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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故意当着她的面吃东西的速度加快了,吃的也更香了。
师傅曾经说过他,不是个正常的孩子,因为他没有心,说他生性凉薄不懂得怎样去关怀人。
可是,师傅这一切是他可以决定得了的吗?
他只知道的是,怎样拿起手中的武器,保护自己,然后活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
和她接触下来,轩辕烈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改掉不能被女人碰的毛病,不是在被人碰过后就想着呕吐的欲望。
相反的,他渐渐喜欢上她的聒噪,以及小嘴不停的抱怨。
有时候,他也会惊讶,怎么就从他二哥手里骗过一个铜币也能让她高兴半天,在自己耳边唠叨了没完。
或许,这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吧,他该将她握在手里吧。
可惜,那个时候他不懂,他只知道,这是他黑暗无光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本能的,想到了掠夺。
他知道,小姑娘一直有些惧怕他,也是,谁愿意每天面对着一个冷冰冰的冰块呢?
他也清楚的记得,那次大雨山洞里没有柴了,喜妹出去捡柴,可险些在山里迷路的事。
那时候自己本无意管那种闲事儿,但是当他眼神瞥到小丫头留在旁边的吃食儿,以及想起时常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
最终还是不忍,冒着大雨出洞去找她,找到她的时候,她脸上的那种惊喜以及仿佛见到亲人般委屈的神色,在脸上一览无余。
再然后她就飞快的扑到自己身上,如同一块膏药,怎么甩也甩不下来,合着雨水,她的眼泪和鼻涕流了自己一身。
是因为她是救了自己一命,还是因为需要的她的照顾所以才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他不得而知。
只知道,当小丫头哭累后趴在自己肩头安稳的睡着后,会让他产生一种假象。
看,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有时候我也是会被人需要的。
将她送到山下,果不其然听到有人在呼喊她,一时间内心烦躁粗暴的将她弄醒,然后看着她高兴的奔向远处的亲人。
他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无关爱情(再说,也不会对只有一个四岁的娃娃产生感情)
当被手下的人找到后,他知道他人生中短暂的欢愉时光过去了,如果一直没有享受过温暖,对于那种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了渴求。
可是,一旦让他碰上了,就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执拗,他想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可是,现实不允许,他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所以只好暂时放手,等着她大些后,自己再来拿走自己遗漏的东西。
包括唯一陪伴他长大的玉佩,包括他在匆匆岁月里遗留的那一抹温暖。
那时候,他刚刚入营,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只好跟着最低等的士兵一起,扛起长枪,在一场场的战争中拼命活下去。
月光照着他的脸庞,没由来的让他想起了在战场上同样,也是这么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那是怎样的一种悲怆。
同个军营的战友,身上被刀划了好几刀,鲜血突突的往外流,倒下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北方,轩辕烈知道,那是他的家所在的地方。
同样,十一岁年龄的他在这场厮杀中还能留下一口气已经是万幸了,呼吸渐渐急促,眼前的影子慢慢的模糊。
他知道,这是死亡的预兆,或许,就在他身边不远处,死神在不停的徘徊,等待着什么时候将自己的魂魄拘走,但是,他不甘心,脑海中一直有道声音盘桓,你不能死,你还有事情没完成。
大掌伸向怀里,摸着几天前有人送来的信,信上说,她家开了铺子,专门卖松花蛋,她认了干娘……
以及,在虚空中,依稀传来的清脆声音,“你醒醒呀。”
“呼”身子猛地坐起来,黑夜中,轩辕烈听着自己‘嘭嘭嘭’的剧烈的心跳声,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水。
睁大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帷帐,听着身畔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懂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么花哨的东西。
从小练武使得他在黑暗中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喜妹酣睡的面孔,一如小的时候。
搂紧了贴在身侧的喜妹,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轩辕烈冷酷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名为温柔的神色流动。
你说,这屋子要多些颜色鲜艳的,这样才够温暖,可是,不管这屋子有多么温暖,对我都不重要。
因为,有你,才是我最大的温暖。(未完待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