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耷拉着,却咬着牙在小囡手心写道,“襄月城,我们去襄月城,这破镇上的医馆,光听名字就知道不靠谱!万毒馆?一看就知道是逆向思维引流用的!”
“好。”小囡很听话,笑着点点头。
......
半个时辰后。襄月城广寒大街,千毒医馆。
一人一狗从医馆中走出...
“什么叫‘道伤不可医,除非你能逆转时光让你从未受过这伤’?这是医者该说出的话吗?后事、后事,准备个鬼的后事!小囡,我们去更大的城市,实在不行我让系统把你送去地球住icu!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狗爷我还就不信了!”
小囡笑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眼底的死气,肉眼可察。
“哥,什么是梦想,我喜欢这个词。”
破系统,老是写来写去很麻烦的,能不能让我两通过神识沟通?”心情不好,梁凉语气也跟着不善。
“阔以。”系统也不是第一天做系统、梁凉也不是第一任主人,懂得察言观色,于是顺手给行了个方便。
“喂喂喂,小囡?听的到吗?”梁凉搞出一种打电话的既视感。
“哥?”
“是我,这样讲话方便些。”
“嗯。”小囡甜甜一笑。
梁凉望着始终面带微笑的小囡,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按说,一个仅仅认识一天、勉强算作半个陌生人的异世界女子,应该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当初接近小囡,一是觊觎美色、顺势泡个妞,二是不喜悟心的当初做派。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好吧!
最多,再加上个系统要求做任务!
但此时此刻,梁凉却很不爽,对,非常不爽。梁凉不相信意义,尤其是别人强加于己的意义,但他相信感受,这一秒的感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不爽。
憋屈!
“真他奶奶憋屈!”
“哥...”小囡一边用指尖轻柔的挠着梁凉的下巴,一边安抚道,“哥,不至于,我的命,不值钱。”
“怎么就不值...”
“哥!别说了!我想知道...梦想。”小囡突然情绪失控。
梁凉沉默,小囡沉默。
“梦想...”梁凉开口打破沉默。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一本正经的谈梦想,还是在一个异世界,“梦想、梦想...”梁凉沉吟。
“梦想,它是一个球。”
“球?”小囡惊奇。
“对,小时候,它长的像地球那么大...”
“地...?那是什么?”
“我们所在的三千世界,其实都是球,有人称之为,行星。地球、我们的世界,都是球。”
“哥,你懂得的可真多,都是寺里教的吗?”
梁凉摆摆手,意思是别打岔,“等我们长大一些后,梦想,它变成了月球。”
“这个我知道!月球,是不是就是月亮?”
梁凉点点头。
“那岂不是变小了?”
“等我们人到中年,梦想,它就更小了,勉强算作是...篮球吧。”梁凉一边用两个狗爪子比划一边讲,“对了,有朝一日我带你去地球,带你去看nba!说起来,你哥我还没看过现场比赛...也不知道宠物免不免门票...可以溜进去的吧?说起来,做了狗才知道,做狗的好处还真不少,比如,逃票?扯远了、扯远了...”
小囡虽然听不懂,但眼睛还是眯成了月牙型。
“到了老年,梦想,它变成了乒乓球,”梁凉回到正题继续道,“在有些人那里,甚至成了玻璃球、微尘,但我始终相信,梦想,它始终在。”
“一直在。”
“直至呼吸的,最后一刹。”
“哥,我懂了。”
梁凉抬起狗头,惊奇的望着小囡,这就懂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哥,你说的不是梦想,你说的是,梦!那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我的梦想是,见见娘亲。”
“你娘亲不是...?”昨晚梁凉才听小囡讲过,“你不是孤...?”
“养母。”说起自己在世的唯一亲人,小囡眼里散发着热光。
梁凉重重呼了一口气,“你这哪里是梦想,分明是...”
“遗愿。”
“哎呀!”梁凉突然灵光一闪,跐溜一下跳到小囡肩头,“情绪一上头差点忘了,小囡,你还有救,我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