材一同送过去,我代老祖宗好好瞧瞧他,或许姑母见娘家来人了,一高兴病就好了。”
“如此倒能让我稍安些心。”贾母的泪水总算止住了。
贾赦胡乱附和两声,觉得事不关己,无所谓。
贾琏看眼贾赦,接着对贾母道:“姑母从未见过我,只怕我去了一时生分,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倒不如让父亲也同我一起去,姑母若能得见他熟悉的大哥,心自然安定。”
“我?”贾赦忙要摇头。
“有理,就这么定了!”贾母欣慰地松口气,激动的情绪总算抚平,在鸳鸯的搀扶下去歇息。
贾琏立刻分派下去,命人准备衣食等物,隔日就启程。
……
鄞祯这几日被粮食困扰的整日阴着脸,少言寡语。
户部侍郎见状想哄四皇子开心,便跟他提起外边传得疯的流言,“说来也真奇了,好好地国公府嫡长孙不做,他竟然跑去种地养猪。呵,人家倒也厉害,收成最好,算起来,亩产竟比过丰收之年的。”
鄞祯听这话眼前一亮,命苏盛去查真伪。
苏盛听说是贾琏,便把贾琏给平原侯医治兰花的事儿讲了。
鄞祯觉得此人有点实在能耐,隔日便同苏盛微服私访,去了小枣庄饲养场。头一次见过如此布局的饲养场,鄞祯觉得很是有趣儿新鲜,对贾琏这个人也提起了很大的兴趣。
他决定会一会这个贾琏,在宫中等了半天消息,却被告知贾琏已经离京去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