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大部队通过,这样一来,行军速度必然不快,可也十分保险。
天sè大亮才出发,天不黑就宿营,所有的rì军部队,脑袋里的弦绷得紧紧,邯郸到涉县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三天,至一月九rì傍晚,rì军进入涉县,把个小小的涉县,塞得满满登登,大街上到处是说着鸟语的rì军士兵,第二军司令部随即移入涉县城内,涉县县城四门紧闭,戒备森严,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
rì军一出邯郸,行踪就落在特战支队侦察部队的眼里,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师指,此时的唐秋离,还在潞城以北的黄碾,唐秋生的指挥部里,rì军的行动,大出他的意料,也给dú lì师各埋伏部队,增加了很多困难。
部队至一月六rì进入清漳河南岸伏击阵地,已经三天时间了,为了不暴露目标,不能生火做饭,更不能随意活动,战士们趴在冰冷的战壕里,顶着刺骨的寒风,吃着带冰碴的干粮,身子没有一点儿暖和气,患病的战士,急剧增多,部队普遍产生急躁情绪。
而且,rì军以这样的方式行军,部队在险要地段伏击的设想,必将落空,和rì军先头部队交火,必然会惊动后面的rì军主力部队,一旦rì军缩了回去,jīng心准备的伏击战,就会化为泡影。
唐秋离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得知rì军已经进入涉县县城,他不由得焦急起来,涉县和清漳河南岸,几步之遥,明天,rì军的先头部队,就会和埋伏的部队遭遇,如果今天晚上不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正面阻击战,歼灭rì军大部的设想,就会落空,也就失去了围困三口的意义,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饭后,他对着地图,苦苦思索最为稳妥的办法,梅婷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眉头紧锁的丈夫,乌黑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来回的转动,暗恨自己不能为丈夫分忧,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把凉茶倒掉,续上滚热的开水。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山虎一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唐秋离吃惊的回过头,山虎少见这种神情,发生什么事了?没等他询问,山虎没头没脑的说:“小秋,回来了,回来了!”唐秋离一头雾水,什么回来了,还直呼自己的小名。
“秋泉哥,秋泉哥他们回来了!”山虎总算说明白了,唐秋离一听,心里剧烈的跳动几下,秋泉哥他们回来了?真是天大的喜讯,当时把什么都抛在脑后,急忙和山虎跑出去,留下梅婷无奈的看着床上唐秋离的棉衣,随后,也跟着跑出去。
一间温暖的屋子里,唐秋泉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唐秋离进来,马上起立,“报告师长,特战支队支队长唐秋泉,完成任务,现在归队!”唐秋离一把拉住秋泉的手,仔细打量自己这位堂哥。
自从唐秋泉去了东北以后,已经有五个月左右失去联系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频繁、紧张的战斗,面对近百万rì军的压力,唐秋离没有更多的jīng力来考虑孤悬敌后的秋泉哥,只是稍有闲暇的时候,心里着实惦念,虽然他知道,以秋泉哥和他所带的部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也让他放心不下。
秋泉哥明显的消瘦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风霜,只有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锐利,身上的杀气更加浓重,唐秋离拉着他的手,并肩坐在炕沿上,一脸急切的看着秋泉,至于知道这五个月来,他和九百多名特战支队,jǐng卫大队的战士们,是如何渡过的。
秋泉他们自从在新京大闹一次之后,吸引了关东军的注意力,关东军司令官南次郎大将,命令严密封锁满洲边境,并组建了特种部队,一路追击,后面是两个联队的摩托化步兵,疯狗似的,紧紧咬住不放,秋泉考虑到直接南下归队,困难重重,索xìng把rì军追击部队往北满方向引,一直到中苏边境的黑龙江一带。
在同江一带的密林里,秋泉设下埋伏圈,和追踪而来的rì军特种部队一场血战,以伤亡三十一人的代价,把始终咬在自己后面的rì军全部干掉,电台就是在那次战斗中被打坏的,报务员也牺牲了,所以,和师部失去联系。
虽然秋泉说的很平淡,可是,在座的都知道,这简单的叙述里,不知道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有多少艰难险阻和一次次的血战,不过,总算平安归来,让唐秋离始终悬挂的心,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