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绸缎衣裳,心里就豁亮了。
“干什么?”柳金蟾还没回神,外衣就被雨墨剥了下来。
“当了,付船钱!”不然回不了白鹭镇,她们就真要在苏州要饭了。
“哦!”柳金蟾也立刻退下外衣,但一想这模样怎么出去啊?她正想一抬眼就见小巷里一门前一个未婚少年瞪大眼看着她们主仆,吓得当即就把门狠狠地关上,还闩了门闩!
什么事啊!她这成耍流氓了。
柳金蟾立刻压住雨墨拨她衣裳的手说:“不管怎么说,先弄件旧衣裳!不然衙门得把我们抓了,说咱们有伤风化!”说着她把两耳上的金耳钉递给雨墨。
雨墨接过耳钉,立刻爬到巷子口张望,然后锁定目标,叮嘱柳金蟾蹲在竹筐后,然后用黑灰抹黑彼此的脸,便一溜烟跑进了一家金店,用耳钉换了不到半吊钱,要立刻跑出来,就见那福娘气势汹汹地又从那边倒回来:
“你当真看见了?”
“妻主,只觉得那背影像!而且我一回头,她们就立刻跑了!”
几人说着就去了刚才那家名门闺秀的名梳店,雨墨那里还敢停留,立刻问了身边一人那里有旧衣裳买,当即就串了过去,在一家当铺门外的旧衣裳堆里,也顾得这衣裳是活人死人的,刨出三四件男装,也管不得大小,付了是几十文钱,也不还价了,立刻笼了一身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抱着衣裳,避开迎面而来的福娘等人,悄悄躲进那巷子角里,坐在那木筐上,挡住柳金蟾,将旧衣裳朝柳金蟾立刻兜头抛下。
柳金蟾立刻动作迅速地去掉外面的三四身新袍子,迅速将旧衣裳胡乱拢上身,还把发髻也弄乱了,暗想真需要买一把梳子了!
雨墨抱了书生衣裳要去当铺,立刻就被柳金蟾拉住,耳语了数句。
雨墨的眼露出一丝担心,柳金蟾表示两手准备。
雨墨点头还要说什么,就见那头巷子看见福娘带着人走来,立刻一溜烟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雨墨一跑,福娘等人立刻就追了进来,路也不看,就朝着雨墨去追,倒把柳金蟾弄愣了:这是弄巧成拙?
她一愣神,眼见福娘的人追着雨墨过去,柳金蟾担心雨墨有危险,正寻思这是要逃还是喊,就听一个男的喊道:“追错了,那是个小叫花子!”
柳金蟾一听,立刻转身就要从这边巷子走出去。
福娘正追得一头汗,从那头跑过来,但从柳金蟾身边路过时,不禁回了头:这落魄的人怎么看着眼熟?
福娘一回头,柳金蟾心里就哆嗦。
“柳……夫人?”福娘紧走几步,突然就在柳金蟾眼前笑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金蟾当即惨然一笑:“福……福大管事……你……你不是去了京城么!”
“柳夫人怎么成这般模样了?”那一千两银子……福娘说话直接入主题——看见柳金蟾就好似看见银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