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脸色就渐渐变了,气息冷了下来,眉头也微皱。
唐慈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当即尴尬又着急地说:“那个,苏苏!我让你坐我旁边,你怎么又跑到了后头去坐着了?”
红扶苏从骨头上抬头说:“没事的爹,我都习惯了!”
习惯,就表示她以前总是坐在现在的位置。
唐慈额头冒出了冷汗,指着王曼竹刚刚坐的位置说:“你看,坐那边,好些菜都够不着,你坐祖母身边去!”
“没事的爹!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家里面吃过的最好的饭菜了!”红扶苏又说:“我平时哪能吃到这些呀?今儿能闻闻味道,我就很满足了!”
唐慈满头黑线。
唐苏苏就是不会说话!
如果是楚楚的话,一定会帮他打圆场。
他决定不跟唐苏苏说话了。
他转头,满脸堆笑地招呼云寒:“云寒啊,我这里有陈年的花雕。今儿你好容易来了,咱们爷俩定要好好地喝一杯,如何?”
云寒微微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慈见他没有说什么,一颗心也放回了胸腔,急忙吩咐小厮回自己的住处,将那陈年的花雕取出来,拿到这边来喝。
然后他一个劲儿给云寒夹菜:“这是今儿刚捞上来的鱼,活的现杀,特别新鲜!你尝尝。”
云寒点点头,拿起筷子,细细地剔鱼刺。
唐慈更加放心了,笑问:“云寒,你此番离开渝州,要去哪里?”
“门派公务。”云寒只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然后突然伸手,把斜对面唐苏苏的碗给拿了过去。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
只见他将刚刚剔出来的鱼肉都捡进了她的碗里,放了回去,说:“我可能剔得不够干净,小心刺。”
这动作,做得无比自然而又娴熟。
好像他经常这样似的。
饭桌上出现了短暂而又诡异的沉默。
云寒又看向秦氏,说:“我出发之前,去拜见我祖母,她让我代为向您转告她的祝贺之意。”
秦氏回过神来,忙说:“那怎么敢当?我听闻,云家老夫人,乃是侯府出身?”
云寒淡笑,却又提着筷子给唐苏苏夹了一大块她平时最喜欢吃的蛋皮包肉,用拉家常的语气说:“祖母特别喜欢苏苏,我出发之前,她念叨了三遍,让她早些回去,说是没有她在身边,吃饭都不香呢!”
红扶苏:“”
她什么时候去他祖母那儿吃饭了?不就那次去了一回吗?还被任夫人搞了个鸡飞蛋打
“苏苏,她还让我嘱咐你,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别好端端的走,病殃殃地回去了!”
红扶苏瞥了他一眼,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这位,是个高手。
杀敌于无形之中。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好在这时候酒拿来了,唐慈赶紧转移话题,给云寒倒酒,然后说一些漂亮话。
云寒倒是来者不拒,只不时给红扶苏夹菜。
红扶苏乐得吃现成的
酒过三巡,云寒突然又说:“岳父大人。小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岳父大人能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