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陆正雄也是一位好领导,关心下属,资助了多位贫困儿童,每年都获得红十字会的表彰。
陆正雄还是一位顾家的好男人,与妻子相濡以沫二十年,夫妻恩爱,是模范丈夫。
这样一位正派的领导,今天下午却被发现死在酒店,死因还如此不堪。
以法医的报告推断,陆正雄必定有情人,因为他的夫人这两个月一直在国外,不可能与他在酒店。
身为一把手却暴毙在酒店已是大新闻,单宸勋肯定要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死者身份严格对外保密。
不过媒体总是神通广大,还是嗅到了可疑,刚才那名记者就是来挖新闻的。
难以想象,假如外界知道陆正雄的真正死因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必定轰动全国。
最难接受的是单宸勋,陆大队长不仅仅是他的领导,还是他的师父。
他敬重他,甚至视作父亲,陆正雄一直以来正派的形象突然颠覆,可以想象他的心情……
正想叹气,贺彬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听了几分钟,与此同时,单宸勋已步入大厅。
大厅内灯光通明,三名便衣警员正坐在沙发上给家属录口供。
家属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女,穿一件米白色长裙,长发披肩,显得温柔端秀。
她的情绪不稳定,不时低头抽泣,口供录了一个小时,基本没问出什么。
“单队!”警员们看见他,连忙起身。
这三位警员来自首都总警署重案组,都是单宸勋的下属。
两男一女,为首的警员年纪稍大约莫四十岁,其他两位很年轻,三十岁不到。
单宸勋颔首,沙发上的少女闻声扭头见到他,下一刻眼泪婆娑,一颗颗往下掉。
“勋哥哥……”原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瞬间崩盘,少女哭着跑到他面前,一把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说爸爸在酒店死了……”
“冷静。”男人拍拍她的肩,之后问领头的警员,“搜证结束了吗?”
“是,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东西都带回了警局。”老杨回话。
单宸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过来录口供。”
三名下属接到指示,先行离去。
“勋哥哥……”人一走,少女再一次抓住男人的手臂,秀丽的脸蛋挂着泪痕,哭得鼻尖通红,“我不相信,不相信爸爸死了!你告诉我,是警察弄错了,爸爸不会死,他……”
“陆淋,你先冷静!”他拉她到沙发坐下,等她不那么激动才说,“我也不相信这一切,可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女孩大哭,她捂着眼睛,肩膀剧烈颤动。
单宸勋坐下,给她足够的时间,过了有五六分钟她才稍稍平静下来。
“陆阿姨那边有没有消息?”他递给她一张面纸。
陆淋擦了擦眼泪,轻轻点头,带着鼻音道:“妈妈和姐姐今天下午赶回来……勋哥哥,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他的糖尿病并不严重,平常控制得很好,除了这个病,他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