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元老会议开得特别漫长。会议结束时候,很多的元老围着跟紫川秀攀谈交流的,都说要请阿秀大人吃饭洗尘,大家多多交流。谁都看出了,立下如此大功,紫川秀必将成为帝都的新贵,与这样一个权势人物拉交情是有好处的。
带着温和的笑容,紫川秀推辞了,说是已经和中央统领和总监察长大人事先约好吃晚饭了。对于监察长帝林的赫赫名声,元老贵族们还是有所顾忌的,于是大家都说既然事先约好了,那就改天吧,改天阿秀大人一定得赏个脸。
紫川秀在帝都没有固定的住处,以前他是住紫川宁家中,现在显然已经不合适了。斯特林和帝林两人都邀请他到自己家中住,但他笑着推辞了:“我可不想当你们夫妻亲热的电灯泡!”眼看他的态度坚决,斯特林只得在中央军的兵站招待所给他找了个房间。
晚上,紫川家的三杰聚在一起吃晚饭。现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用不着耍流氓吃霸王餐了,但聊起了远东军校时候的种种趣味逸事,三人啜嘘不已。不过短短六、七年间,三人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站到了事业和人生的顶峰,前尘往事,如何能让人不感慨。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被点燃了。帝林先告辞回家了,斯特林缓一步出门,看身边没人,他对紫川秀说:“阿秀,你好好休息。到时候,我给你个意外的惊喜!”
紫川秀连忙追问,斯特林却不肯说,笑着快步下了楼梯。看斯特林笑得那么暧昧,紫川秀也猜到了几分,事情可能跟紫川宁有关。
回到房间,他在书桌前发愣了好一阵子。想到紫川宁,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感情浮上心头。那个晚上短暂得犹如流星般的对视令他刻骨铭心,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帝林就出来将他带了进去。当他结束了和总长漫长而疲惫的谈判出来以后,东方已蒙蒙发白,树下没有了伊人的身影。
不知是不巧还是紫川宁故意躲避,回来两天了,他再也没有见过紫川宁。
他曾以为可以忘记她,可以平静地对待她,就象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样。但事实上,直到半年前目睹她与别人在一起的那一刻,万念俱灰的绝望中,他才真正地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深深地爱着她,甚至爱得比自己所能察觉还要深。想到她可能要和另外一个男子披上婚纱步入教堂,他的心脏真切地疼痛,那种痛苦就象心脏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
他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一种炙热狂烈的感情,是那种用整个生命来燃烧的烈火,不是得到就是毁灭。真正爱过的人可能为夫妻,可能为情人,可能为死仇,但却绝不可能成为朋友。他狂热地爱,也狂热地恨,但要象对待一般朋友那样淡然对待她,他办不到。紫川宁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烙印,这个烙印刻入了灵魂,即使战争和岁月的流沙也无法将其磨灭。
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紫川秀惊讶,想到斯特林临走时候那神秘兮兮的“惊喜暗示”,他一阵狂喜:莫非是紫川宁来了?他飞也似的扑到了门边。
结果很让他失望,门口的灯光下站着几个服饰华贵的男子,有老有少。对着紫川秀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站到前面的年轻人客气地笑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请问秀川统领大人是住这里吗?”
紫川秀满肚子的不满:“紫川秀是在这里,但他不是统领。各位找他有事?”
几个人微微皱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站上来,用一副蛮有分量和身份说:“请不要误会,我们并非形迹可疑的人。我们是元老会的成员,这是我们的证件。请问您是秀川大人吗?”几个人都掏出了金质底的元老会徽章。
紫川秀略微扫了一下,说:“我是紫川秀。”元老会成员的身份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他客气了很多:“那,各位元老大人找我有事?”
那个年轻的元老笑笑:“我们还是进去说吧!”也不待紫川秀出声,他已经大摇大摆地从紫川秀身边过去了。紫川秀无奈只得侧开身子让客人们进来,招呼招待所的服务员过来倒茶。
“我是元老会的马钦,那几位是我的同事。”那年轻人介绍了自己,后面几个人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都是元老会元老,他们人太多,紫川秀也无法一一记得他们的名字了。
“久仰久仰!”紫川秀含糊地拱拱手:“那,诸位元老大人光临敝舍有何指教呢?”今天忙了一天,他困得要命,只想早点睡觉。
那位年轻人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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