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点点头,搓了搓手说:“我没长。”
筱雨笑道:“虽然这样,可还是要保护自己的手,注意保暖啊。”
初霁皱了皱眉:“姐姐长吗?”
“不长。”筱雨举起手,手心向着自己,将手背给初霁看:“瞧,姐姐的手是不是一点都没红也没肿啊?”
初霁抿唇点了点头,眼里带了点满意的情绪。
洁霜总算找着罗氏将她带了过来,兴奋地不断说着:“三婶你就试试嘛,试了也没坏处,要是手真的好了呢?对吧?”
罗氏无奈地被洁霜拉到了筱雨面前,她笑道:“就算是要试,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我怕我过后就忘记了。”
洁霜冲罗氏笑了笑,看向筱雨,眼巴巴地说:“二姐,是什么法子,要怎么做,你快说。”
洁霜和罗氏讨论了一会儿,方才从筱雨提供的几个办法中选了用白芨研细末敷冻疮上这个办法。
洁霜对此十分重视,确定了办法后,她便急忙要筱雨去取白芨来。
筱雨窝在炕上只觉得暖和,不像挪步,最后洁霜拉了初霁去取了白芨。
后面的事被洁霜揽了去,不需要筱雨再过问。筱雨见洁霜难得除了做绣活能有点儿别的兴趣心里也高兴,也不管她,让她忙活去。
这件事筱雨没有太过在意,然而三天后罗氏却笑容满面地跟筱雨说,她手上的冻疮消了。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今日早上起来打水洗脸的时候我才发觉手好像和平常不一样,仔细一看,手上几个红疙瘩都小了许多,这冻疮是真的消下去了。”罗氏眼角眉梢都是喜气:“筱雨啊,你说的这法子可真是有用啊!”
筱雨也没想到她以前听到过的这种土方子竟然见效这么快,她笑说:“那三婶你再多用两天,手上的冻疮就能全消了吧?”
罗氏连连点头,又问筱雨说:“这法子,我能跟别的人说吗?村里有几个跟我亲近些的姐妹也有手上长了冻疮的。”
筱雨毫不在意:“本就是土方子,三婶跟别人讲当然没关系了,大家要是都知道了,也是造福乡里的一件好事。”
罗氏笑着点头。
筱雨又道:“不过三婶,你就算是手上冻疮真的全消了,也别掉以轻心。以后这凉水冷水的,能不碰最好不碰。咱们家里也不缺那点儿柴禾,烧点儿热水也用不了太多木柴。到底是人的身体更重要,三婶你可别因小失大,手长了冻疮痒痒的,要是溃烂了,想做点儿什么也难上两分。”
罗氏受教地点点头,笑说:“这两日洁霜管着我,每天都催我上药,跟我管家婆似的。原来是学筱雨你啊。”
“洁霜是我妹妹嘛,像我是应当的。”筱雨笑道。
罗氏也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很快她便将手上的冻疮能治的事情告诉了她的几个姐妹。罗氏不识药材,只说是筱雨给的药材的粉末,又拿自己的手给别人看,证明她所言非虚。那些手上长了冻疮的人立刻便寻上门来,问筱雨买那种药材。
都是乡里乡亲的,还是罗氏的朋友,筱雨也就意思意思收个一两文钱,这一举动倒是让那些人颇为赞赏。
效果如何只有试了才知道,陆陆续续的,那些来过筱雨家买白芨的人都传出了手上冻疮有所好转的消息,引得更多知道的人上门寻筱雨要买白芨。
白芨不算什么名贵的药材,筱雨这里存货是有一些,但也不算多。要是人人都来问她要,她是拿不出那么多来的。
而且就她之前给那些婶子的白芨,根本就没收什么银钱。亏本的生意总不能一直做吧?所以筱雨就直接跟那些人道:“我这里没有那种药材了,大家可以去医馆买,药材名字叫白芨,价钱不贵的。”出于为乡亲的荷包着想,也是筱雨的一点儿私心,她道:“大家要是怕被坑骗,就到镇上谢家医馆买吧,那儿的药材价格公道,从那儿买药材一定没问题的。”
大冬天的,各家串门都懒得动,更别提去镇上了。于是就有人提议说:“筱雨啊,不如你再去买点儿那什么白什么的药材回来,然后卖给我们。比医馆里卖得贵些也没事,你能从中赚一些,我们也省了就为了那一块药材跑镇上一趟的脚力。”
这提议一出,大家都连声说好。
筱雨本不想答应,但想想她也该去谢家医馆一趟,和谢家祖孙联络联络感情,毕竟等来年春,初霁就要去医馆了,跟谢家祖孙搞好关系很重要。
于是最终筱雨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便包裹严实地朝镇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