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大嫂当日得中举人时痰迷心窍,险些得了失心疯——就考一个举人,她都考了十五年!
“妻主你知道每三年有多少举子进京城赶考?”
柳金蟾摇头,不过她曾经高考那年,校门口黑压压的都是家长!
“是数千举子,但能中的连百人都不到!”
柳金蟾点头,表示她理解:所以她的目标也就是举人,而已!
“所以,妻主,这科举,咱们就让给需要的人,别挤人家的出路。”北堂傲循循善诱。
“可不考科举,为妻的出路又在哪儿呢?”她真回家啃她老娘,也要考个举人吧。
北堂傲头大啊!
“妻主,你怎就不明白?这科举说白了就是那些寒门小户一条出仕的路,咱们豪门大户当官那需要挤那道窄门?好妻主,为夫不想做什么状元郎君、也不稀罕当这状元郎君。这读书、上书院你就当玩玩成不?”
这状元郎君不能吃不能用,不过就是说这脸上有光,可再有脸面也不能让他北堂傲守空房,做笑死人的绝代佳人——他不行也就罢了,问题他行,还这么老憋着!委屈死他了。
玩玩?读书能玩玩?
“相公啊,我大嫂都是考……”
“妻主,这科举不是玩儿!就是我家姐当这主考官也不能拿状元乱送人啊,何况状元还要皇上钦点!这金榜题名,咱们不想了啊?”科场作弊可是重刑!
北堂傲苦口婆心地念叨,他总不能为了能和媳妇****,去求皇上用战功换状元吧?再说他想,她姐也不答应,状元与封侯拜相如何相提并论?状元就是个名儿,他的爵位能让家族不说五代,至少三代封妻荫女!
“可相公,为妻喜欢读书。”这话说来,柳金蟾都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
“喜欢就读着玩啊!咱们不把科考当事儿……”北堂傲见柳金蟾冥顽不灵,少不得哄着说:“该做的事儿,一样不落下,为夫也不会不让你读!”
“相公,你读过《乐羊子夫》不?”柳金蟾也打算教育北堂傲了,虽然他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疯言疯语几可乱真,但是相识一场还是提点提点。
北堂傲一听这故事,心里立刻就明白柳金蟾要他学古代贤夫劝妻进学,立刻脸色一变道:
“什么贤夫,不过是望妻成龙,指望着妻荣夫贵罢了!他妻主出门学习半年回来看他,他断布劝导妻主,马上就赶妻主走,依我说,她妻主就是觉得他贤惠,也未必喜欢他!你看书里为什么说乐羊子夫,而不说乐羊子自己的故事?”
“为何?”柳金蟾警惕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乐羊子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她相公逼着她读书也无用,依我说烂泥扶不上墙,不如回家多生几个孩子,弄不好望女成凤更有期望!”
北堂傲几句话下来,柳金蟾怎么觉得和她大嫂说她烂泥扶不上墙有异曲同工之处呢?
“相公,你是不是觉得为妻不适合读书啊?”柳金蟾试探。