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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九郎抿了抿唇,轻轻说道:“我很感激你,你对我的好,我明白。”
最后三个字,更似承诺了,黎枝直是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就在她又羞又紧张,心口砰砰跳得难以自抑时,邓九郎轻声说道:“阿枝,为了你的伤,我特意请来了一位豫州名医”在黎枝迅速抬头,脸上血色迅速消失中,邓九郎继续说道:“他医术高明,救人无数,我想让他看看你的胞宫阿枝,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根本不等黎枝同不同意,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喝道:“地五,把成大夫请进来!”
“是!”
于地五的朗应声中,听着外面传来的那不疾不缓的脚步声,黎枝直觉得那每一下脚步声,都重重践踏在自己的心口上!
她想求助,她连忙看向邓母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婢女,可其中一婢虽是转身就跑,又怎么可能来得及?
就在黎枝紧张得手都颤抖起来时,那成大夫走了进来。
看到这陌生的老者,黎枝一张脸雪白雪白,她勉强笑道:“九郎,宫中太医已经给我看过,我不想再看了。”她流着泪求道:“那种感觉太难受,九郎,我不想再被判决一次!”
黎枝哽咽着,宛如带雨梨huā的样子不可谓不美,可邓九郎还是温柔地说道:“傻小姑,说不定是不是判决而是喜迅呢?”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那成大夫,深深一礼后说道:“还请大夫给这位小姑诊诊脉!”
看到那大夫提步,黎枝的一颗心越发地向下沉,她颤抖着,直到大夫握住了腕脉,还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哆嗦。
那大夫见黎枝抖得不像话,手一抬,也不知她臂间哪里点了一下后,黎枝竟是上肢一僵,不抖了!
这个大夫果然医术高明!
在邓九郎双眼一亮间,黎枝的脸色刷地白得毫无血色。
饶是她极力想躲开,却还是被大夫结结实实地按住了腕脉。
看着大夫微闭着眼时轻时重地探查着,黎枝在心头狂喊着:上天保偌,这人一定要是个庸医才好!求你了,苍天,求你保佑眼前之人是个庸医!
过不了一会,成大夫在黎枝几乎心脏停摆中松开了她的手,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邓母叫道:“擎儿可在里面?”听到说“在”后,她的脚步声在黎枝的望眼欲穿中,迅速地靠近来。
就在这时,那大夫也开口了,只见他抚着huā白的长须,摇头晃脑地说道:“左手关脉涩而寸脉迟,这位小姑外伤之后血瘀于肝”他还在絮絮叨叨之际,邓九郎瞟了一眼正待拾阶而上的母亲,声音一提严肃地问道:“敢问您老,她的胞宫可有妨碍?以后孕育子嗣如何?”
正在这时,邓母出现在房门处,闻言她脚步一僵,黎枝也猛地揪紧了胸口处的衣襟!
那大夫也没有发现〖房〗中这紧张的气氛,他摇头晃脑地回道:“胞宫?关胞宫什么事?这小姑底子好着呢,不会于子嗣有碍”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黎枝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而匆匆出现在门口的邓母则转向邓九郎笑道:“九郎,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夫?他医术行不行啊?”
听到有人置疑自己的医术,那成大夫老脸一沉,没好气地说道:“夫人若是不信,也可以给老夫诊诊,看老夫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时,邓九郎在定定地注视了一会母亲后,微笑道:“母亲要是不信,孩儿就再去请几个大夫来诊诊。”一句话,便彻底让邓母没了声音。
黎枝幽幽醒转时,邓九郎还没有走。
听到她手移动的声音,他缓步来到黎枝榻前,邓九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说道:“阿枝,那李太医诊错了,你的胞宫还好好的。”
在黎枝低下头白着脸一声不吭中,邓九郎轻叹一声,语气也转为温和“阿枝要是不信,我可以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不用了!”黎枝捂着脸,哽咽地说道:“不用了!”
“阿枝相信就好。”转眼他又微笑道:“幸好阿枝胞宫无碍,还是可以嫁人生子。不然,就是我邓九误了你的终身了!”
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黎枝还能说什么?她捂着脸,都不敢与他对视了。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想着:他知道我对他撒谎了!他现在一定不信我了!
连胞宫破碎的谎言都能说出,便是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只怕也可能是另有目的吧?黎枝光是想想邓九郎有可能的心思,整个人都绝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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