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您最好别对岳母大人说。”云寒说。
“为什么?”
“因为她一定会回您一句‘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唐慈:“这都几十年的事情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法改变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云寒说:“诚意吧。诚心,可抵一切。”
唐慈眼神朦胧地想了一阵,说:“从她好了以后,我每天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的诚心还表达得不够吗?”
云寒说:“要不,您多送岳母一些礼物?”
唐慈:“送什么?”
“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她除了两个女儿,就喜欢刺绣。”唐慈说:“总不能让我亲手绣一幅花儿给她吧?”
云寒笑道:“那自然是不能的。要不这样,我那里有一幅‘奔马图’。乃是一副极好的绣品,不如我派人去拿来,您送给岳母大人吧!”
唐慈连连摆手:“诶?这怎么行呢?这怎么好意思?”
云寒说:“没关系的!那是我祖母给我的,说是我屋里看着太素淡,让我做成屏风放在屋里。我一直也没有心思去做,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给懂它的人。”
唐慈:“这”
云寒让下人回青云院去拿。
等吃完饭以后,绣品也拿来了。
唐慈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好坏来,拍着大腿赞叹:“这是一副极品的苏绣啊!这绣工!这意境,简直绝了!”
那时红扶苏也在,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几匹马,问:“你俩在干嘛呢?”
“苏苏你看,这是一副千金难买的极品苏绣!你娘看了一定喜欢!”唐慈说。
红扶苏:“所以这是要拿去送给我娘的吗?”
“是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红扶苏挑眉:“您想干什么呢?”
唐慈沉默了一下:“我怎么这么不爱听你说话呢?你去准备准备,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兰园看你娘!”
唐府距离兰园也不是很远。
正好吃饱喝足,他们便当消食走了过去。
岂料,刚到门口,居然见门口围着一群路人,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哭诉声。
他们奇怪地挤进去,居然见到了好些日子不见的王曼竹!
只见她穿着朴素,不施粉黛,不戴首饰,正跟周围人哭诉:“他们夫妻两人觊觎我祖父留给我的家产,联合渝州知府黄之光,伪造了房契地契,诬陷给我莫须有的罪名,把我赶出了家门,霸占了我的财产!父老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评一评这个理呀!”
大家纷纷指指点点。
有些在说她真可怜。
有些却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家人也太可恶了!”
“是啊!她好可怜!家产被夺。名声被诬陷,也太狠了!”
“可是我知道槐花巷子王家!她祖上非常一般,如果不是嫁给唐家做妾室,早些年穷得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上!怎么会买得起梁园?”
“说得也是”
“王曼竹!”唐慈瞪大眼睛:“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